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样通过锻炼恢复身体。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心中一惊,我的住处只有劫知道,但劫从来不会这样没礼貌的敲门,他会更不礼貌的突然就出现在房子里面。 疑惑归疑惑,我还是去开了房门,房门刚一打开,一个熟悉的人一下子钻了进来。 “老甘?”我疑惑的看着他。 “小子,你这一个月是死了吗?一点消息都没有。”老甘看着我说。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我冷冷的问他。“你是不是跟踪过我?” “跟踪你?呵呵,小子你也真看得起你自己。”老甘一脸不屑。 仿佛是看到我的不满,他接着说:“是一个人告诉我的。” “劫?” “你小子还真认识劫?妈的,我越来越想知道你的身份了,这么年轻就有人给你开鬼眼,还认识伏派里面响当当的人物。”老甘别有意味的看着我。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语气缓和了一下,劫告诉他我的地址,看来是信任他了。 这时老甘一把拉住我,一路将我扯到客厅,低声道:“我有逢魔尺的下落了!” “什么?”我惊讶万分:“在哪儿?” “云南!”老甘严肃的说道。 我沉思了一会儿,问他:“劫知道吗?” “他知道,现在就咱们三个人知道,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听着这句话,我知道劫是想让我去,因为我欠老头子一条命,他肯定是想让我早点把这人情还了。“那你知道劫会不会去?” “他说会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让我们两人去。”老甘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了。 “哦!”知道这件事情后,我有点心事不宁,看来这件事情是逃不掉的,终究还是和我挂上了钩。这件事的棘手程度是没法估测的,不单单是涉及伏派,连灵派和盗墓贼都牵扯了进来,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策划者,这显然是一趟浑水,浑的鱼都不想涉足。 “你赶紧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就动身。”老甘对我说道。 “这么急?”我有些惊愕。 “恩,如果我没猜错,这几天他们就要动手了!” “他们?”我更加迷惑了。 “哎呀,路上再跟你说。” 就这样迫不得已的上了去云南的火车,一路上老甘告诉了我他是如何发现线索的。原来早在一个月前,鬼士大会上,老甘就对逢魔尺的丢失特别上心,一者他自己希望借这次机会在行内更加出名,二者鬼刀果然将他当做新一辈的佼佼者来对待,让他着手调查此事,于是老甘便去查看了祖师朱九灵的墓,从盗洞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后来通过这点线索找到了西郊西子坡那两具已经烧焦的尸体,虽然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来尸变的迹象,所以老甘推测,这两人盗走了逢魔尺,然后被朱九灵设下的机关给弄得尸变了,随后有人从这两人手中拿走了逢魔尺,然后将这两人焚尸。 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佩服老甘的推测能力和谨慎周密的判断方式,废话不说,接下来老甘从劫那里得知逢魔尺的起源,随后便把重点放在了“南疆”这个字眼之上,于是他便想办法查了去云贵一带的客车,居然真被他查到了几个可疑的对象,之后他便秘密跟随这几个人,辗转一个月跟踪到云南,发现那几人在准备一些挖路的工具,心想这些人肯定有动作,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找我了。 说起来云淡风轻,但是这其中的困难和惊险让我不得不对老甘伸出大拇指。一路上二十多个小时,我和老甘都没闭过眼睛,一路各有心事,这难明的心事让人惴惴不安,就像一把火,一路烧到了云南。 下车之后老甘径直带着我去了一家宾馆,房间是他提前开好的,一起进了房间后,他开始严肃起来,指着马路对面的另一家宾馆道:“还好他们还没有行动!” 这里是这个城市的闹市区,中间是一条很繁华的街道,从这里看过去,对面是另一所宾馆,和我们正对的那个房间里面,隐约能看到有四五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