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熄替杨归尘闭上了眼睛，可王熄没有发现，在他的手触碰杨归尘时，一点点光芒顺着手臂进入了他的灵魂空间。

王熄静静的往回头，他想让白翼仙看看杨归尘，无论白翼仙喜不喜欢杨归尘，就算是讨厌杨归尘，王熄都觉得应该来看看，虽然看看没什么实质的作用，但如果看都不看一眼，王熄觉得对杨归尘太不公平了。

远远的，王熄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白翼仙，身旁还有一个身影。

“难道是杨家天命者？”王熄心一紧，灵魂燃烧带来的力量已经消失，现在的王熄感觉有点累，身体还有点酸痛，这时候如果还有杨家天命者，王熄不保证自己会赢。

脚步放轻，悄悄的接近，幸运的是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看样子是没有察觉王熄的接近。

王熄心中刚有点庆幸，就看清了那个黑影的样子，虽然只是侧颜，但王熄确认自己没认错。

毕竟这么二次元的人，王熄只认识一个。

“小香菜。”王熄大喊。

忍冬给王熄的印象是很深的，那个在隐瞒着她出发去杨家交换的夜晚，戴着眼罩跪在地上的忍冬叫她大人，还恳求她帮白翼仙复仇，杀了杨归尘。

现在王熄在一回想，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她的祈求，杨归尘的确是死在他王熄的手里，就是这代价，有点太大了。

忍冬是白翼仙的侍从，对王熄等人也是很恭敬，此时却没有理会王熄的呼唤。

王熄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既然不是杨家天命者，自然不需要防备。走到正面，王熄震惊了。

躺在地上的白翼仙还是之前的装束，长枪却不见了，肚子处破了一个大洞，已经不流血了，精致的脸蛋透着惨白。

芽衣子颤抖着，把食指放在了白翼仙的鼻子前。

这是影视剧中经常出现的检验一个人是否死亡的方式。

不仅没有了呼吸，皮肤接触传来也只有冰冷，没有温度。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得选。

忍冬是跪在白翼仙的身边的，顺着王熄的手臂抬起头，用一只眼睛看着王熄，另一只眼睛还是带着标志性的眼罩。

“大人，是你杀了杨归尘，对么？”

王熄被忍冬看的有点发毛，明明是一个很萌的二次元少女，眼神却像是一头狼，一头盯上猎物的狼。

“是。”王熄说。

忍冬突然笑了起来。

笑容很美，很温柔，很幸福。

王熄看在眼里都想跟着她一起笑。

“二小姐，你听到了吧，大人为你报仇了，忍冬我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王熄望着白翼仙。

原来我还是没能救下你么？王熄在心里对自己说。

王熄把另一边的白凰抱到白翼仙的身边，白凰还是昏迷状态，王熄突然想离开这里，他不想看到白凰清醒过来后，看到自己meimei死亡时的场景。

王熄见不得悲。

“这场该死的战争也特么该结束了把。”王熄爆了粗口。

此时此刻，王熄明白了网络上的那句话的含义——从未经历过战争的人才渴望战争。

“大人，我听说你是普通人？”忍冬突然开口。

“呃，应该是吧。”王熄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普通人了，和天命者比，自己好像是一个普通人，但和普通人比，自己掌控黑火的能力也不现实。

而且燃烧灵魂这个东西，好像还挺BU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