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浑身颤抖着,不知所措,眼角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手中拿着信件的手也紧紧攥着。 那封被自己勒令琼斯丢弃的信,终究还是被自己拿回,里面太多的内容是自己不知道的了。 母亲的死亡不是因为父亲,父亲也不是不爱自己? 但确确实实是因为父亲势力的牵扯,在最后他没有选择母亲,导致绑匪撕票。 在自己的感情潜意识和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为。 自己生命之中唯一的光芒陡然熄灭,父亲离家,不知所踪。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自己一般,但保护和照顾自己的人告诉她,她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家人,父亲。 时间久了,木婉清也慢慢长大,愈发成熟,对于家人的依赖被友情和工作彻底冲淡,她几乎已经忘了家人的事情。 对于那个不愿意想起的往事也开始躲避。 她迷上了舞蹈,只有在舞台放肆她才能感受疲惫和遗忘的感觉,享受观众的掌声让她知道,她不是孤身一人。 沉溺感情之时。 “吱呀。”门被打开。 琼斯走了进来,看了看垃圾桶,没有表情的变化:“小姐,荆先生到了,就在下面,需要做什么吗?” 木婉清反应过来,抹了抹眼眶,但依旧通红:“好了,叫他上来吧。” 琼斯点头示意,随后退下。 木婉清如同xiele气的气球,没有丝毫因为即将为晚上的演出而兴奋和喜悦,只有不解和难过。 “木小姐,你哭了?”荆南走了楼,没有敲门,直接打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木婉清眼眶通红,明显就是刚刚在流泪。 木婉清也没有顾忌,瞥过脑袋,也没有因为荆南的莽撞而生气:“不可以吗?” 荆南微微一笑:“没有,只是感叹,木小姐连哭都可以这么漂亮。” “贫嘴。”木婉清轻声哼道,随后看了看窗外:“每个人都会哭,只是要看因为什么而哭泣,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丢人的。” 荆南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坐在旁边的沙发。 木婉清站起身子,眼神认真,拿过信,递送到荆南的手中。 “我父亲的信,实话说这是这几年我们唯一的联系,就在那天你走后不久,信就到了,就在琼斯手中,我还差点给扔掉。”木婉清语气淡然,刚才略显狼狈的哭泣样子早已不见,只有沉稳和成熟。 荆南皱眉,接过信,皱巴巴的,摊开逐字阅读。 “你父亲要回来了?”许久,荆南看完信,抬头看着木婉清。 “是的。” “你不是应该高兴吗?多年不见的亲人,还是至亲。” “那只是你的想法,你不了解我们发生了什么,也不了解我和他的关系。”顿了顿:“其实,从某种角度,我和他除了血缘上的联系,和陌生人几乎没区别。” 荆南沉默,里面的内情荆南是不知道的,发生了什么荆南对此也是一无所知,从她的只言片语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并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