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没有惊动其他人,忙来报了芳姐儿,芳姐儿没有耽误一刻,赶紧的问了情况,那小厮忙道“我家太太让小的来套几味药材。”芳姐儿忙使人拿了库房钥匙去取,芳姐儿这才问了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这张家姑奶奶本就不是省事的主儿,到了这院子,见这般的繁华很是眼馋,自己个儿又是个当家做主惯的人,自是想指手画脚,然家人通没人理她,只是供给了吃食衣裳,也就是按照亲戚的月利,经过十来天的事儿来看,这张家姑奶奶算是明白了,要让自己当家做主是不可能的,本来有些歇了心思,然保不住有些攀高的奴才教唆,这张家姑奶奶身边有个叫紫娟的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本就是侯王府的人,芳姐儿见她不是个安分的想着打发到庄子里,后来她倒是乖巧了些安分守纪了几日,被分到舅老爷家里去了,这紫鹃老早就打起了做姨奶奶的心思,早两年想着能混到刘成武的床上,后来见识了芳姐儿的手段倒是打消了些心思,自从到了这府里没有一日不是想着歪门邪道,不是在路上‘巧遇’福哥儿,就是在福哥儿面前小意温柔,这梦娘倒是知道几分通不让她到院子里伺候,后来打发她来伺候张家姑奶奶,这紫鹃本来有几分气倒是也不怎么尽心,后来见这张家姑奶奶不是个省油的灯自是打起了自己个儿的算盘,成日里教唆张家姑奶奶掌权,后见姑奶奶没了心思自是着急,一边伺候一边道“老姑太太,其实您来慢慢来,这老爷是您的亲侄子,怎么说也是半个儿子不是,怎么就这般不气长呀?” 姑奶奶揉着头道“这半个儿子到底不是一个儿子,可怜我的儿早早的就·····”说着不由的哭两鼻子,这紫鹃忍着不耐烦,教唆道“老姑太太,这小爷也去了,你且宽宽心吧,怎么说你眼前你得得意不是,这我想着这家不管怎么样也要交给大爷的,我这边要是能助你一助你不是能在这府里得意不是。” 姑奶奶揉了揉鼻子看着紫鹃问道“怎么助我?” 紫鹃笑道“要是我做了姨奶奶,要是抓住了大爷的心,以后咱们两一起的掌家岂不更好。” 这姑奶奶一听心里有些心动有些鄙视这个紫鹃,面无表情的道“这福哥儿通不上咱们的院子里来,怎么让福哥儿爬上你的床?” 那紫鹃一听自是知道这姑奶奶有些心动,便道“这大爷不来,让大奶奶来就行,老姑太太您就给她闹上一闹,我自是有办法。” 这老姑奶奶一听心里暗恨‘要闹上闹,这不是扯我的脸吗?’自己也没有动声色,道“能那我就且相信你一回。” 这两人便有了这般的商量,其实这张家姑奶奶也不是个傻得,自是明白这紫鹃定算计自己就成了一根枪,即使使人叫了这梦娘来也不是闹,也就是唠唠家常,说了自己的苦,哄得梦娘陪着自己哭了一会子,这才让梦娘回了去,哪知道在梦娘下台阶的时候脚下打滑,众婆子也没有扶好,没留意摔了下去,这一摔不当紧把一个月的孩子给摔掉了。赶紧的请大夫吃药,这福哥儿一看这台阶又是有油,又是有冰,自是恨的咬牙切齿,这姑奶奶这才明白原来这紫鹃这般狠毒,暗暗庆幸好在自己个儿没有大哭大闹不然今个儿可就说不清楚了,张文章见了也是恼怒问张家姑奶奶道“姑姑,我这好吃好喝的供着您老,您老咋就不如意了?” 张姑奶奶一听两眼泪道“我这好好的叫了梦娘来陪我说话,出了这事儿我那个知道,我也没有这般害过人呀。” 这张文章本就不太相信是张家姑奶奶做的,自己个的姑姑怎么说也清楚,虽说不安分喜欢贪便宜,胡搅蛮缠但也没有这般大的胆子呀,这才有挨着问那些婆子奴才,厨房的柳家媳妇胆怯的道“这油是厨房的,但是今个儿大早紫鹃来要的说是自己个儿这几日吃饭没有味道要了几升。”这所有的证据指证了紫鹃,这紫鹃硬着脖子嘴犟,一口咬定是张家姑奶奶指派自己去要的油,交到张家姑奶奶手里自己就通没有再见。这时候一个小丫头战战兢兢道“我今个儿早上见紫鹃jiejie在这台阶上泼油上冰。” 芳姐儿听了恨恨道“这些个人就该打杀了去,省了不安分淘气。”本来自己很是同情这些丫头小小一点点的被卖,但见这般的不安分心里也明白为什么以前看那些大户人家打杀那些个奴仆,不是人家心狠手辣而是这些起子人不安分守纪,成日的想着怎么钻营。 次日张氏听了这个信儿心里难受,坐着轿子去看梦娘,见梦娘苍白的小脸心里一阵难受,安慰道“孩子,你好好的养着,以后还是有机会的,你看看你家小哥儿才不足三生日了,快点子好起来。” 梦娘流着泪道“姑,不是我不想好,实是气人,我好好的孩子让那个贱人害了去。”张氏知道这紫鹃是自己府里派过去的,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以后还会有的,别气坏了自己个儿的身子。”梦娘知道陈氏一心想着让她多生养些孩子,这张家的血脉却实是少,张氏安慰了几句去看陈氏,只见陈氏气的直捶胸口,见了张氏来也没有能起身,张氏忙安慰,陈氏咬着牙道“小姑,你也别安慰我了,这杀千刀的人,恨得我真想把她咬死。” 张氏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氏瞪着眼睛道“那不要脸的贱蹄子,一心想着趴到福哥儿的床,想着让梦娘病一会子,自己好去献殷勤。” 张氏道“那人招了?” 陈氏气道“害了我的小孙孙那里能轻饶了她,打杀了都不解气,我让人打她了三十板子,让人在她脸上刻字,当成奴隶买了。” 张氏心里叹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张氏知道陈氏很是恨着张家姑奶奶,然这是长辈实在说不出嘴,也就恨在心里,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姑姑不省事,实在让人说不出嘴。这张家姑奶奶见识了陈氏的手段,心里很是恐慌,再也没有了掌权的心思,受了这样的心思到是也安分了,成日里念念佛,和小丫头说些笑话倒是也自在。 出了这样的事,张家今年过年倒是没有多么热闹,也就是映着景儿放了几挂炮仗,侯王府却是夜夜灯火通明,烟花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