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姐的电话。” 香江希尔顿一间豪华的套间内,身着考究燕尾服的管家,将大哥大恭敬地一个绅士模样,隐隐有些东方人特征,身上一股子古堡贵族气质的老者。 老者接过电话,含笑问道:“乖女儿,在香江还好吗?爹地在伦敦都快思念成疾了,想着我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会回来看我。” 大哥大那头,李冰带着哭腔道:“爹地,一点也不好。” 老者沉稳地问道:“是那个叫张国庆的家伙,又欺负你了,要不要爹给你出气,让港督好好教训他一顿。竟然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电话那头,李冰听老者这么一说,又心疼道:“爹地,不许你这么做,要不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只是伤心,做了这么多,人家还是看不上我。” 老者怜爱地安慰女儿,道:“冰儿,我们伍家是世代贵族豪门,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找不到,何必独独钟情于这个叫张国庆的家伙。” 李冰撒娇道:“不嘛,我就喜欢张国庆,非他不嫁。实在不行,我给他做小也成。” 老者一听,不由生气,道:“胡闹!” 见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隐隐有低声抽噎之声,不由又舍不得自己的独女,道:“好了,冰儿。你也不用担心,不还是有爹地在吗?爹地会帮你的。” 电话那头,李冰破涕为笑,又担心什么,嘱咐道:“你可不许伤害他。” 老者无奈,点头道:“好,听你的,不伤害他。” 两人又聊了一段时间,这才挂断电话。 从女儿话语间得到了很多信息的老者,结束通话的第一时间,就向管家吩咐道:“让人查一下,小冰那个叫钱亮的同事这会儿在哪儿。” 老者端着咖啡,在希尔顿客房的落地窗前,深沉地凝立了好久,也不知在暗地谋划着什么。 过了近半个小时,管家走到跟前,告之道:“先生,有人看见钱亮进了中环的一家酒吧!” 老者点点头,道:“该怎么做你很清楚,让人去准备。” 管家微微一鞠躬,向老者行了一个礼,这才退下。 那边钱亮在酒吧疯狂地发泄着,直至精疲力竭,酒吧也开始打烊,钱亮才昏昏沉沉地从酒吧出来。 这时已经到了后半夜,昏黄的灯光下,大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刺鼻的酒气,混着初夏的芬芳,在空气中回荡,味道怪极了。 他一步三摇地打开车门,发动引擎。就好像酩酊大醉的汉子,车子歪歪扭扭地在路上扭捏着。 忽然前面路口,一个车影闪过,耳边一声巨响,就失去了知觉。 钱亮昏昏沉沉地,努力推开如石门般沉重的眼皮,一张慈祥的笑脸映入眼帘,这人的声音好似来自天边,在耳边回荡:“先生,你醒了!” 钱亮懵然,一片迷茫。 眼前之人仍旧一副笑脸,问道:“先生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这回正常了,声音是从眼前传来的。钱亮迷茫地看着四周,装饰奢华的房间内,自己正打着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