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陈皓居然还在看录像,但是他把女人的眼睛那块用布给遮住了,我暗自偷笑,看来着实吓得不轻。我和张一丹在客厅聊天,商量着一会儿晚饭去哪吃? 这时陈皓过来说:“我越看越觉得是鬼上身,但是不应该啊,这屋里有条龙鱼护宅啊,照理没东西冲得进来啊?除非是很大个仇。” 我说:“究竟什么仇什么怨,这要问他们才知道了。” 陈皓继续沉思道:“难不成真是那条鱼太懒没尽到责?不行,我要把他搬过来正对玄关。”说完我们就将鱼缸放空,搬到客厅来,才重新注满水。张一丹在旁边玩着手机,我让她帮忙,她发着嗲说:“不行啊,我着凉了,不能碰水的。”我冷笑一声,作罢。 陈皓说将鱼缸搬离吉位很危险,如果选错位置,会给房屋带来相反的效果,但情况特殊,今晚看来又得守在这儿了。守夜自然是习惯了,但是,在此之前必须先得让我把肚子添饱了,不然可没力气来干活。大小事宜安排完,就说下楼去吃饭,那女主人也和我们一起,由于小区内只有一部电梯,此时又在楼上,等的心焦,反正又在四楼,大家说走楼梯下去。走下去却发现三楼居然没路灯,女主人说前两天才缴过电费,也许这户人出差去了,没有交罢。 在楼下随便吃了些中餐,却遭来附近居民的指指点点,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女主人就只顾低头吃饭。 我问张一丹:“你不是说你有点受凉吗?好点了吗?” 张一丹放下筷子,笑着说:“你终于说点好听的了。学会关心人了。” 我说那可不吗,说着夹了一块生姜给她。 张一丹大骂,滚,死去! 由于着急办事,我们也就速战速决,赶紧回到了宅子,布置好了一些物件。陈皓叫女人躺在床上,就叫她睡觉,让她把那张脸露出来,看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再做打算,如果是污秽的话,再斗上一斗。 那女人挠挠脑袋说现在睡不着,况且你们三个人望着我,感觉怪怪的。 陈皓说,那么我们出去,你睡着了再进来。 我们就这么守着女主,后面我实在是受不住了,两只眼皮像灌了铅似的,什么时候合上的也不知道。反正我睡着也不碍事,有陈皓打理,我也就放心大胆的睡了。 一早醒来,还未睁开眼,就觉得腹部像压了一重山似的,我脑子还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唐长老,我压在这山下已经五百年了,您行行好把我救出来吧。” 再睁开眼来看,原来是张一丹睡在旁边把脚搭在我肚子上,我大动肝火,把张一丹脚给拿开,这才起来揉揉肚子。我起来见陈皓在那儿静坐,便问他怎么样了? 他摇头不答,估计是没守着。 我转眼看到鱼缸被用黑布给罩着了,陈皓说守了大半夜什么都没有,但肯定是有东西,被上过身的人身体会起一些反应的,碰巧这个女士起得反应较大而已,还有被上身的一个跟头翻几米的,因为它这个中枢神经发生了错乱会异常的放电,天晓得会发生什么情况。而且她神色憔悴,无精打彩,脸上的青乌之气并无消退,必是有邪祟缠身。 陈皓告诉我这是由相面得出的结论,他的一套理论是他自己总结得出的,他说做这事就和中医诊治似的,来者观来意,先相面看他有没有被污秽缠上的征兆;再细细的询问发生什么事,好做出初步判断,做相应的准备;然后就是实地考察,收集信息,筹备计划;最后一步也就是切,解决掉问题的关键。我说你的理论是没错,但是有一点,别人离婚了换谁也是心里不好过肯定会难受的,憔悴也是正常的。 陈皓赌咒发誓,她这个肯定不是病,是病让我出门撞电线杆子上。 他说完问我:“你怎么不拦着我,电视上一般有人赌咒发誓,都会有人出来蒙着他嘴让他别说了。” 我呆了一下:“电视上这么说的人一般都会死,你过马路时小心点。” 陈皓说,还是用笨办法,守株待鬼,但一个人守确实吃不消。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我点头答应了。 陈皓还准备了很多物件,他说这个污秽有点凶,拿了“绊尸绳”用来捆住人,又拿了根“桃木鞭”,到时候把那只污秽抽出来再细细的拷问。 陈皓思考了一下说还差点东西,我接嘴道:“是不是少了皮衣,手铐和蜡烛?” 陈皓看我一下,说:“别捣乱。” 就这么守了两三天,什么也没守出来,张一丹急了,说再不解决了,那奖金也就没戏了。 我一听事态的严重性就马上和陈皓报告,陈皓也是罕见的挫败感,也说:“咱老这么守着也不是事,一定是哪个地方没做到位导致的。” 我说:“咱们在这儿守得白天黑天的,什么结果也没有,不会是那个女人为了上电视出名晃点我们的吧?” 陈皓说:“我也不知道,光碟上倒是很恐怖。” 我怕得不着张一丹的钱,说:“咱们得做些什么啊,不能光这么守,那能守得猴年马月去啊?” 陈皓点头称是,说确实应该有所作为。于是就下了床,问我怎么打算,我说我再回房睡一会儿,守了半夜十分的困。陈皓恨不得一脚给我踢来,拉上我赶紧往女主人的家里奔。 陈皓说:“她肯定有一些旁枝末节没给我们说清楚,不然我们引灵的方法也用了,还是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