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商讨复仇计划又是过去了三天,因为温老爷子的葬礼已过,再加之齐清松他们所商量出来的计划得到了众人一致认可,是以,到了这时候许多帮不上什么忙的各路豪杰都已经纷纷打道回府了,只剩下了些跟温家关系较为亲密的还留在此地,帮着温良将家事安排妥当,毕竟,温良马上就要出去拜师学艺了,家中没了主人,却是要将这些事情都给安排妥当才行的。
“林大哥,一路多多保重,小弟有事在身,无法远送,咱们兄弟就此别过,若是他日路过华山,定要到山上用杯水酒。”却是福威镖局的林仲雄一行人也要回福州了,因为温老爷子对福威镖局多有照顾,这才在九曲山庄待到了此时,不过福威镖局家大业大,林仲雄却是不能再继续久待了,是以,一大早也要回返福州了,赵不言几师兄弟跟林仲雄也算是相谈甚欢,虽算不上什么莫逆之交,却也算是交上朋友了,是以,林仲雄他们离开,赵不言等人也是纷纷相送。
就在几人为林仲雄送行的时候,赵不言忽然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们这边,顺着目光看去,却是之前被他教训过一顿的余沧海逾矮子了,他看向林仲雄的目光不善,傻子都知道他怕是要对林仲雄他们有不利的想法,不由得皱了皱眉,一缕如刀的凶戾眼神向着余沧海射去,被赵不言一瞪,余沧海顿时一个激灵,想起前些日子被赵不言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将他戏耍额如同玩物一般,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惧怕之色,再也不敢向他们那边瞧了,甚至躲到了他师叔天青子背后,显然是怕极了赵不言。
看余沧海收回了目光,赵不言才满意的转过了头,只是眉头却依然没有舒展开,林仲雄正跟马不语他们告别,就见赵不言眉头紧锁的样子,以为是因离别所致,心下也是感慨,连忙安慰道:
“赵贤弟,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咱们兄弟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南,却还能有今日之聚,日后还怕见不到面,为兄干的是押镖的买卖,日后路过华山之时说不得还要去叨扰贤弟一番,到时候赵贤弟可要把酒准备够了啊,哈哈哈。”
被林仲雄这一打岔,赵不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林大哥,小弟到不是怕日后没有相见之日,之时刚才我见那余沧海看过来的眼光不怀好意,就怕你们回程之时他要给你们使绊子,这余矮子虽然年纪轻轻,却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再加上他师叔天青子也在,若是林大哥你们一个不慎,只怕就要有性命之忧啊,要不,您们就不要急着走了,等过两日齐师叔将此间之事打理完毕,我求师叔送你们一程,也省得你们冒险。”
赵不言倒是没有假客气,而是实实在在的担忧,别人不知道,他身为穿越客可是对余沧海的狠毒知道的一清二楚,后世《笑傲》里他可是将整个福威镖局都给灭掉了,林震南夫妇都是被他给活活的折磨死的,由此可见余沧海的心狠手辣,他真的很担心这个刚刚结交的大哥会不会半路上就给余沧海卡擦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他这只小蝴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了,带来点儿变化那是在正常不过了。
不过,他显然是小瞧了林仲雄,他好歹也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给人押镖送货的,若是他连自己都顾不住,还要让别人护送,那他这福威镖局以后怕也不用干了,直接关门就好,是以,虽然感激赵不言对他的关心,不过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而且,他拒绝赵不言也是有底气的,他们福威镖局可不是仅仅有一个林远图的。
“呵呵呵,赵贤弟多虑了,那余沧海好歹也是出自名门,拦路截杀这种小人行径却是未必做得出来,而且,哥哥我可是干镖局这个行当的,要是回个家都要别人护送,那日后我们福威镖局还怎么在江湖中混啊,再说,这青城派虽然厉害,却也未必能那我们福威镖局怎么样,为兄武功虽然低微,不算什么,不过咱们福威镖局可也不是仅此而已,当年家父在世的时候,可着实是招揽了不少好手,这次出门也是带来了几个,若是余沧海真敢乱来,说不得就要给他点儿教训了,以报武夷山之耻。”
说到这里,林仲雄身上涌现出一股豪气,却是竟然不将青城派的余沧海叔侄两人放在眼里。赵不言听了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已经在路旁等候的一众福威镖局之人,其中果然有几个好手,有的是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道是内家高手,功力身后之辈,要么就是手掌宽厚,虎口有厚厚的茧子,在看其背后入鞘的宝刀,显然是使刀的高手,其他几人也都不是庸手,显然都不是泛泛之辈,只是之前赵不言只是跟林仲雄有所交流,至于福威镖局的其他人他倒是没有注意,这一看之下,心中反而觉得这才对,毕竟,当年林远图威震四方,结下了多少仇家,他这一死,若是光留下一部只能看不能练的《辟邪剑法》显然是不可能的,若是这样只怕这福威镖局根本就撑不到几十年后,早早的就给人给灭了,就算有温老爷子等人照拂,只怕也挡不住那一个个眼红的武林中人。
赵不言顿时明白为何就凭林仲雄这下三流的武功还能撑得住这诺大的福威镖局,只怕还是靠着那些林远图当年收下的众多好手,而到了几十年后林震南手中,那些人或老死,或者离开,才有了那后来的结局吧,想到这里赵不言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对林仲雄一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