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董菁玲身上发出一阵阵的香味,两眼水汪汪的,大概才洗过澡——天气热,易出汗,中午洗一下澡那很正常——经过这一番调理,她愈加显得娇艳了。 年轻人是把什么都看在眼里的,他们的精神是和年轻美丽女子的光彩融成一片的,好似植物在空气中吸取养料一般,生活中若缺少了年轻美丽女子的光彩,那真的是会叫他们觉得很枯燥乏味啊。 许益新毋须走近董菁玲去接触她,就已经感觉到这位绝色美人儿的手此刻鲜嫩无比,简直就跟初生的婴儿差不多;微微敞开的梳妆衣有时露出一点儿粉红的脖颈,他的眼睛就在这上面打转着。 董菁玲用不着鲸鱼骨绑腰,一根带子就表现出她柔软而细长的腰肢。她的脖子叫人疼爱,套着软拖鞋的脚则非常小巧白净好看,就像是用玉石打造出来的一般——总之一句话,她真的是一个人见人爱、倾国倾城、美貌无双的迷人尤物,叫许益新即使是一个正人君子,此刻也很想向她扑过去,将自己的身子压在她身上,无所顾忌地尽情把她办掉,占有掉,从此叫她成为自己的一个多情而爱撒娇的小女人! 但许益新又是一个有理智,不会乱轻举妄动的人。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也许是可以在现在办掉一次她,侵犯一次她,像她这么娇小苗条的女孩子,又没有学过一点儿武功的,在他面前简直就没什么还手之力。但他却得因此付出极大的代价,随后会给她报警,让公安人员把他抓进监狱去关起来,即使不会将牢底坐穿,但也至少得给关上十年八年,出来成个老青年了。 “啧啧,给关上十年八年啊?我傻掉了么?才没那么蠢呢!为了贪得这一次强行与这个妙龄小美人儿的欢娱,就给抓起来,成为一个人见人憎的阶下囚,从此失去自由,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什么美人儿都不能再爱、再去追,那可太划不来了!简直是这世界上头一号的大蠢货哩!”许益新在心中鄙视地想,赶快便把那种突然涌上来的渴望感给压制了下去,只拿自己的眼光在她微凸的身上有意无意地“摸”了一下,然后就一直走到离她只有两步远的地方才停下来,瞧着她问:“怎么回事呢?今天上午你又没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学校,你遇到什么事情都看不见、帮不到,出什么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就是因为你没跟我一起去,我才没法去上人体解剖课,因为有该死的东西一直拦在教室外边,不让我进去。”董菁玲一脸幽怨的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许益新不想叫责任真的落到自己头上,便忙说:“别人拦着你,你可以喊老师的啊,难道老师会不管你吗?” “那些坏东西在很远的地方就拦住我了,离教室很远,我怎么喊老师啊?老师又怎么会听得见呢?”董菁玲对他翻白眼。 是这样的情况,许益新就没法推卸责任了,只能再拉出谢玉眉来说:“一切的一切,都真的不能怪我,只能是怪那个臭妖精谢玉眉跑出来作怪、捣蛋。我以前只是跟她做过邻居,因此认识了她,除了这个之外,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可是现在我搬走了,她不是从此把我给忘了就算了,却是使起坏心思跑到这风采楼来跟我过不去,当着你的面去演戏,演得就像我以前跟她关系很好,甚至跟她有了朋友关系一样,你说我冤不冤枉啊!……” “好了,好了,不要再跟我说那么多没用的废话了,我不听想!”他还没有把话儿给说完,董菁玲就猝然歇斯底里一般地叫起来,挥手打断了他,然后警告他道,“许益新,我跟你说,你以后在我面前绝对不允许再说起那个什么谢玉眉,再说的话,我就马上打你,打死你,叫你从此在我面前消失,任谁都再找不到你!” “是你打死我?还是我打死你啊?小丫头?”许益新在心中生出一点儿不屑地想,觉得她说的话儿很好笑,就像一个才三个的小女孩子那样,什么能耐都还没掌握,没拥有,只因为看见一个大人在她面前说出了些不好听的话儿,她就威胁说要打死人家一样。 不过许益新不想去跟董菁玲计较那么多,而且他也想多装装自己的无能,满足满足她的虚荣心、自大感,就故意装出很恭敬的样儿说,“好,菁玲,你叫我不说那个谢玉眉我就再不说那个谢玉眉了吧,就当她是空气,是泡沫,永远在我面前消失了,再看不见了。” “这还差不多。”董菁玲的神情迅速缓和下来,跟着换了一副嘴脸,又对他说,“既然你今天上午坏了我的好事,那你就得补偿我,否则我不答应你。” “怎么补偿你啊?”许益新好奇地问她。 “怎么补偿?还能怎么补偿?当然是我今天上午没上成人体解剖课,你就得给我补上人体解剖课啊。”她有些气冲冲似的说,但那声音给他听着,却并没有带上什么真的怒气的样儿,相反看她的脸儿和眼睛,倒还有一些害羞和难为情一般的样儿呢。 这时许益新就恍然大悟了,赶快接上她的话儿问:“你的意思就是,我以前也学过医,跟你是同行,又可以做你的师兄和老师,今天上午你漏了人体解剖课,你就叫我帮你补上?” “说对了。”她微笑着点点头回答。 他很高兴,想不到自己的专业能够在这个小美女面前派上用场了,就吩咐她说:“好,菁玲,你既然叫我做你的老师,那你就快去把你的《人体解剖学》那本课本拿出来吧,我现在开始给你补课。” 可叫他想不到的是,这时她却并没有动身子去拿她的《人体解剖学》课本出来,相反还狠狠地瞪他一眼说:“拿课本出来做什么?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