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黄宗德的脑海中可能还存着自己刚给抓去又才刚给放出来的不好记忆,不想再重新惹上麻烦,就没有真的走过来,而是继续往前走去。 许益新抬眼看着黄宗德的背影,用手指捅了捅董菁玲,压低声音问她:“菁玲,那个黄宗德是不是我们那个班的呢?” 董菁玲回答:“是啊,就是因为他是我们那个班的,我以前才一天到晚只要来到了教室,就总看见他在我眼前晃,或者跑到我跟前来聒噪,叫我受到他更多的纠缠,更多的烦恼,真是气死我了啊!” “可我也进了那个班以后,我看见里边的座位全坐满了人,好像已经没空位再留给他回去坐了呢。”许益新道。 “可以加桌加椅子的啊,老师常这样做的。”董菁玲说。 这倒也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一间大教室里加多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因此许益新就不吭声了。 董菁玲呢,见他沉默起来,好像她不希望给黄宗德加桌子加椅子,最好把他给从那个班推出去,就突然脸露痛恨地说:“最好把他安插到其他班去才好呢,不然老叫我看见他,连眼睛想清静一下都不行,真是烦死人了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样想啊。”许益新笑着说,告诉她,“如果老师没有照我们这样想,那我们也可以向老师提一提,叫她把黄宗德推出去的。” “不用。如果是要我们自己去向老师提这件事,我不想去提。因为他还在这个学校,还在同一幢楼上课,还是会老叫我看见,没什么意义。” 她说的话儿也有道理,事实确实是这样,黄宗德有手有脚的,就算老师把他推到了另外的班去,他想再来董菁玲跟前,纠缠她,烦扰她,他仍然很容易做得到,许益新因此很赞同她的想法,就再次不吭声了。 学校电教室虽然离校门比较远,离妇产科系也不近,不过也不需要很多时间,他们便走到了。 对许益新来说,他当然是希望黄宗德一到电教室就快点儿走进去,不要呆在外边了。但黄宗德却不是这样,而是好像等待着董菁玲来到那儿的样儿,竟然在位于底层的教室门外站住了,也不向董菁玲看,只低着头,仿佛挺害羞,或者是在想着什么事情的样儿。 这时许益新发现,董菁玲离着他还有三四十步路远,就拿自己的杏眼狠狠地瞪向他了,一副对他很气愤、很恼火,当他是自己仇人的样儿,但她却不再吭声,继续向着那教室的门口走去。 “董菁玲,这些天你还好吗?” 在董菁玲走到离黄宗德还剩三五步路远的时候,他忽然朝她转过身来,向她问了一句话儿。 董菁玲原本不想看他,在经过他旁边时,想快快绕过他的身子走过去,进到教室里的。可是她还没有从他身边绕过去,他就向她喊了,她就只好停一下步,眼睛瞧向他,竟然发现他眸子里邪光乱迸,饿色连连,一副就是想快些抱住她,扒光她的衣服的样儿! “太可怕!实在是太可怕、太恐怖了啊!”董菁玲不能不这样想,同时内心里也猝然生出了一点儿发寒发冷的感觉来,不自觉地紧张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襟。刚想说什么话儿的时候,突然之间,她还没有说出来呢,他就一下向她迈过了步子来,叫她连一点儿反应都还没能反应,他就一下向她伸出了他的双手来,把她的脸儿给猛一下捧住,然后便不管身边有没有其他同学,是不是有很多同学,他都不管不顾,无所顾忌那般地对着她的俏脸儿和嘴唇放肆地亲吻起来,拼命地亲,用力地亲,还发出了一点儿“吧吧”的声响来。 董菁玲完全懵圈了,像根木头那样僵住不动了,因为她完全不可能想到黄宗德当着那么多学生甚至还有老师的面,在光天化日之下会如此疯狂地亲她,吻她,她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完全是属于措手不及。又因为黄宗德死命地亲吻她的时候,嘴巴不仅堵塞住了她的嘴巴,叫她吃到了他的带臭味的脏口水,还连她的鼻子也给他堵塞住了,叫她连一点儿空气都呼吸不到,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恶心反胃,没法再活了。而他自己呢,则不仅越来越变得心情亢奋,还想向她伸出一只手来差点儿想捅进她的衣领里边去摸捏她的软嫩小峰哩,要不是许益新眼疾手快,伸手一挡,他的邪恶目的可能就会得逞了。 因此董菁玲就完全傻了,愣了一下以后,才慢慢反应过来,一股极强的憎恨感、仇视感,以及危机感让她知道自己丢不起这人,给他亲吻得越久,以后自己就越难在人前洗白自己,解释自己,就越容易给黄宗德乘虚而入,在以后拿这件事情来去向四处宣扬,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对象,要挟她,威胁她,逼她向他就范。因此她在感觉到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叫自己无法忍受的情况下,突然也向他伸出了手去,想要把他的嘴巴从自己的脸儿上推开,待推开了一点儿以后,她就向他大骂起来:“黄宗德,你不是东西!你是个大混蛋、卑鄙无耻的狗东西!你竟然在这儿乱亲我,吃我的豆腐,占我的便宜,我一定要向公安报案,说你sao扰我,侵犯我,叫他们再把你给抓去!” “你报啊,再报一次啊,让他们再抓我去,我没二话,眼皮都不眨一眨,肯定马上就跟他们去。而且我也老实告诉你吧,我这样亲吻你,也是为了向你报我给公安抓进局子里去的一箭之仇,同时也是解除我那么久以来对你这个绝色美人儿的饥渴和幻想,还有就是给你压压惊,让你知道我这人很想得开的,不会因为你害我名声变臭,名誉扫地,我就会打你,杀你,决没这种事,请你放心,放一百个心。”黄宗德恬不知耻,不以为然似的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种泼皮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