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月洗完之后,穿上了衣服。 黑大汉用手拍了拍自己旁边铺位,示意韩明月过来坐下。 韩明月拖着沉重的脚镣一步一步走到黑大汉面前。 “坐啊!”黑大汉又拍了拍身旁的铺位。 韩明月一拧身,坐到了黑大汉旁边。黑大汉看他坐到了自己的旁边,不胜欣喜,伸出一支胳膊搭到了他的肩膀上。头向韩明月的头靠了靠,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味,随着黑大汉的靠近,一股一股地刺激韩明月的鼻子,他将脸不自觉的偏向侧面。 “咋地啊!嫌乎我是嘛?” 韩明月并没有答话,黑大汉继续说:“就你,跟了我,我能保证在没下判决之前,你在这里能天天过上舒服日子。如果你幸运没有被判死刑,呵呵,如果我不动你,那岂不是便宜监狱那帮人,到时候他们看你还是个雏,那还不让他们把看守所的人笑掉大牙啊!” 韩明月还是没说话。 黑大汉用手晃了晃韩明月肩膀,“我*cao,你傻了咋地?你知道管我叫啥不?” 韩明月转过脸,看着黑大汉轻轻说出两个字“刚哥。” 大刚那张黑脸上堆满了得意地笑容,“您就放心吧,只要跟了我,我保证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还等什么啊!脱衣服吧!跟我上去那。”大刚手指向蹲便器那里一指,这里是监室唯一的监控死角。大刚一边走向蹲便器,一边自己脱起自己的衣服。 大刚看韩明月没过来,也没有脱衣服,着急地喊道:“是不是这里人多害羞啊!没事赶紧过来啊,就当他们都是空气,你刚来,以后要待长了就习惯了。”他朝韩明月招着手。 韩明月又一步一步走到大刚跟前,大刚看韩明月过来,伸手帮韩明月脱衣服。 韩明月一把按住大刚的手,“我自己来。” 看着韩明月顺从了自己,计划马上就要得逞,大刚望着正在解衣服扣子的韩明月说:“小白脸,我的宝贝,你要乖乖的,我大刚承诺,以后在这里除了我,就你说的算。” 大刚一边说着,手却没闲着,很快自己就脱了个精光,赤身裸*体的站在韩明月旁边。 这时,整个监舍的人都来了精神,远远地看向这边,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麻杆更是他*妈的早早地准备了一条湿毛巾,准备一会儿帮刚哥打扫战场用。 大刚在一帮舍友面前,骄傲地展示他健硕完美身体。 韩明月依旧不紧不慢的脱着衣服,心里暗想“你们这帮人渣,简直就是畜*生!在这里待久了,连个女人毛都没见过,心理已经严重的扭曲,居然……”。 韩明月因为有脚镣,裤子脱不下去,只好褪到了脚脖处,待褪下了囚裤之后,韩明月身上就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看韩明月脱的就剩内裤了,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四下传来一片粗野的叫好声和唿哨声。 大刚也异常兴奋,脑门上的青筋暴起,憋了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爽一下,关键还是个雏,想想都乐的不行。 大刚看韩明月还没***,就走到他跟前,准备帮他脱下内裤,大刚右手刚伸出,此事的韩明月突然左手一把抓住大刚的手腕,大刚感觉手腕像被铁钳一扣住一样,一丝也动弹不得。 大刚当时就是一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韩明月,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个看似柔弱的小白脸,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也搞不懂,这个小白脸现在到底是要干什么。 在大刚一愣之际,韩明月右手拳头突然狠狠地击中他的胯下。因为大刚个子将近一米九,韩明月只有一米七多点,只稍微猫了一点腰,一拳便命中了靶心。 大刚惨叫一声,倒退了两步,周围看热闹的也是一片哗然,也都被这突然翻转的剧情彻底搞懵了。 因为戴着脚镣,韩明月双脚向前一蹦,趁大刚没反应过来,又是狠狠地一拳打了过去,这一拳依然正中大刚胯下,监舍里所有的人都感觉听到了有什么破碎的声音,都不自觉下意识双手的护住了自己的裆部。 大刚疼得几乎昏过去,网络上流传着一个段子:人可以承受45del(单位)的疼痛。但是当一个女人生孩子时候,要承受57del的痛楚。大概就是碎20根骨头的样子。然而,如果一个男人被踢到蛋,那种痛楚是9000del,换算过来,就是同时分娩160个孩子,或者断3200根骨头。这个说法真心夸张,但蛋疼确实是很疼啊! 大刚现在不是蛋疼,他可是蛋碎啊!无法形容的痛苦蔓延到全身,传宗接代的宝贝只有来生再用了,大刚脑子里只有一条信息,“老子要杀了他!” 韩明月不会给大刚任何机会了,他迅速地扑了过去,伸手插向他的眼睛,上一次对东哥是用叉子插的,这一次韩明月竟然是用手指,两颗血淋淋的白色圆球被韩明月掏了出来,那是大刚的眼珠子。此时,听到监舍的喊叫声的管教民警快速跑到监舍门口,用钥匙开着铁门。 韩明月丢掉眼珠子,用力压在大刚身上,让大刚无法起身,他却准备用牙齿咬向大刚的喉咙。 这时,几位管教民警已经冲进监舍,橡皮棍子不停的招呼在韩明月的头上和身上。 看到奄奄一息的大刚,两个管教民警赶紧打电话给医务室和医院的急救中心。 两个看守民警让韩明月把裤子提上,并给韩明月重新带上手铐,押出了监室,把他送到了禁闭室。 韩明月缩在禁闭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过他是可以看清这里的每个角落,他在黑暗中放肆地无声的笑着。 韩明月记得在图书馆的时候,自己从书上看过这么一段话,说这段话的人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主要缔造者、布尔什维克党的创始人列宁,他说:“没有进过监狱的人,不了解社会的另一面,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黑暗中韩明月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在问着自己,“我真能做一个完整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