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力捏的我十分生痛,我再也忍不住,啊!的叫出来。我肩膀上的怪力也消失了,我才松了口气,但转而又发现,我他妈掉队了,我抓住王欣可的手松了,我想叫陈皓,可又怕坏了什么规矩,于是呆着不动。 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睁开眼看看,毕竟这样太难受了。 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出来了,站在大楼门前,陈皓在一旁喘着粗气。 我问陈皓怎么了? 张一丹怪我说:“你还问呢,你是不是坏了规矩,陈皓拼死回去救了你。” 我很无辜:“有人抓我肩膀来着,再说,陈皓来救我我怎么没感觉啊?” 陈皓看我一眼,没说话,我一下感到肩膀生痛,便脱掉半个袖子出来看,肩膀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像是有人抓的。 陈皓说:“这次好倒是快到门口,门神保佑,不然你被抓住我也救不回来了。” 然后我看了一眼门神,赶紧拜了一拜,发现这门神不是我们平时的尉迟恭与秦叔宝,而是手拿宝剑与绳索的两人。 我问及陈皓,陈皓告诉我这是神荼和郁垒,是捉鬼先锋,唐朝以前门神就是这两位,后来唐太宗才把门神改成他的两名大将。 后来民间有挂秦琼尉迟恭的,也有挂神荼郁垒的,如果想与时俱进的话,挂十大元帅也是可以的,李宇春和曾轶可也是可以的。 “行了,我们这次是命大,可算跑了出来,大家先回去休息。”陈皓抹了抹头上的血说。 “那我呢?”王欣可说。 我说:“跟我们走,我们帮你给西服男讨个公道。” 西服男停在楼下的车开走了,可能是等不到我们,也不敢上楼来看,就开走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他,于是坐在路边拦车。 出租车倒是有不少,可我们满脸鲜血,没人肯搭乘我们,于是我们弄了点口水,擦干净脸,才成功打上车。 陈皓告诉我,用中指血涂额头,是不建议经常使用的,因为这样会大散阳气,不是背水一战,最好不要使用。 到了我们下榻的酒店,一行人狼狈不堪,王欣可和张一丹一间屋睡,陈皓去前台要了一把黑鸡毛掸子,为我们扫扫肩头与后背,然后才放我们回屋。 此时我们已经是腰酸腿软,疲惫不堪,洗过澡就去睡了。 这一觉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次,醒来都是正午时分了,也主要是昨天太晚了,基本上从楼里逃命出来都快天亮了。 我一醒来叫了声陈皓,没人答应,于是我就自己下楼去吃早点。说是早点其实都是中午了,我去问前台走没有剩下的早点,前台说,为了保证健康,我们的每餐都是精确计算,从来不剩。 我说,我不信,我就想试试早点。说着拍了两百元在柜台上。 前台和领班低声嘀咕了一会儿说:“啊,先生,我们还有一点儿早点,不过是昨天的。您看?” 我说:“有没有今天的?” 前台说:“那你只有明天来吃了。” 我对美食的渴望是非常强烈的,不一会儿,酒店人员给我端来了早点。前头我说过,这个地方点心相当多样,连早点也精致华丽,程度不输给广州早茶。 看一个城市的生活态度,就得从它的食物中看出来,这顿早点我大饱了口福,令我印象最好的是一个“烧rou粽”的点心和“花生汤”,前者香浓不粘牙,糯米间透着牛rou异香;后者香甜柔软,唇齿间都留着花生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反复过滤着那一股清香。 我正大快朵颐之时,王欣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我被她吓了一跳,我问:“怎么就你一人,张一丹呢?” 王欣可说:“不知道,起来就不见了。我下来逛逛就看到你了。” 我招呼她吃点儿,她也不客气,仿佛就等我这句,挽开袖子,坐下就开始往嘴里塞。我心里赞叹一声,果然是女中豪杰,同是吃货。 王欣可不顾吃相,一口一个酱rou包,瘦rou羹拿盆喝。我被她的吃相震到了,连忙走到一旁,休息了一下心脏,给陈皓打了个电话。 陈皓电话是万年不通的,我又给张一丹打。 一阵嘟音完了,我还未说话,就传来张一丹嘻嘻哈哈的笑声:“啊啊啊,吴林,我们去这里的步行街了,好多帅哥啊啊。” 我有点尴尬,这像是才死里逃生的人吗?我耐着性子问:“都有谁啊?” 张一丹说:“本来我和陈皓一起出来的,可他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过你放心,我和西服男一块儿呢。” 我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不知为何,心里像搁了块疙瘩似的。 转过头来,王欣可已经吃喝完毕了,盘子干净得赛才洗过的一样。我就没见过这么饿得,问她:“你多少天没吃饭了?” 王欣可说:“不好意思,我是个作家,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你知道的,作家通常是吃不饱饭的,以后有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