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小芬拿起陈钱天面前的特质药酒。 傅钱天一阵疑惑,不过在小芬的白眼之后,又担心的低下了头。 看着小芬的阵势,南玛天佑咽了咽口水,期待着小芬的下文。 “那件事在我们村子里轰动还挺大的。”小芬的眼神开始涣散,在昏黄的灯光下反而变得炯炯有神。 陈明州正在上大学的时候,关于陈江汇生病的事情,陈明州也是知道的。 当时听陈江汇的语气还是有些严重的,陈明州甚至都做好了最差的打算。 随时准备动身回家,随时准备负债累累。正当陈明州以为所有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陈江汇又是一个电话告诉陈明州:“我已经好了!医生说没事儿了。” 不知道是不是陈江汇安慰他,反正隔了几天陈明州打电话回家。 陈江汇的精神一次比一次好。而且有几次陈明州回家,看着气色如此红润的陈江汇,再也没有生疑。 虽然陈明州知道关于陈江汇生病的事情,可是具体的事情并不知晓。 南玛天佑仔细听着小芬给自己讲的某些经过。 “汇叔,汇叔!”一声浑厚的大嗓门穿透整个陈家。 此人叫小五,是村里出了名的热心肠、人缘好。 这次小五来找陈江汇的目的就是商量去镇上作工。别看小五年纪也就二十刚出头,而且骨瘦如柴,可是他劲儿可大了。身上的每一块肌rou都是干活练出来的。 “汇叔!”见没有人回应,小五又嚎了两嗓子。 小五走近一看,原来大门是锁着的。眼看就要下暴雨了,也不知道陈江汇去了哪里。 几次之后,小五仍然没有找到陈江汇的踪迹,于是又在周围的一些地方瞎找了一圈,最终无果便只身回家。 轰隆隆,霹雳啪啦。淅淅沥沥的雨滴瞬间加了倍。伴随着雨声就是持续不断的风声。 天色渐晚,已经入秋的季节,来一场秋雨,也给气爽的秋天增加了许多凉意。 小五以为陈江汇已经回家了,他拿着青色的雨伞前往陈江汇的家,可是还没到半路,雨伞就被狂风吹坏。 “真没用!”小五将雨伞一扔,要不是密密麻麻的雨滴打在他身上,他铁定会站在那里好好地将雨伞踩一顿。 急性跑到陈江汇的家,可是迎接他的仍然是紧闭的大门,萧瑟的落叶,还有呼啸的狂风。 “汇叔!”小五抱着头,快跑而走,“哎呀。我……” 后面跟着一大串得到骂人的话,那些污秽的词到了嘴边夹杂着雨水掉在地上。 既然没有找到陈江汇,小五被迫淋着大雨归家。 小五一晚上担心陈江汇的安危,最终只有“也许水叔在别人家避雨呢。”才能安慰他自己。 伴随着唯一的可能性,小五陷入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小五就去了陈江汇的家。可是得到的结果跟他前两次过来的结果一模一样。 好在雨已经停了,小五又去了几户邻居家询问陈江汇的情况。可是结果也是昨天还见过。 路过村口老方家,小五才得到结果——陈江汇拿了镰刀,有可能去了山上。知道消息的小五哪里还等得了,朝山上奔去。 后山是一个深山老林,据说以前的时候就连老虎和狼都有。 平时也没人敢一个人独自上山,所以究竟传言是不是真的也无从考究。 不过山上的树木相当茂盛,如果去砍一次柴,随随便便都可以烧十天半个月的。 陈江汇这次去山上的唯一目的也是砍柴。 昨天早上一大早,陈江汇就决定去山上砍柴。捉摸着没有人打下手,他自己便多背了一个背篓,多带了两根绳索。 早上的天还艳阳高照,谁知下午天色慢慢变暗。 早知道一石镇天气的陈江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用汗帕擦了擦自己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又折过手勉强擦了擦后背的汗水。 “看来是要下雨了。”他嘴皮干涸,借着说话便用舌头将干涸的嘴唇润了润。 “可家里没有柴了,要是就这样回去了的话。也不知道多久才可以抽出时间再来了。”陈江汇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利弊。 可他刚新生出回家的念头又被自己否定了:“哎,算了,再多砍一会儿吧。上次跟小五说了,要是近的地方有活儿干,我好跟着他去干活。献明下学期的学费还没有着落呢,我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要是今天不把柴砍了,等去了别人的手下干活还请假砍柴,那岂不是让人为难,也让自己为难了。大不了砍了不全部拖回去,扔在这里等天晴了,一趟就弄回去了。” 陈江汇第一个说服的人就是自己。于是他又拿起镰刀朝着林子更深处走去。 可是雨声雷声比陈江汇预计的要来的快很多。轰隆隆的声响很快就抵制住陈江汇继续坚持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