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熄还没说话，曹cao望着面前的酒，对着王熄说：“因为她你陷入了危险之中，从前安全美好的生活离你远去了，你后悔么？”

王熄边喝边吃，抹了一下嘴边的油，“也不算是因为她吧，是我自己好奇惹得。”

王熄不去问曹cao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知道曹cao这样的一代伟人的强大是他不能揣测的。

而曹cao也不揭穿王熄，直到现在，王熄都会把李灵初的一切不对的地方都选择性无视或者揽到自己的身上。

曹cao摇了摇头，和年轻的自己还真是不一样呢。

那时的自己只知道战争，只想着打江山。

王熄喝了一口酒之后，淡淡的说：“我想我或许不用继续做一个普通的学生了，但也错过了一段《垫底辣妹》般的救赎。”

“可惜人家是辣妹，你只能算个rou丝。”曹cao开口毫不留情。

“喂喂喂，我以为我说个RB电影你会不知道，你怎么连RB的电影都这么清楚，你过了这么久，应该经历过侵华战争吧，不是应该很痛恨RB人么？”王熄是对曹cao这样的全球通彻底无语了。

曹cao吃喝的嘴没停。“痛恨但也算不上，因为曾经我也是个侵略者，也被侵略过。明白上位者的感受。”曹cao又喝了一口酒。“而且我不能算是中国人，我应该算魏国人。”

王熄翻了一个白眼，“照你那么说那你的大魏国就剩下你一个了。”王熄吐槽曹cao。

曹cao也没回话，而是抬起酒瓶继续喝，瓶嘴刚刚碰到嘴边，王熄就说：“你现在已经喝了四两白酒了。”

曹cao不明白，这是王熄和曹cao聊天以来王熄说的第一句曹cao没听懂的话。

王熄继续说：“我们这里有一个说法，叫做二两白酒加紧锁的眉头加丢掉的勇气等于终究是没说出口加余生梦寐不忘。”

王熄停了一下。

“你已经喝了四两了，你忘不掉了是谁？”王熄虽然之前猜测了是丁夫人，但是曹cao并没有明确表示就是，而且在百度上也说曹cao最宠爱的是武宣卞皇后，并不是丁夫人。

曹cao又喝了一口酒，在天台上俯瞰这整个小城，就好像曾经的自己俯瞰整个北方一样。

只不过心境截然不同，曾经是看到自己拥有的江山天下感到满足，而现在，就算下面是自己打下的领土，曹cao也没有欣赏的意思了。

“这情字，你一千八百年来也没有参透么？”王熄像是反问，又像是疑问。

曹cao嗤笑了一声，像是笑王熄，又像是笑自己。“只是茴香豆的“茴”字就有四种写法，何况这世间最难的“情”字呢？怕是千万种，也写不尽。”

王熄听着曹cao的话，响起了一句话，是李灵初在和他一起回家的时候对他说的：“这人世间，最难写的字是人，最难懂的字是情。”

王熄看着曹cao的背影，像是一个落魄的君王，在最后的独堡里，望着远处被敌人打下的自己的江山，天上的艳阳高照，照耀在城市里，整个城市经历了王朝的改革，而前朝君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独自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