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中的担忧,赵贲如同洒脱的剑客,淡然一笑道:“江湖事,江湖了,江湖多纷扰。 福伯,你放心。 只要进对了庙,拜对了神仙,这次的事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福伯欲言又止,知是劝不住,叹道:“少爷,人心难测,你还是小心为上。” 赵贲笑得更是温柔,自信道:“福伯你放心,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这次我已经抓住他们的命门。” 赵贲没说命门是何,福伯也没细问。 不过福伯的话,赵贲还是听了进去,没有贸然行动。 只是乔装一番,混迹于三合会帮众经常出入的场所,打探消息。 过了几天,他把打探的消息,与前世的记忆一一对应,见所料不差,这才行动起来。 心中想着这些日子得到的讯息,赵贲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论证着可行方案。在一次次查漏补缺中,一个成功率最高的方案渐渐在心中成型。 计议已定,赵贲就问福伯道:“福伯,咱们厂的地,是在哪家银行贷的款?” 福伯道:“渣打银行。” 赵贲又接着问道:“这些日子,厂里的设备也修得差不多了,我打算再抵押一次。福伯,你估计能抵押多少?” 福伯迟缓地盘算了一下,方才回答道:“少爷,那厂子我们投入了能动用的全部家当。虽说当初投了一千万,可其后赶上香江工业不景气,去年内地又开始实行对外开放政策,不少工厂主见有利可图,都把生产挪到对岸去了。 再加上现如今这档子事,若不是你把厂里的设备修好,只怕估个五百万都难。” “这么点?”赵贲眉头一皱,有些难以置信,又问道:“那我从银行能贷多少?” 福伯想了想以前借贷时的情形,仔细计算了一下,道:“差不多两百万,咱们厂子正处在不断贬值中,银行也怕抵债拍卖的时候,卖不上价钱,估计只愿给贷这么多。” 赵贲有点受挫,无奈道:“这么多就这么多吧!总比没有强。” 忽又灵光一闪,问道:“那我要是把这别墅,和这别墅里的古董字画,还有我外面的豪车一起抵押出去,你估计能抵押多少钱?” 福伯顿时色变,严肃地告诫道:“少爷,这可是赵家的祖业,你可不能拿老爷一辈子的心血冒险。其它的赔了也就赔了,这祖宅你可不能赔进去。况且你把车抵押了,不是把自己的脸面也给丢了。这可万万使不得,我们赵家还没落魄到那地步,凭白让人看笑话。” 赵贲却是丝毫不将祖业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快点功成名就,满不在乎道:“若能做出一番事业,又何必在乎这些,事业就是我们的脸面。若是做不成事业,要脸面有何用,能当饭吃吗?一点都不实惠,反而为了这份虚荣,倒贴上不少。 不过福伯放心,这回我有十成的把握,干出一番大业,绝对不会赔的。” 赵贲都要把祖宅给抵押出去了,福伯又哪里能放心。虽然少爷不似二世祖,醉生梦死,到处挥霍无度。可也不是个省心的主,眨眼两三年间,就把老爷留下的一千万资产,败得只剩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