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昼,忙碌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夫子庙似乎很不宁静。 “你这小子做的好事,你出来!”梦阿婆气冲冲一把将白云鹤抓着。 “我什么也没干,你要干什么?”白云鹤连甩带拐想避开她。 藏大槐停下马车,王金山跳下跑进庙里带微笑地让几个妇女让开,对梦阿婆先是嘘寒问暖地问一些身体啊!吃饭了吗?然后热情地说:“老奶奶!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您应多注意休息。” 梦阿婆说:“藏大槐劝我明天来,还要送我回去。我知道你在凤谷,怕影响那里的生意。就在这里一直等。” “对不起,让您老就等了。有什么话慢慢说。” “你看你带的什么兵啊?耍流--氓……”蒙香莲插话说,“你问问他。” “姑娘要懂得矜持!上一边去。”蒙阿婆只走蒙香莲。 王金山厉声喝道:“白云鹤!你究竟干了什么?” “我什么没干!”白云鹤看来不想承认这错,想起来难以启齿。 “王先生,他拆了我家的茅房。”梦阿婆见白云鹤不说,就如实说了。 王金山说:“对不起,你们的家茅房我们会马上垒好。对不起!” “还有这没爹娘教养的,拆了我家茅房不说,还偷着看我方便……”蒙香莲没有半点姑娘的羞涩。 “你偷红薯反而栽赃,茅房的事谁见着了?”白云鹤嘴上这么说,脸红得像一块红布。 “红薯地的事情不想再和你理论,茅房墙拆了半墙还说没有?”蒙香莲先批驳了白云鹤,又对着王金山说:“你看看,还是山外那边来的,还教什么忠孝谦让、礼仪仁德……还要办什么农校,我看就是借机多看看人家媳妇、姑娘……” 蒙香莲的指责、谩骂,让王金山无地自容,深深地自责:“学校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我校长没有做好。我和你大姐、二姐都是同事,我们世代友好。都是我对不起蒙家先辈、前辈,也对不起你。” 但白云鹤不这么想,他以为把茅房重新修好了就无凭无据,所以问:“口口声声说我拆了茅房,凭什么证据?” “我知道我家那茅房没用泥巴,直接干垒好的。很容易修复。”蒙阿婆笑了笑说,“你小子忘了,你用的马车,马蹄印还有吧。” “我家的红云马,脚步轻轻在荒原难见蹄印,别说在平路上。”白云鹤还是不服气地说。 “红马儿来的。”蒙阿婆说着,问道:“可我们是寻着马车印来的。” “大槐镇多少马车啊?你家还有一辆呢?”白云鹤觉得有理了,因为在半路上白云鹤处理了一部分车辙。 “你还嘴硬!”王金山的拳头打在白云鹤的胸上了,一个箭步蹿到讲台拿过来教鞭,照着他的后背即将狂风暴雨一般…… 蒙阿婆抓过王金山手里的鞭子,“王金山,你不要打他。” “这时候还帮人家,他都那个样子了。告他去!”蒙香莲喊。 “你说你将来怎样嫁人啊!”蒙阿婆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在那时的御龙河一带,作为一个女人的光体是不能被男人看见的,因为小时候看过她身子的男人是她的父亲;女孩长大了,能看到她的光体的自然应该是她的丈夫。被男人看过,即使没有和这男人同房,也算丢了身子。再说,那白云鹤也是她看着长大,虽然嘴上没有把门,看看人家好看的媳妇、姑娘,但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她想借机撮合了她俩,也好缓和蒙、藏、白三家的关系。万万没有想到蒙香莲决不轻饶地喊:“他这样欺负我,不追究他的犯罪,还要嫁他不成?” 为了避免蒙香莲追究白云鹤的法律责任和蒙、汉几家制造新的矛盾,新的冲突,为了白云鹤不再重犯类似的错误,王金山拿出孙银海让边江红转交给他的安家费说:“白云鹤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能让他逍遥法外,还白捡了一个漂亮媳妇。我非常理解蒙姑娘的心情。我们想一想:法律处理,他这样的罪不过蹲几个月;或者处罚一点钱作为补偿。我手里的钱,是我在地北的女同学留给我在这里的安家费。我先替白云鹤还了,再让他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