危急关头,我猛喝一声,第二道锁栓终于被我扒拉开,我撒开腿,啊啊的跑出房去。 后面的僵尸也跟了出来,外边可见度极低,我看不清道路,僵尸像是磁铁一样紧紧跟在我屁股后边,我脑中不断想着该如何应对。 如果我就这样一直往前跑的话,我可能会因为看不清路而跌倒,一旦被撵上,我就只有死,再有一条,我会累,它可不会累,这么一想我在院子里边兜圈边想着办法。 僵尸伸出爪子,不断向我追来,以前听陈皓说过,僵尸起尸,多半是受到生物电的影响,所以守灵的时候,要严禁猫狗之类的跨过尸体。以前我和陈皓办过的一件事情也是,一户人家里办丧事,遇上了罕见的球形闪电,闪电激起了人体的生理反应,死人居然起身跑了。 我在这僵尸的棺材上躺了大半夜,不知是不是受了阴阳之气的影响,这与僵尸追我也有一定的关系,僵尸非得追到我不可,扑到我,可能把我弄死了,就不会追了。 可我哪想死呢?好在掉在门口的马灯给我一定的亮光,使我能看清庭院,我就围着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跑,僵尸也跟着后边吱吱呀呀的追,跑了无数圈,我跑出来一身大汗,本是寒冷的冬夜,我里边的忖衣被浸湿,不过刚开始的惊慌失措的心情也随着汗水的蒸发冷静下来。 我想到,这么一圈一圈的跑下去不是办法,我迟早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追上的。边跑回头看一追我的僵尸,我有心挑衅:跟紧了!一二一!一二一!齐步走! 不知它懂我意思没,我真没想到我遇到危险会如此淡定,还如此儿戏,可能是陈皓传染给我的毛病。 庭院有一棵老槐树,我想到僵尸是不会跳跃的,如是我爬上去不就可以躲过去了吗? 我飞快朝槐树跑去,僵尸穷追不舍,我来不及爬,就已经追到了我背后,我又围着树转了几圈,僵尸碍于树,无法抓到我。 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疾风袭来,知道背后有东西过来,我一缩脖子,急忙躲避,僵尸的手爪落空刨在老槐树上,树干上留下深刻的痕迹。这爪子如同钢爪,要是刨在了我的身上,那可就...... 我不敢再围着跑了,找准个机会,猛的一跳,抱上老槐树,蹭蹭就往上爬。僵尸果然不会跳跃,只能在原地来回地蹦跶,我看着树下的僵尸抓不着我,不禁冷笑一声,还故意伸出腿来让它抓,在它要碰着我脚的时候,又突然收回去,以此来玩弄僵尸。 我嘿嘿的笑着,继续这个把戏,僵尸一下一下的蹦跶,看得我发笑,没想到我脚放的太下去了,僵尸居然勾住了我的靴子,这下可玩大了,我紧紧抱住树干,害怕自己掉下去,又被惊出了汗,有惊无险,靴子被僵尸脱掉了,我人没事。 作完死后,我不敢再调戏僵尸了,就待在树上,一人一尸就这么对峙着。 天空逐渐泛白,我在树上待了半夜,僵尸见天亮,就蹦跶着回去了。我仍然不敢下来,在树上蹲着等着天大亮。 说实话,我还是被吓得够呛,僵尸走后,我才想起要是真被抓着,就死得渣都没了,我居然如此的儿戏。 天亮了,昨日里那个老头咳嗽着来了,我在树上叫住他,老头抬头望我,问:你爬这么高干吗? 我实话告诉他:腿麻了,下不来。 在老人的帮助下,我终于下树了,告诉他昨晚我的遭遇。 老头听完,也大吃一惊,说确实不知道这间房里有僵尸,让我领他进去看看。 我与老头互相搀扶,进到我昨晚居住的窑洞,炕已经被僵尸毁坏掉大半,炕里的棺材还是躺在原处,老人让我把棺材打开,我楞了一下,老人再次点点头,意为照做便是。 我紧张的走向棺材,抬起棺材盖,我害怕棺中的僵尸再次暴起,所有动作都小心翼翼,将棺材揭开了。 棺中那个白毛僵尸安静的躺在棺中,两只锋利的手爪放在胸前,尸身不腐取决于很多条件。记得老人说过,西北地区土质干燥,气候稳定,不容易滋生细菌,所以死人容易变成干尸,如果又碰巧葬在了“养尸地”,就会变成所谓的僵尸,西北地区多僵尸的传说也大多来源于地质原因。 少数西北地区人民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会将人放烂了才埋,就算埋下去也会过一年重新打开观察情况。 老人要求我将它烧掉,这也是最简洁处理僵尸的办法。 我对此意见表示赞同,陈皓带来的户外装备有防水火柴,我找了些木柴,用酒精炉引燃,尸体上的烂布一引就着,还烧得很快,一会儿整个尸身都烧着起来。 僵尸烧得很旺,流出绿色的汁液,发出的味道无比恶心,僵尸被烧着还会吱吱呀呀怪叫,皮肤面貌被火焰侵蚀得不成样子,僵尸一副狰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