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李佳琪出差回来了,两个人又如胶似漆地蜜成了一团。 晚上,李佳琪他妈见儿子和李欢喜两个人早早地就黑了灯,心里想打翻了五味瓶——他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如何说,脑子里烦乱极了。这一夜她失眠了! 第二天,李欢喜早晨起来就上班去了,李佳琪从屋里出来,看见母亲领着妮妮在门口玩,走过来,抱起妮妮亲了一口:“妮妮,想爸爸了吗?” 刚学会说话的妮妮,口吃般地道:“爸——爸,吃——好吃的。”李佳琪忙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递给妮妮。 李佳琪他妈不耐烦地道:“给她这么多干什么?” 李佳琪看了他妈一眼:“妈,没事!我上班去了。”说完李佳琪头也不回地上班去了。 李佳琪他妈从妮妮手里把糖块要过来:“妮妮,你笑一个,给糖吃。”妮妮一笑,给一块吃。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一个偌大的问号盘旋在李佳琪他妈的脑海里。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小县城也悄悄地发生着变化:一栋栋小楼拔地而起,晚上灯光璀璨,霓虹灯闪烁,到处充满了无限的生机。 为了解开这个谜,这一天,李慎怀干完了自己该干的活,便走上街头,漫无目的的浏览者小县城的风光,白天虽然没有闪烁的霓虹灯陪衬,路街两旁店铺林立,车水马龙,一派繁忙。 李慎怀边走边看,一处醒目的牌匾引起了他的注意:“红牡丹歌厅”他站住脚,仰脸看了好半天,他想进去看看是个什么的所在,信步走了进去,还没进门,就被一个年轻的女子挡住去路:“大叔,这个地方白天不接待客人。” “哦,我不是来唱歌的,我是想来问问你们这里需要打杂的吗,清洁工什么的?” “哦,你是来找事做的。”李慎怀点了点头。 “你去后院问我们老板吧!”李慎怀点头继续往里走,又被那位女子拦住:“大叔,去后院不走这里,你出去旁边有一个侧门,从侧门进去,就能见到老板。” 李慎怀只好退了出来,向前走了几步果真有一个车辆进出的栅栏门,他走了进去,一个偌大的院子,像是一个停车场。李慎怀正在张望,就听里面一个人道:“二哥,你来了,快屋里坐。” 李慎怀一愣神,心D县城里没几个认识的人,仔细一看胖乎乎的,没有一点印象,正在纳闷,那人笑着走过来:“你忘了,咱们在一起喝过酒!” 李慎怀更是云里雾里,那人又道:“好几年前,在麻子哥家,你不是麻子哥的大舅哥吗?” 李慎怀这才记起原来是李二麻子一伙的,点点头道:“你是?” “我是胖子,你忘了,麻子哥让我敬你杯酒,咱们两个人连喝三杯!哈哈......” 李慎怀这才记起,是有这么回事,忙笑着道:“哈哈,记起来了,你在这里上班啊?” “嘿嘿,这是我的店,那一年捉了点事,进局子里了,出来后,年龄也大了,就觉着光靠那个不行,在麻子哥的帮助下,也是我这个人好唱歌,就开了这家歌厅。嘿嘿,快屋里坐喝杯茶。”说着拽着李慎怀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宽敞明亮,老板桌、老板椅、沙发一应俱全。胖子边让座边问:“二哥,怎么有空来县城了,哦,是不是来看你妹子啊?” 李慎怀道:“我搬县城里来了,和孩子们一块住,闲着没事,想找个活干,不知你这里有没有适合我干的。” “没的说,二哥,你想干什么吧?哎,对了,我前台少个总管,你给我打理一下。” “不,不,不!我可做不了哪个,沏个茶,倒个水,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还可以。”李慎怀连连摆手。 “二哥,那些粗活咱怎么能干啊,没事的,我知道你在村里当过支书,这点事不在话下。”接着又道:“这种风月场所,来的三教九流干什么的都有,每天给我掌握着点,别出事。” 李慎怀见胖子执意让他做,于是点点头:“我试试,我一个老头子怕影响你的生意。” “没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换个别的差事。”然后冲着外面喊道:“雪怡,过来。” 只见刚才那个女子闻声过来了,问道:“老板,有何吩咐?” 胖子指着李慎怀道:“这是你的前台总管,以后有什么事找他,不要光来找我!” 那女子吃惊地吐了一下舌头,看着李慎怀,心道:不起眼的老头,来头不小啊,亏着我刚才没说别的,原来人家是有备而来!然后对胖子道:“好的!” 胖子对李慎怀道:“她是前台领班!”李慎怀点了点头。 雪怡对李慎怀举了一个躬,笑着道:“请多多关照!”说完走了。 李慎怀并没有辞掉城建局那份工作,现代化的快节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他怕适应不了。这是其一,他清楚,他的目的不是上班,而是—— 再说了,这种灯红酒绿,吱猫三叫的场所,他也不能长期待下去。但目前来说,他需要。于是道:“行,没问题!要是干不了我就走人!” 就这样,李慎怀还仍在城建局那边看门,晚上下了班以后,将门一锁,来歌厅里上班,下班后回城建局睡觉。 其实在歌厅里,他没什么具体事,只是掌握着局面,防止有人搅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