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厅里的服务小姐小姐……”朱轩昂突然语气变得慢条斯理地回答。 “这还不辛苦吗?”谢玉眉猝然叫起来,瞪着他,“每天晚上都要至少熬到半夜两三点钟才能下班的,然后回到家还要花一个半个小时洗澡,洗完了就到三四点钟了,然后才能睡觉,我可受不了。” “玉眉你言重了,言重了。我介绍给你去干的奇佳大厦歌舞厅可不用干到那么晚,每天晚上只需要在七点钟到那儿去上班,工作到半夜十二点钟就行了,一天才干五个小时呢,舒服着啦。而且工资还不低,每月有三千块钱,干得久了还每年有得加,到时五六千都会有。”朱轩昂突然“嘻嘻”地笑了起来说,一副为他自己给她找到了这样一份“好工作”而自鸣得意的那种样儿。 看见朱轩昂笑,谢玉眉的心中立刻就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认为他心情变得这么好,人就会大方一些,自己想向他“借”到钱,就会比他不笑还阴沉着脸儿的时候更容易。 可是很快她就觉自己的这想法太天真了,当她答应了他,说:“好,如果只干到晚上十二点钟就可以下班,那我愿意在那儿干。”然后她就再向他提出了“借”钱的事情。 这时她就看见朱轩昂的脸色又猝然变了,一下变得很难看,很阴沉,向她瞪起眼睛来说:“你怎么这么叫人讨厌啊!来找我不是给我快乐,却总是给我烦恼,可恶死了。” “我不仅给烦恼给你,等一下也会给快乐给你,你着什么急。”谢玉眉想这样对他说,可这样的话儿终究是比较令人觉得羞耻的,因为她和他毕竟不是夫妻的关系,连恋人的关系都不是,完全就属于一种钱rou的交换关系而已,说出来叫自己的脸儿都觉得烫,因此她就没有勇气那样说了,而是改为说,“你不是给我找到了工作吗?以后我有工资了,还得起了,一定会把借你的钱还回给你的。” “等你工作以后拿到了工资再说,现在你别忙跟我说!”朱轩昂神情阴狠的说,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站定在她面前。 对他的这种靠近,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已经爽快地把钱“借”给了她,她会很欢迎,立刻迎合他。可他并没有把钱“借”给她,就想占她的便宜了,那她可不愿意。 因此为了不让朱轩昂白白占到自己的便宜,自己却得不到他的钱,谢玉眉自然就要从心里想拒绝他了,但她又不想让自己把这种拒绝表现得太过明显,就假装变得很惊恐的样儿,“不敢”对视他,只垂着脑袋,眼神“胡乱”的飘散着,只在心中想:“如果他伸手来搂抱我,那我就用力推开他,不叫他的目的得逞。不然的话,那我可是要吃大亏了!” 她这样想着,便暗暗地做着准备。 论身高,谢玉眉作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自然比朱轩昂矮很多。他低着头,盯着她的头顶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忽然真的向她伸出了手,揪起了她后脑勺的头,往下一拉,将她的小脸给扯得向他仰了起来。 他这动作可没有什么温柔多情可言,相反还叫谢玉眉觉得很粗鲁,很野蛮,完全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味道,而是感觉就是一心想折磨她的那种样儿,下手很狠。 立刻,一阵忽如其来的疼痛感就袭击到了谢玉眉的头皮上边,叫她的眼泪禁不住想流出来,也叫她一下没忍住,脱口而出地喊了句:“痛!好痛啊!……” 她只简简单单地说出了这么几个字,就已经惹得朱轩昂瞳孔不断地收缩起来,脸色变得更阴沉了,抓着她的头的力道忽然加大,并扯了一下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喊什么啊?!” “你抓我的头叫我很痛,很痛……”谢玉眉一脸痛苦地说,头皮疼得像给针扎一样,面色也泛了白,觉得他对自己真是太心狠,太没有一点儿怜悯之心了。但她也没奈何,谁叫她自己没工作,没收入,只能向他“借”钱,以后也可能还不了给他呢。而且她还坏他的“好事”,跑到这儿来找他,要给他看上的另一个女孩子现的话,可能就会叫他得不到,或者他已经得到的,也会弃他而去了,他心中恼怒,自然就会对她下手这么狠了。 这时朱轩昂竟然向她出了威胁:“你刚才说了什么话儿?” “我没说,我只说我痛……”谢玉眉嗫嗫嚅嚅地回答。 “你再说!你敢再说!”他更加向她出了威胁。 她见他对自己这样说也不高兴,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话儿了,如果再说的话,他又狠狠地给她的头皮来一下重手,那她可就更难受了。因此她动了动嘴唇后,就艰难的改口了:“好……好……我不再那样说了,我只是有些觉得头皮不舒服,因为你扯我的头扯得太用力一些了。” 听她这样说,朱轩昂的眼底就划过了一抹冷笑,没再跟她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了,而是突然直接俯身,放开她的头,一下用手捧住了她的脸颊,然后便用他的嘴唇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家伙,真是太狡猾,也太可恶了啊!他肯定很了解女人、女孩子的心理,知道她们向他“借”钱的时候他不给,还想睡她们,玩弄她们,用温柔的方式那是达不到目的的,而采用这种先给女人、女孩子带来疼痛,然后又再辅以威胁的手段以后,那他就仍然不必“借”钱给她们,却能把她们给睡了,玩弄了,她们也只能顺从他,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他就美气了。 谢玉眉可不是一个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在他面前束手就擒的人,猜测到了他的心思后,当然就是抗拒了,不愿意让他的目的顺利得逞了。因此她随后便拿手扯起他的手来,不给他再亲吻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