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略一沉吟,好似掉书袋,却又暗藏锋芒,道:“盘古开天地,地久天又长。小友这么命名,看来所图非小。就是不知贵公司的盘古芯片,是否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据我这个老头子这会儿所观察,小友的公司资本也没有多雄厚。以此来推论,贵公司的人才也不会太多,根本无法和一个国家的人才相提并论,哪怕这个国家很落后,在电子科技上不处于世界一流的水准上。 那我就实在不知,小友是哪里来的信心,认定贵公司设计的盘古芯片,可以作为一个重要的筹码,在可能的合资中多占一份利益。” “佩服,王社长真是洞察秋毫。”赵贲不为王宽言语所动,信心毫不动摇,不仅毫不隐瞒,反而直言不讳道,“我那公司,能够设计芯片的,也就只有我一人。不才,这盘古芯片正是出于在下之手。所有的技术参数,我闭着眼都能给您报出来。也真是因为出自我手,再加上我对世界一流芯片的了解,才有信心在此大言不惭地自夸。” 赵贲这么说,也不算错。 虽然前后一个多月的时间,完成一款一心多款的芯片设计,根本就有些不可能。 可作为一个,深度参与了从硅基芯片和量子芯片设计,推动了硅基芯片时代的辉煌,又亲手用量子芯片将其贬下王座的工程师兼商人,赵贲可谓对芯片的设计构造信手拈来。 尤其是盘古芯片,更是他上一世牛刀小试的第一个芯片设计,也是日后系列化经典芯片设计的开端,一直走过单机时代,互联网大数据时代,工业5.0的智能时代,直至量子时代的降临,终结了以硅基芯片为基础的辉煌时代,这才走向落幕。当初埋下一颗希望的种子,成就了一代辉煌的传奇,又如何不让他印象深刻。 再加上当下的芯片制程技术,也只有盘古芯片最为适合,故而再次被他从记忆的故纸堆中给翻了出来。 王宽好似一汪大洋,任它波涛汹涌,我自安然处世,淡然一笑道:“小友这么有信心,我是相信的。 只是此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能算数的,还需报请中央,请相关部门一起商议。 不知小友可否准备了盘古芯片的相关资料,我到时也好有说服的材料。” 赵贲当下一愕,准备了诸多口舌,预备来说服王宽的,却都没了用武之地。 颇为不好意思道:“一直忙着申请专利,却是把这茬忘了。 既然王社长有需要,我稍后让我的管家,把资料给您送过来。” 说着又客套地相请道:“还请王社长日后商议时,多美言几句,小子感激不尽。” 王宽点头道:“好说,只要是有利国计民生,即使你不让我美言,我都要多为你说几句好话。” 见王宽端茶,有送客之意,赵贲立马知趣地起身告辞道:“那我今日就不再打搅王社长工作,改日有空还请王社长莅临我司指导,也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王宽起身相送,道:“一定!待我这头有了商议结果,我会立马通知于你。” 赵贲不知,王宽送走他后,立即嘱咐秘书让羊城方面随时待命,准备好直飞京城的专机,并推掉今明两天的所有事宜,只等赵贲将材料送到。 作为一个已近七十古稀的老人,时间是过一日少一日。 他渴望抓紧最后的时光,把自己为之付出了一生的事业,从如今濒临绝境的困境中拯救出来。再为她寻找一个优秀的接班人,他就可以放心地闭眼,去地下告慰他的那些战友们,告诉他们一声:我没有辜负你们期望。 死之易,生之难,赵氏孤儿终因有着孤臣在,而存着奇迹的希望。 香江这边的赵贲本以为,至少要等上这么半个月,才会有答复给他。 可没料,这个星期还没过,王宽那头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通知他道:明天周日内地将有一个专家团直飞香江,评审此次的投资事宜,请他准备好相关材料。 最终成败,能在合资后占多少股份,就看他准备的材料,就看他能否说服专家团的所有人。 赵贲也不负期望,用自己最完美的演讲,拉开了烽火传奇的开场。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以及在座的各位专家们。 非常荣幸,能够有诸位这么优秀的人士,亲临点评! 在说盘古芯片之前,请容许我花一点时间,详细说一下当今芯片的主流构架和最新构架,作为这次投资评审会的开场白。 在1975年之前的计算机界,芯片的主流构架都属于复杂指令集构架。 在复杂指令集构架的处理器中,程序的各条指令是按顺序串行执行的,每条指令中的各个cao作也是按顺序串行执行的。顺序执行的优点很明显:控制简单,但缺点也很突出:计算机各部分的利用率不高,执行速度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