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在这儿吗？林浩有些无奈的看着缓慢上升的电梯，时而还有所停顿，就像现在，停在了五楼的样子，应该是有其他人上电梯，所以说，在那儿之前，沉默以对着压抑的气氛吗？

虽然沉默是习惯性的了，林浩也下意识的正对着电梯门，想要忘记身后那个不屈不挠的身影，但是人总是管不住自己的生物，看着电梯门银色倒影的自己，一种莫名的感慨却下意识的涌现，不由自嘲，嘴贱吗？

“期待吗？”忘记了自我的理智吗？人的一生，总会有一瞬间言词是先于脑袋神经中枢的反应而出的，就像现在的林浩，他被莫名的情感支配，不知道那是过往的回忆还是未来的绝望，那双眼睛就像是散发极端的这两种想法。

“有什么问题吗？”伴随着林浩说话时自然的转身和上半身的前倾，楚云柔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紧紧的收缩着自己的身躯，抬头近距离的承受着那双眼睛的讯问。

“·······”面对楚云柔的反问，已经看到那双柔弱的眼睛，林浩冷漠的面孔僵硬了，时间或许是两个呼吸，一呼一吸，一呼一吸，比往常花了更久的时间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没，没有，没有什么，只是我并不喜欢别人这个词，没事！”过多的重复了某个词，林浩并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如此的动摇，再次回身，再次看到那黑色模糊的倒影。

“······为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楚云柔再一次的发问，她的语气依旧有着胆怯和柔弱，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一次一次的重复这个本想避过的问题，不，在本质上，这个询问方式，或许才更贴合。

三个问句，三个问题，看上去一样的三个问题，本质上是不同的，但是却又相互联系，就像是一层层剥离的洋葱，越来越接近中心，也越来越熏人，催人泪下，这并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却是个想要隐藏的故事，什么时候，隐藏等同于悲伤吗？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你看动漫吗？“林浩没有回答，但是他第一次主动的面对了楚云柔的追击，他做出了反击吗？询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以至于楚云柔身体放松了下来，一直保持沉默的话，她也会放弃吧，明明是这样的！

“你看吗？”同样没有正面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聪明的直接将问题的主动权交还给了林浩，因为既然林浩会开始这个话题，那是为了错开自己的询问吗？还是一切会因此得到结论？无论如何，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或许也跟这不着调的话题有关。

“以前没有，最近开始的。”林浩没有说谎，而是就现实的回答。

·······

明明她最终会放弃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样的我，还想要得到别人的可怜吗？不，既然已经决定了，不需要继续的纠结了。

·······

“我看过一部动漫，记住了这样的一句台词，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却感觉格外的贴切。”林浩甩了甩头，想要刨除脑中的念头，头发随波逐流的微动，在那一刻，如果不是幻觉的话，似乎他闪耀着星辰一般的头皮屑。

“什么台词？”楚云柔有些诧异，因为竟然从一部动漫之中得出答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是苦心经营的谎言还是真切感慨的诚挚？

“对自己有自信的时候，不能对人说”期待“，所谓的”期待“不过是放弃时的托词，因为别无选择！若缺少这种无奈感，任何人说这个词都格外的虚伪。”

她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啊，会是“哈，什么意思，你能说清楚点吗？”这样不耐烦的呵责吗？还是“那个，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或者说能让我听懂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