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祁东很疑惑,无的疑惑,因为眼前的事情的性质,已经跟他现在所需要面对的性质,完全有了天翻复地的变化。 “孙理事长,这些东西,还是等以后你慢慢消化吧,又或者根本不需要你消化,因为这是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的事情,即便是你想了清楚,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做另外一件事情,一件恐怕要你的位置,你的性命更加重要的事情。”赌徒意味深长的说道。 “会长大人,你吩咐便是,我愿为整个商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孙祁东连忙惶恐的说道,他哪里想过赌徒会这般重视他。 “这些话,还是等你真正死而后已那天再说吧。“赌徒丝毫不在乎孙祁东所表达的忠心,而是点燃一根黄鹤楼继续说道:“现在商会的理事所以的力量你都可以运用,我只要你保住那个年轻人,也许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可以透露一点,他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筹码,那是你无法想象的事情,给我守住这个年轻人,如果他失去了控制权,也是你孙祁东下葬的那一天。” 面对赌徒一点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本来孙祁东心升职的喜悦一扫而空一般,显然这个世界之没有天白白掉下来的馅饼,似乎所有的得到,都会伴随着这得到更加深刻的失去。 “会长大人,我明白了,这个年轻人,我拿命,也给你守住。”孙祁东很郑重的说道,能够让赌徒调动整个商会十三个理事所做的事情,这简直是大到不能再大的事情,即便是当年肃清白家,也仅仅只用了三个理事的力量,这一次整整十三个全部出手,这已然已经是可以改变整个格局的大事。 “喜欢你能够揣摩明白,我只要你做成这一件小事,事后当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今晚我会把这件事通报下来,所有理事随你调遣,这样回吧。”赌徒说着,至于这个男人到底在下着一盘怎样的大棋,或许唯有这个男人自己清楚。 孙祁东立马点了点头,不敢在这里待一秒,一是畏惧赌徒身可怕的压倒性,二是不敢继续让那个赌徒口最大的筹码丢在那个地儿,马不停蹄一般的离开。 偌大的房间,似乎又剩下了这个赌徒一人,他手仍然揉搓着那两个已经磨去了菱角的骰子,站在那一副巨大的虎头画下,深深的凝固着这一副画,表情一直带着一股说不清看不透的淡然在其,哪怕是眼下是这一件多么事关重大的事情,他都是那么那么的平静。 不久过后,桌的老式座机响了,赌徒仍然在原地不动,一直到响到结束,他都没有接。 老式座机再次响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这烦人的声音,赌徒在他那个会长的位置坐下,接通了这么一通电话。 “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对面传来一声很是清脆的女声,这女声之有一种无暇的味道,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一般。 “很清楚。”赌徒只是吐出了这么三个字。 “郭野死,你活,郭野生,你死,如果你还执意这般选择的话。”女声加重了几分,不过仍然让人无的神往。 “我是这么想的。”赌徒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不该再次触摸那个!”对面的声音警告着,不过仍然是那么的悦耳,似乎这个声音无论是说出怎么大逆不道的东西,都是值得人原谅的。 “主子,别忘了当年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坐了会长的位置,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尽管他活的是一滩烂泥,我也绝对不允许他继续活着。”赌徒这一次,声音变的有几分坚定,也许这是他唯一情绪的变化,或许是因为提及了那个名字的原因。 “会有什么代价,你需要自己来负责,但愿你不会成为第二个郭野枪。”对面的声音此刻已经变的无的冰冷,似乎藏着一把冰刀一般,一瞬间能够划破所以的人心。 赌徒笑了,只不过笑的是那么那么的讽刺,他只是这般说道:“说话还是那把的刺耳,不过说白了也好,不过凭我这小手段,估摸着也只能成为你口的第二个郭野枪罢了,至于会有什么代价,难道这一切不正是你所看到的吗?” 