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将所有人的思绪都拉回现实。 南玛天佑对陈明州使了个眼色,二人鬼鬼祟祟的走到阳台。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他又想起孙泽平来:“你知道我以前也不信这世间有灵吗?” “不知道!”陈明州想到认识南玛天佑的时候已经是初中,那时候南玛天佑已经会一些巫术了,又怎么会不相信世间有灵呢。 “其实我相信这世间有灵,并不是因为我奶奶是巫师,也不是因为我父母的死,而是因为瓶子!” 他这一句话将陈明州的疑惑提到极致。 “这也是我跟瓶子关系这么好的原因。” 他越说,陈明州越疑惑。 “你知道弹枪吗?”南玛天佑反问陈明州。 “知道,弹弓嘛。” “在我小学的时候,放假了我们在家里玩,狗蛋儿,你知道吧?我以前也给你说过的。” 只见陈明州点头后,他才继续说着。 在南玛天佑小学的某个早晨。艳阳初升,这正是打鸟、掏鸟窝的好天气。 他早早的就约了狗蛋儿跟孙泽平,三人拿着弹弓就四处找寻鸟雀。 “狗蛋儿哥,那里有。” “狗蛋儿哥,那里又有一个。” “瓶子,这个让你来!” ……三个人虽然一只鸟都没有打中,但也兴高采烈。 “天佑,这个交给你了!”孙泽平指着树枝上一只蜂鸟。 ……“打中了,打中了!”看着蜂鸟从树枝上呈直线下落,孙泽平喜呼。 这是他们今天打中的第一只鸟。 “我们把它炸了吧!”狗蛋儿开始提议。 “狗蛋儿哥,你有火炮儿么?” 孙泽平大道:“我有!” 二人看着孙泽平从身上掏出一盒擦炮儿,喜出望外。 “我来,我来!”南玛天佑将蜂鸟的尸体放在一个大石头上面,然后将一颗擦炮儿塞进蜂鸟的嘴里,蜂鸟不大不小的嘴刚好容下一颗擦炮儿。 他又担心擦炮儿滑落,还故意将擦炮儿往里塞了塞,估计已经抵到颈部,才满意的将火点着。 他跟孙泽平捂着耳朵,看着火药慢慢地燃烧,狗蛋儿皱紧了眉。 砰! 擦炮儿在蜂鸟的嘴里炸开。 “鸟呢,鸟呢?”孙泽平当时听到炮响闭上了眼,睁眼睛的瞬间,就想看鸟被炸成什么样了。 “那儿,那儿有一只腿!”狗蛋儿指着掉在草堆上的一只细腿。 “那儿,那儿还有!”南玛天看见飞到田里的大块rou,已经分不清是鸟的哪个部位了。 蜂鸟被炸得四分五裂,头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只是可以找到一些零碎的肢体。 南玛天佑顿时感觉到不适,脑子里还闪现着自己点燃擦炮儿,蜂鸟被分尸的情景。 “我们回去吧!”他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倍。 “天佑!”狗蛋儿看着南玛天佑头发上细小的鸟嘴,欲言又止。 夜晚降临,南玛云没在家,南玛奇夫妇也在镇上,留下他一个人在家看屋。 因为白天走了很远,不一会儿,他便睡着。 “啊!好难受!”半夜,他的脑袋就开始疼。 “肚子好难受!” 厕所,厕所在哪里? 很快,他的脑子就开始悬空,神志不清。 凭借记忆,他左摇右晃,还撞翻了自己屋里的椅子。 “啊!”他难受的恨不得叫出来,可是到了嘴边,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厕所,厕所! 他还是朝厕所奔去。肚子像拉稀一样疼。 卟呜呜,他又感觉自己特别想放屁,可是放出来却是身体稀释的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