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对于精虫上脑的人是没什么怜悯的,事实上,他对很多本不该死,却拼命作死的人是没有半点怜悯心的。 可能是术士天然的就缺少怜悯心,也有可能是刘辰见惯了很多人作死把自己作进去的人。 初中的时候,刘辰也只是一个不喜欢惹事的好孩子,看着很多人好狠斗勇,哪怕是自己一只手断了,也不肯丢掉面子。或许在当时他们的心中,自己就是以一敌百的英雄;也很有可能,他们已经是无所畏惧了。 刘辰无从得知,丢掉了面子,难道他们就活不下去了吗?难道他们对这个美好的世界,就没有半点眷恋了吗? 后来,刘辰倒是从一些朋友那里得知,西方的一些国家,倒也有贵族,只要被折了面子,就一定要决斗来夺回自己的面子的。可是刘辰在刘父那里学到的东西是,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人是一种很奇妙的动物,荷尔蒙,甲状腺激素,太多太多身体分泌的东西,会让人类那孱弱的躯体,爆发出违背本能的东西。先烈们可以为了目标笑对刑罚;父母可以为了儿女投入死亡;懦夫会被金钱变为勇士.... 诸此种种,太多太多。 或者说太过聪敏的人想的会太多,会在愚钝的人没想到之前想到自己的未来,并于本能之前做出反应,从而避开风险。 可有的事情,不是说想避开就能避开的,比如家族,比如生死。 刘辰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酒吧里面等待他的,到底会是王家的哪位英才,可能会是怎样的鸿门宴。也不知刘辉会给自己带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不过,身而为人,有所必为。 这次刘家小辈们挑选的酒吧,格局与别处不同。一进门就是一大片凹下去的舞池,一群年轻男女蹦蹦跳跳。再过去些的一个很高的台子,有穿的似乎很流行的几个年轻人拨动着吉他,敲着鼓,或者是在歇斯底里地嘶嚎。一个DJ在他们侧后方犹如抽搐一样,长长的头发甩来甩去,被时红时绿的灯光映照得色彩斑斓,应该算是好看。 再往上,倒是有很多的桌椅,有些可能是高雅的人士会选择坐在那里,排出一些大钱敲打着叫酒师们调酒,或者吆五喝六着说要请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喝酒。不过看那几个女子虽然看着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则轻移莲步地绕到几个最为豪迈的客人面前,娇笑着说什么话,大概她们也是托吧。 刘辰皱了皱眉头,好歹也是世家子弟,怎么会选这么没品的酒吧?不求有高雅钢琴曲或者是曲径通幽之处,哪怕有些小资情调的地方也可以啊? 想不通的事情,多半是有某处关键的信息没有获得,想下去收获可能不大。刘辰没有纠结这些事情,只是快步走到了酒吧的二楼上楼处。 刚到那处转角之地,刘辰便笑了。 原来如此,以楼下人的吵闹,还有这处藏污纳垢之地的一些黑暗血腥,来隐蔽一些术士手段。而上楼处设置了一些不怎么显著的阵法,上面附着有术士法力,如果有普通人想要上楼,多半会被阵法迷昏了,不自觉地远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