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了!老子不管!老子就是不干了!”牛头瞪着铜铃般赤红的牛眼对着面前的马面咆哮着。 “老牛,消消气,这气话你都跟哥咆哮了七百年了。还不是一到上班时间就屁颠屁颠的陪哥哥我到阳间勾魂……” 马面叼着一朵如血的彼岸花,贱兮兮的戳了戳牛头的肚脐眼,继续说道:“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看着偌大的一个地府就剩下咱们哥俩,咱们想干啥就干啥,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想……” “屁!都他娘的屁话!”牛头咆哮道,“七百年了!!除了咱们的鬼差能去的地方,你又到哪里去过?你说!你说啊!!” 马面一脸无辜的说道:“好像,貌似,差不多,还真没有去过!” 牛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丧气的说道,“地府的鬼差五十年前跑光了,就剩下咱哥俩。勾魂使者一百年前转业了,黑白无常请了一百五十年的病假,孟婆也有二百年没去奈何桥了吧,钟馗恋爱失踪也差不多三百年了吧,崔判官离婚休假也有四百年了,阎王爷他老人家已经六百年没有办公了……” 马面一脸懵逼的问道:“你说这些干啥?哥又不是不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就知道每天啃上九朵彼岸花!” “我啃彼岸花怎么了?又不是没请你吃过,是你自己不吃的,现在又拿出来说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牛头感觉内心是崩溃的,留下了两行热泪,说道:“马哥,我想哭。” “哭吧,哥的肩膀永远向你敞开!” 牛头底下高昂的头颅,走到马面跟前,对着他的胸脯凶猛的抬头。 “嗷——” 马面被牛头一下这顶进了滚滚黄泉之中。 “嗷——牛哥救我啊!救我!”马面泪流滚滚的呼喊,“有话好好说啊!我不要离开我的彼岸花……” “呼——”牛头叹了口气,自语道,“世界终于安静了,马面这白痴有个几十年不会来烦我了。” 牛头凝望着地府深处的森罗宝殿,眼中流露着深深的渴望:“马面永远都不会理解坐在那个位置上会是什么滋味。这世间,还有什么味道比权力的更有滋味呢?” “升迁之路就算被阎罗王断绝了,那又如何?我一定会找到其他的路,一定能找到!老子才不想一辈子都做鬼差呢!!” 牛头握紧手中的三股钢叉,遥指地府深处的森罗宝殿吼道,“男人在世,就应当活的坦荡,活的痛快,就应当坐在宝殿的中央!” …… “叶云天!你个流氓!”啪的一记耳光甩醒了睡意朦胧的叶云天。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茫然的看着怒气冲冲冲出教室的班花——柴洛。 他看了看左右,摸了摸被抽红的脸蛋,心想:丫的,有病吧! 这时,一股淡淡的暗香从他手指中间,他不禁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一幕正好被回来的柴洛看到。顿时,她精致的脸庞红的像能够滴水的红苹果一样,娇艳欲滴。 同桌关明一脸贱兮兮的在叶云天耳边嘀咕道:“刚才在班花脐下三寸点了点,还说什么要坐在中央。诶诶,告诉哥们好闻不?” 直到这时,叶云天记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了地府、牛头、马面还有一大片的彼岸花,梦见了牛头神经病似的指着远处的宫殿,他不过是好奇的也学着指了指。谁知道会正好指在了班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