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金山一个人回到学校刚要躺下,蒙雪莲不知道怎么跟了过来。二人聊着聊着,蒙雪莲就泪水直流。正遇上还没有回家的白云鹤,白云鹤整了点酒菜过来,三个人就喝啊,说啊,一个钟头过后,蒙雪莲说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但不是藏大槐,既然王金山有意撮合,她就愿意答应。别说是亲事,就是为了王金山去死她都愿意。话说到这份上了,王金山思前想后,心里痛得难受就陪着蒙雪莲又喝了半杯。王金山和蒙雪莲都喝醉了。 白云鹤将蒙雪莲搀到马车上送她回家。院子里没个人影,白云鹤顺利地将她送到闺房,刚出去藏大槐就进来了。 藏大槐傻呆呆站在床前,这时候王金山的马儿在院子里叫了两声,已醉得两眼冒花的蒙雪莲听到熟悉的马鸣,以为眼前的藏大槐就是王金山,就趔趄着脚步坚持起来把藏大槐搀上了塌,刚要放下,被他狠命地压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以最严肃的表情问他:“你要干什么?” “你不想和我做,你不爱我”藏大槐粗响的语气直来直往。 “‘男女授受不亲’,婚前不能乱来!”蒙雪莲推着藏大槐。 “今天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老婆!”藏大槐喊。 她天真的听着他这样甜蜜地喊着老婆,既然是他的女人,就有责任和义务满足他的要求。然而,她看到他急不可耐的样子,他又难以拒绝。她还是怕一旦答应了他,好像一不留神将坠入深渊。她抓着他解她裤腰带的手,坚决地告诉他,“你醉了!住下,可以。你想那事,绝对不行!” 不错!藏大槐遭到拒绝的时候,他的心理和几乎暴涨的生理十分得难受。但想到自己还是教师,一旦做错了事不可收拾。然而,他想看她的态度而定,她的手触到他yingying的地方了。 “王金山,你……你……不要下面。”蒙雪莲表现出懈怠的样子,她看他急的难受,心就软了,但手还是紧紧地攥稳自己的裤腰带。 “我是你大哥——藏大槐,是你男人!他有女人,我也有!”没想到他变本加厉,他竟然去解她的衣裳…… “你?藏大槐,爹念你有学问,才答应亲事。你不能……”蒙雪莲话音未落,屋子里传出来摔打的声音。 蒙黄良醒来问及今天定亲的事,汉子麟是么时候走的?蒙大娘说,蒙黄良喜酒喝了一杯就走还不许汉子麟走啊?蒙黄良又问王金山呢?蒙大娘说,他也会去了。最后又问,藏大槐呢?蒙大娘说,他住下了。住哪?蒙大娘恍然大悟说,她还不清楚。蒙黄良背着手出了屋子直奔蒙飞虎的房间,站在门外大喊:“藏大槐,你出来!” 蒙大娘紧跟着追来埋怨丈夫:“孩子高兴,喝多了点儿。别让他们听见。” “他高兴,我高兴不起来。定亲在女方喝这么多酒,没理智的东西!他不丢人,我丢人啊!闺女跟这样的人家将来不遭罪啊!”蒙黄良加大嗓门喊:“藏大槐,你起来!” “他能听见啊!他不在儿子这儿。”蒙大娘不小心说出了口,“这怎么办啊!雪莲。” “他,在雪莲那儿—糊涂!早知道他这个样子,雪莲还不如嫁给马奔驰。”蒙黄良大怒。 “能配上藏大槐是咱孩子的福气!马奔驰是什么?独眼龙。”蒙大娘说着转身去抹眼泪,“可怜的孩子,还认为王金山呢。她这是什么命啊!有藏大槐这黑脸汉子,也比那一个眼的强!” 藏大槐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被蒙雪莲一脚踹出了门。藏大槐一看蒙黄良、蒙大娘站在门口,觉得脸上没光,连说对不起,给添麻烦了,一路小跑骑上黑马溜掉。 花开两枝,再说蒙香莲带着姐妹去看庙会。大槐树人六月六里赶庙会,踩青逛唱是不可缺乏的内容。姑娘们携带酒饭、水果、糕点、餐具,或骑马、或乘马车到了天地庙,利用树林里的一块空地,打起地摊,撑开旱伞,蒙玉莲腿脚不好,不愿远去,就一个人留下看地盘。 蒙香莲带姑娘们轮流到庙会上烧香敬佛,然后到街上买小吃、看杂耍、听大戏。三五成群跑到湖边结伴嬉戏,看孩子们扑蝴蝶、捉蚂蚱,再采集一些山花,摘取他椒,填充香囊。太阳落山才到蒙玉莲那儿,生起火锅进行野餐。饭后,爱唱者尽情地唱,喜画者随便地画,人人根据自己爱好纵情欢乐,好不快哉! 不觉夜晚来临,天地庙、大街上、湖畔灯火辉煌,玩野的姑娘们谁也不愿回去,但惧怕蒙家的族规只要当日赶回,只有蒙香莲要留下看夜戏,还说如果晚了就留宿天地庙,不要让家人挂念。她哪里是看夜戏,而是想留下来和汉向明约会。二人在一只小船上喝罢,不觉七分的醉意,汉向明让蒙香莲破坏这次水利施工,如果不成,可以考虑和白云鹤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