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任务失败后,当天晚上,田海英就和张国明待在宾馆中商量着。 “这次的计划失败了,当时的信号突然就断掉了!”田海英有点愧疚,同时他也很无奈。 “并且还打草惊蛇了,我怀疑驯兽师怕是有一阵子不会出来了。”张国明亦很不服气。 田海英犹豫着,这该怎么办?自己难道就此放弃,决定归队吗?可是明明调查了这么久,明明有调查的方法,只要驯兽师再敢跟付欧闻联系一下,自己就能把这个缩头乌龟给揪出来了。 田海英很不甘心,张国明也看出了田海英的不甘心。 “要不这样吧,你继续跟踪监视付欧闻。”张国明也不是毫无把握的这样提出来的:“这次驯兽师受挫,必定不死心,近期他必定还是会联系付欧闻的。不过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放弃吧,毕竟你消失了这么久,可以以后再制造机会。” ———— 当付欧闻快要醒来的时候,他闻到的是脚臭味,汗臭味,以及一种奇特的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混合了什么奇怪味道的气味。 这种味道他不算陌生,因为他都在执刑者的那个猪窝里闻到过。 等等!执刑者!付欧闻睁开了眼,扫视了一圈,他的确正躺在执刑者那杂乱拥挤的家里。 “醒了?”一个声音突然从耳旁响起,付欧闻被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 “头还疼吗?”邓远问道。 付欧闻摇了摇头,他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差点要被驯兽师cao控,是执刑者直接把我敲晕了。 “你怎么可能吧我打晕!”付欧闻有点吃惊,自己可是蜘蛛侠,身体各方面素质远超常人。 “我其实是个强化人。”邓远简单解释着,他隐瞒了自己有杀人倾向的精神问题。 “等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付欧闻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问道:“驯兽师想要的实验体是你?” 邓远笑了笑:“不是,当然不是。只是张国明装做和驯兽师合作,然后让我来假冒驯兽师想获得的实验体,看能不能引出驯兽师而已。” 原来如此,然后付欧闻又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么你为什么有会帮助张国明呢?你从一开始就是张国明的人?” “张国明你还不清楚?”邓远反问道。 “??” “他总有办法让你为他办事。” 这句话不得不让付欧闻在心底赞同,张国明这家伙的确是为了某些东西,总是不择手段。但是昨天晚上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驯兽师突然就准备控制我? “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如果仅仅是想要骗驯兽师的话,那为什么要把你放到冰柜里?显得有点多余。” 邓远说:“当然是派我去救你了,如果昨天晚上没有我在的话,你岂不是就要被控制了?” “是吗?”付欧闻将信将疑,如果昨天打开冰柜后,里面是空的,结局还真不好说。 当然是假的,邓远有杀人倾向,他又被张国明给关了几天,他早已忍无可忍了……张国明的算盘打的很好,控制住算是敌人的邓远,让邓远极度渴望杀人,战斗力提高的情况下去杀驯兽师的手下…… 但是张国明失算了,把邓远给关进了冰柜里,寒冷使得邓远冷静了很多,杀人的欲望也消散了大半,所以在他刚从冰柜里出来的时候,还是足够理智的,理智到知道当时最好的选择是逃跑。 当然,邓远还是在付欧闻仍然昏迷的时候去杀了一个人解解馋。 “我现在要去找张国明汇报一下,你去吗?”邓远穿上了大衣,准备出门。 “不,我不想去。”说完,付欧文也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付欧闻离开了邓远的家,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想干了,他感觉到自己从来就是被牵着走,他的父母还在小丑的手上,他仍然想要复仇,他也不想放弃救自己的父母。可是在事实面前,他的确太无能为力了。 他没有丝毫头绪,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从着张国明的指示,可是张国明这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他最相信或者说唯一聊得来的是田海英,可是田海英他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从父母消失后这几天,付欧闻几乎每天都像无头的苍蝇,在城市上空漫无目的的飞来飞去,每天把自己整的看上去很忙,可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付欧闻认为自己累了,其实是他又开始逃避了。他不想在干下去了……可是他要是不干下去,他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邓远的家住在城郊,付欧闻离开了邓远的家之后,就是懒散的向市区走去,没错,是走着回市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可是跟在付欧闻身后,老远的地方,田海英可是知道,付欧闻已经从早上七点钟到了现在九点零三分,如果以他这种速度继续走回家的话,怕还是需要两个小时。田海英的感知范围很大,所以他离付欧闻足够远,也足够安全…… 正在这时,付欧闻的手机响了。 “喂?” “喂,付欧闻,我遇到麻烦了,你现在来商业广场这边。”汤婉如向付欧闻求助。 听到这句话,付欧闻立刻打起了精神,现在的他最怕闲得慌,因为只有忙起来,只有别人需要他的时候,他才能停止胡思乱想。这也是为什么昨天驯兽师找他帮忙带实验体的时候付欧闻没有拒绝,就是因为他不想闲下来。 所以在接到了这个电话后,付欧闻终于舍得找一个没什么人注意的角落,喷出蛛丝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市中心的商业广场飞去。 田海英也立马驱车追了上去,付欧闻喷丝飞行的时候,是田海英最容易跟丢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可不能马虎。 ———— 汤婉如本来想趁着这个周末的上午好好逛一逛商场,散一散心。因为郭溪雅的事情让她既是同情又有着一丝庆幸,庆幸自己还不仅还活着,而且还很健全;可同时又有点罪恶感,作为幸存者的罪恶感……所以在周末的早上,汤荣严硬是把她带到了这里说要让她散散心。 可是很不巧,本来就没什么心情逛街的汤婉如,突然听到了有人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