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罗,”她又听见这个仿佛从几百年前飘来的声音,“傅罗……”有甜蜜神情的,也有冷冰冰的,是爱还是怨,一股脑全都冲入她的脑子。 傅罗终于想起来,这个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她穿越来之前,也是这个清朗却邪魅的声音,“傅罗,你逃避了几百年,也该面对现实了吧!”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和轻视。 傅罗。你逃避了几百年。 这声遥远的呼唤,又把她带入了某个记忆当中。 “傅罗,你又没有去上晚课。”师父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原本以为你大师兄回来以后,能够劝导你重回正途,没想到你还是……太让我失望了。” 傅罗低下头,对不起师父,心魔由心而生,这种病大概是治不好了,“师父,为了不影响同门修行,我准备下山去。”像我这样的怪胎,实在不适合再留在这里,万一哪一天被人知道了我心里所想,大概所有人都会觉得肮脏吧!“师父,让我下山吧!” 收拾好包裹,知道他晚上会过来,傅罗坐在窗口,心脏跳得飞快,指尖都已经冰冷,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明天一早她就会离开。 小时候自己顽皮地跟在他身边,心安理得地受他照顾,想到他会成佛离开自己心情难过,可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先一步离开。 听同门说,他这次回来以后,对佛法的修行已经快到巅峰,成佛之日越来越近了,真应该为他高兴才对。 他真的来了,纯白的衣衫仿佛能把黑夜照亮,眼眸轻闪如流波,让人惊艳。他伸出手推开们,玉一样修长的手指露出来,纯净地仿佛带着莹光。傅罗的眼睛猛然一痛,第一次发现,两个人竟然如此的遥远。一个在云端,而另一个早已经成了浊泥俗物。 “师兄。”傅罗从窗台上跳下来,眼睛闪烁咧嘴微笑,看似不经意。师兄啊,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总拖你后腿,你早就成佛了也不一定。 一柄剑放在桌子上,“这是带给你的,跟我这柄是一个人打造的,这两柄剑有灵性是认主的,好好用的话,会是很好的法宝。” “师兄,”傅罗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发紧,本来想笑着把话说完,谁知道笑容到了脸上,脸却不受控制地痉挛,连忙低下头,“师兄,我已经不准备再修行了,但是这柄剑我会收着,因为是师兄给的……而且这么好的东西,用来防身也好。” “真的要走?”抬起眼睛,黑色的眼眸中闪烁这璀璨的颜色,明明是黑色的眼睛,可是里面却像是藏了一朵金色的莲花,漂亮地让人发懵。 傅罗觉得胸口疼的像针刺一样,“师兄可以出去游历几年……我也要下山四处去看看。”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用手去抚mo桌子上的剑,跟他那柄是同一样的款式,看起来那么的相似。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竟然用那样的眼神挽留,如果她稍有不慎,就又会掉入那个深渊里面,“师兄,我会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正常人的生活。”因为留在这里只会做噩梦,怕不小心暴露出自己的感情,又怕某一天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佛。 “过几天再走吧!我送你下山。”他想了想,迟疑着说。 傅罗张开嘴,话没有说出来,竟然没法拒绝,是不是还贪恋和他最后在一起这段时间。反正是最后一次,就让她再沉迷一次吧! 被人摇清醒,傅罗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蒲团上,旁边是骆静,“小师妹,你没事吧!” “没事。”傅罗揉揉眼睛,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擦擦汗,一边应付着尴尬地笑,一边伸手去摸身侧的剑,第一次感觉到这柄剑那么陌生,明明就不是她的。她的剑呢,在哪里。 只是楞了一瞬,所以没有什么人太注意,云笙坐在前面最高的台子上,褐红色的僧袍给人以安定的感觉。 如果说这个旧法阵是曾用佛法做出来的,这个佛法也太不一般了,佛法讲究自然简单,可是这个法阵给人一种雍容的美感。 云笙抬手在空中划了几笔,一个金黄色的佛字出现在空中,整个院子笼罩在这片光芒当中,更加明亮起来。 巨大的佛字在空中漂浮,飘过人们的头顶,原来云笙所说需要大家的帮忙,就是念几句简单的梵语,然后汇聚起来,支持他的佛法。 佛字从每个人头顶飘过,经过禁门弟子的时候光芒就会稍亮一些,随心谷弟子其次,其他门派弟子就和云笙刚划出来的没什么两样。 佛字继续往过飘荡,看来是要在大家头顶漂浮一周。卓玉坐在傅罗前面,他是唯一没有盘膝而坐的人,他斜斜靠在那里,支着一条修长的腿,闲散地看着天空,那仿佛是一种看似清淡,却隐忍等待的表情,黑发和着白色的长袍在空中撕裂般地飘扬,乍看上去像有一对洁白的翅膀,可是风一停,那翅膀就不见了。 梵语声中,一切皆静谧,仿佛要带走人的所有感情。 傅罗忽然感觉到眼睛被晃地睁不开,然后整个世界都变了颜色。高台上的云笙,脸色都不禁变了,傅罗眯起眼睛仰起头。 ************************ 怎么说呢,这几章过去,女主身份就明朗了,还有以前的那些事,大家应该能猜出大概了吧,反正这几章走主线。 晚上还会有吧,看催文的喽,乃们催,我就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