对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赌徒,既然如此,何必当初?” “容不得你说三道四,我没有什么把柄在你们手,所以别用对待郭野枪的方式来对待我,自始至终我为的人,都是我自己。”赌徒似乎对于对面的女人说话的态度很是不满意,特别是话语间那一股自认为看透一切的有恃无恐,这让赌徒很是恼火,好似自己用尽全力而存活的一生,在这个女人的口,好似只是一场很单纯很单纯的玩笑一般。 对面传来那个女人的冷笑声,似乎是一种特别诡异的声音,片刻之后她开口说道:“赌徒,不要忘了你是怎么才走到这个位置的,我知道你的资本是什么,但是不要太过的自以为是了。” “少给我打这些马虎眼,你们要是想要让我死,我还能跟你谈什么条件?我等着你们彻底废掉我的那一天,不过我可不会像是郭野枪那般的愚蠢,我必定会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我从小什么都不会,也没生良心跟心肺这东西,但是唯一懂得的真理是你敢咬我一口,我会十倍百倍的奉还。”赌徒说着,声音似乎在压抑着那一股即将要失控一般的狰狞。 “我等到着那一天。”面对这恐怖而又狰狞的声音,女人的声音是那么那么的毫无波澜,也许是因为那可怕的心境,又或者是因为这个女人背后有着更加更加可怕的背景。 “那么我们拭目以待。”赌徒冷冷的说着,然后这般挂掉了电话,似乎一点也没有卖那个给予他一切存在的面子。 挂掉电话的赌徒仍然坐在那个位置,良久一动不一动,把一条短信群发下去,然后用一个从未用过的手机卡拨通了那么一个号码,一个他用无昂贵的价格所得到的号码。 电话刚刚打通被接过。 “是不是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通电话?”赌徒直接说道,起刚刚,声音已经变的平淡起来。 “少说废话,徐饶现在在哪?”对面传来另外一个沧桑无的声音。 “这个玩具对你这么重要?”赌徒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有几分主掌了这么一切的意思。 “如果不重要,那么你暗地里所做的这么多,难得是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对面郭野的声音很是不友善。 “听说你昨晚把李家的一帮人给收拾了,看来这么多年未出手,这一杆枪,还是那么一杆枪,不过接下来可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关卡了。”赌徒冷笑的说道,声音之布满了玩味,至于为什么下这么一盘棋,或许唯有见到那个历史的人才会清楚。 “这个人,是交还是不交?”郭野问了最后遍,似乎在等待着一个让他再次成为一杆枪的答案。 “看来你也是喜欢说废话,如果这么简简单单的把人交给你,那么我做的那些麻烦事,又算什么?人在我手下的理事手,他叫孙祁东,至于能不能活着带出去你这个宝贝的玩具,看你的本事了。”赌徒说着,似乎因为这么一盘棋,心又几分雀跃。 “赌徒,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局浦只不过是在利用着你罢了,难道我都能够想清楚的事情,你会想不清楚?”郭野平静下来语气问道。 赌徒笑了,笑的有些撕心裂肺的意思,他这般说道:“我只不过想要看一场好戏罢了,这一次不管局浦任何事情,只是我单纯的想要做罢了,我想看看当年孕育出这个时代的一杆枪,到底能够改变什么?” “那么你尽情的欣赏吧,你生命之最后能够看到的烟火,这个烟火会很璀璨很璀璨,不过你也会在这璀璨之灭亡。”郭野这般说着,声音仍然那么那么的平静,只不过这平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只有有着直接接触的赌徒能够清楚。 “这才是当年我所崇拜的郭野枪,那么让我这个逆徒,我这个逃兵,来为这个时代献最璀璨的烟火吧。”赌徒说着,这样挂掉了电话,但是起跟刚刚那个女人通话不同,挂掉电话的赌徒的情绪,久久的不能平息,也许是因为他终于再次找到了当年才会有的情绪。 他再次站起,走向巨大的落地窗,眼前是那抽象的城市,尽管是他此刻已经站在了定点,但是还是对这个城市一点都欣赏不来,更多更多的似乎是一种叫做厌恶的东西。 “终有一天,属于我们那个时代的鲜艳花,我会让其再次盛开在这一座城市之。”赌徒这般喃喃着。 https:///html/book/41/41057/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