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孩几乎是毫无愧疚的说出整个过程,我小心翼翼的问,你把你父亲害死了,那可是条命啊,你不害怕? 女孩的将嘴里的糖吐出:“不吃了,恶心。” 母亲沉默了很久,望着我们,像是丢掉了什么东西一样,对我们说:“你们走吧。” 院里的母鸡又飞上房上报鸣,现在我可算知道公鸡跑哪儿去了,可能都被狐妖捉了吃掉了。听说一群鸡里如果没有公鸡,母鸡就会顶替公鸡。 死了人总是要报警的,我拨打了110,后面的事就不归我们管了,酬金给不给我也无所谓,我只想快些离开这个烦闷的山村。 丽丽站在路边,和我们告别,对我们说:“你们人真好,我知道你们对我有看法,可是也不能全部怪我,我也是受害者,是狐仙迷惑了我。如果你们认为是我诱惑了那个男人,那就错了,如果他不喜欢我,我也就迷惑不了他,对吧?还有,那个男人不会来接我了,他临走前告诉过我,他要去找个人,他还会逗老鼠呢,可厉害了!” 什么?那个男人不是你的后父?陈皓惊奇的问? 丽丽也很疑惑,反问:“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说来接我的人是我爸爸了?” “没什么,没什么。”陈皓吃惊之余,还别有用意的看了我一眼。 丽丽又恢复快活的样子:“没什么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要去看看我mama去了,她可能还没回过神来呢,一会估计警察就来了!”然后伸开手,等着我们拥抱。 我欣然接受了,陈皓也难为情的和丽丽拥抱了,之后,丽丽迅捷的跑掉了。 找到了开来的车,我们在车里接着讨论,陈皓心事重重,一根根的抽烟。 我握着方向盘,转头问他:“怎么了,还在想刚才的事吗?” 陈皓说:“不是,我与警察熟悉,他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应该不会为难我,我想的是害你的那个人,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我也很好奇,问:“是谁?” 陈皓说:“我小时候和他们接触过,这边不是省界吗?他们是少数民族的地方过来的,手里握着一些旁门左道,说实话,和他们斗,我难有胜算,而且他们不止一个人。可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们盯上你干吗?” 我不以为然:“我长的帅呗。” 陈皓很正经的说:“你不要掉以轻心!他们非常厉害!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一番话吓得我赶紧坐端正开车,陈皓看着我居然笑出声来,开始往身上摸索,像是找什么东西。 “媚珠呢?!”陈皓啪的拍下额头,说,妈的!刚才和那女孩拥抱,肯定就是那个时候。 我停住车,问要回去拿吗? 陈皓叹口气,说,算了,她拿了不该属于她的东西,总会有还债的时候的。 汽车缓缓驶出山间,新雨过后,天气晚秋,溪涧的山水涨了一些。 陈皓的警告并没有让我感到害怕,我是十分相信陈皓能找到这个用邪法的混蛋,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他们快露出水面来了,可是又差那么一点。 这次回去后,陈皓回来的越来越晚,有些时候甚至会隔两三天才会回来。虽说陈皓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但一想到也许是为我的事而奔波,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除此之外,还有更严重的事发生。 我一件事处理完了,会在家中宅几天休息,本来陈皓也不在家中,房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直到晚上,张一丹才会回来。张一丹从上次被耗子咬伤后,情况不容乐观,自我们离开后,她像是发烧,却仍说自己没事,大家都是成人,我也不去管她。 当晚我独自在沙发上酣睡,张一丹跌跌撞撞的进门来,差点没摔在地上。 我怀疑她是感冒了,可一模额头,并没有异样,张一丹自述很困,进屋就躺自己床上去了。 我害怕张一丹出什么意外,帮她找了些药,进去看她时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了。我有些慌,走到她床前叫她名字,捏脸,她终于睁开眼瞅我,像一具行尸似得,只是稍有反应,嘴里说着胡话,一直是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这有点严重了,想把她弄起来去看病。 刚一抱起她,张一丹像是突然恢复正常一样,双眼直勾勾盯着我,我又把她放下,关心她的状况。 张一丹脸上泛起一片潮红,呵出的气流喷到我脸上,带着一股清花香气。我望着她问:“没事了吧,你要不吃点药?” 房间里只亮着一床头灯,橘光从一边打过来,将人的五官衬的更加立体,张一丹眼睛含着水波,脸蛋红润得像香甜的苹果。让我忍不住多看两眼,说实话,张一丹算是漂亮的女孩,性格也善良可爱,这种个性很招人喜欢,也与我年龄相仿,我也很愿意和她玩耍。 今晚的张一丹更加迷人,我从未发现她有如此美丽的时候,张一丹的黑长直头发散在枕头上,她也不说话,但那双瞳剪水,眉黛之间已将我魅得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