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与我相互看一眼,我沉着气往门口走,吞咽了下口水,小心问:“是谁?” 门外回道:“鱼香rou丝。”毫无疑问,这是张一丹与我的暗号。 我当下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我将门打开,张一丹向我吐了下舌头,说自己忘了带钥匙。 我见张一丹已经好了很多,估计一觉醒来就好了,跑去上班了。 张一丹笑嘻嘻的说道:“今天去上班,有一个年轻人来爆料。说自己的爸爸拿了三百块钱去洗头房,结果发生意外了,不知怎么就趴在一个小姐身上脑血栓发了。他希望把洗头房老板抓起来。” 我接一句:“咋了?拔不出来了?” 张一丹说:“差不多。老人家受不了刺激。哈哈哈哈。” 陈皓打住我们,叫我们不要再瞎扯蛋了,问张一丹记不记得有没有接触过奇怪的人? 张一丹点点头,说接触过最奇怪的人就是你们了。 看来张一丹完全忘了有谁对她下邪术,我们也指不上她能帮上忙了。 事情又陷入了一团僵局,陈皓想不到对策,便自己回了房间,说自己静坐一会,我也任他去了。 好似又恢复到了以前时候的样子,陈皓又是在外边不知去向,并吩咐我和张一丹不要到处乱跑,同时他在家中布下了一层“结界”,只见他运用踩步,将家中都踩了个遍,又在门口方向放了一串铃铛组成的风铃,他告诉我,这个东西遇到邪物才会响,只要有东西进入房子,就会起到警报的作用,你给我打电话,我好回来救你。 我问,那你去干吗? 陈皓眼睛躲闪起来,说,自己有些事要处理。 我有些不高兴,问,你究竟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我们不是生意伙伴吗?你对我隐瞒了什么东西? 陈皓望着我说,我对你隐瞒实情是为了保护你,说实话,那些人找上你,同时也在找我。 我眼前一亮,问,什么意思? 陈皓便不再答了,再怎么问也不说话了,这让我感到十分失落。 说完了话,陈皓又要急着出门,临走之前,他向我指了指挂了风铃,便带上门走掉了。 我爬上沙发,想着关于陈皓的事,舅舅说的对,我对陈皓的了解少之甚少。我现在就像迷失在深山的迷雾中,永远也走不到头,过了很久,我猛一吸空气,发现自己不是在雾中,而是在雾霾中。 迷迷糊糊间,我下了楼,走在附近的街道上,看见最近的小区围聚了许多人,我这个人喜欢凑热闹,也拥上去看发生什么事。 小区门口搭了一个擂台,下边坐着几个领导模样的人,上边挂着一条横幅“嘉欣小区第一届植物人散打搏击比赛”,万众瞩目下,裁判拄着拐杖上台来说,世界需要公平,任何事物都要公正对待,残疾人也要平等看待。然后有请比赛选手出场。 从街的另一边乌拉乌拉开来一辆救护车,救护人员把选手抬下车,选手口眼歪斜,舌头露出半截,穿着蓝裤衩。救护人员把担架扔在擂台上面,选手一动不动。 另外一位选手,由工作人员推着一辆轮椅出场,选手自带着氧气罐,猛吸着氧气,这位选手穿一条红裤衩。 比赛开始,双方在擂台上谁也没先出手。直到裁判敲钟,两位选手也没打出第一拳,裁判判定为平局,继续下一个回合。我在台下看得发慌,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啊? 一连打了十二个回合,都是平局,终于在第十三个回合,红裤衩的选手好像氧气吸干了,一下子翻了白眼,裁判立马上去查看。结果是裁判失落的摆摆手,示意比赛终止,然后举起蓝裤衩选手的手,宣告他为冠军。 观众们啪啪鼓掌,我也跟着人群祝贺,突然一个老妇人抓住我,在我身边摔倒,大叫:“来人啊!撞人了!就是他把我撞倒的!他用掌风把我击倒了。” 人群瞬时被我们吸引过来,我很无奈,对老人说:“大妈,你搞错了,不是我撞的你,刚才这么多人鼓掌,你怎么说是我呢?再说,我也不会说谎啊,因为啊,我是个哑巴。” 人们立马认为我是弱势群体,指责大妈:“你怎么能讹人呢?别人都不会说话,还来碰瓷。” 大妈恼羞成怒,指着我说:“我不管,就是他撞的我,你得赔钱!”说着就上来打我的脑袋,咚咚咚.... 我脑子混浊一片,又突然清醒,发现我在沙发上面,刚才是做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梦。门外陈皓咚咚的敲着门,大声呼叫我,这时屋子里的风铃也哗啦响了。 我立马前去开门,陈皓神色紧张,身上有血,一副狼狈的样子,他让我快进门,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