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黄研儿看着表情格外凝重的徐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一刻,这一个看起来怎么都不可靠的家伙,给予黄研儿一种nongnong的安全感,好似这一刻即便是天塌了下来,也有这么一个家伙顶着。 “最好是现在,这事你有没有告诉黄姨?”徐饶说着,他一刻都不愿意耽误,因为见证了这个世界到底是多么多么的可怕,所以他不愿意浪费一米一秒,他怕因为这一分一秒而耽误了更多的东西。 黄研儿摇了摇头:“我怕她担心。”其实黄研儿也有些后悔掺和进来,但是要她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见死不救,她是真的做不到。 “这事最好不要告诉她,这几天你最好不要班了,这是的号码,你记一下,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徐饶报出一串号码。 黄研儿记了下来,突然问道:“徐饶,你能不能靠的住?” 徐饶看着黄研儿,这个虽然美的动人,但是说话不怎么好听的女人,突然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总得挺身而出不是。” 也许是被无实诚的徐饶逗乐了,黄研儿点了点头道:“谢谢你。” 徐饶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些什么。 “这样吧,你现在先回去,明天早我来接你。”徐饶再三考虑的说道,今晚也已经过了凌晨,他怕现在带着黄研儿出去,黄菲会怀疑。 黄研儿默默点了点头,不知不觉顺应了这个看起来并不成熟的男人的话。 两人这样回到面馆,黄菲正逗着满脸通红的东子,看徐饶跟黄研儿回来,黄菲一脸深味的看着这两人,老脸厚到一种境界的徐饶倒是无所谓,倒是黄研儿的脸有些微红。 因为时候已经不早,所以徐饶带着云里雾里的东子离开,临走时黄菲很挑逗的看了眼徐饶,徐饶立马心老鹿乱撞,逃一般的离开。 徐饶离开之后,黄菲并没有问黄研儿到底跟徐饶说了些什么,虽然有些不寻常了点,但是黄菲觉得黄研儿已经长大了,她现在的襁褓,对于黄研儿来说,可能更是一种负担。 “那家伙,想不到还挺可靠的。”黄研儿看着徐饶剩下空荡荡的碗,有些出神的说道。 “有这个女婿也不错。”黄菲笑道。 黄研儿的脸彻底红了起来,虽然黄研儿在外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成熟,但是在黄菲面前,却是个十足的小女生,拖着长音道:“妈,你说什么呢?我对他压根没有什么意思,虽然他跟那些二世祖们不同,但是我对他真没任何感觉。” 黄菲显然不相信黄研儿这一番话,也不深挖下去,收拾着桌子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徐饶是个好小伙子,不过他,跟我们不在一个世界,那些二世祖也好,纨绔也好,哪怕是当红的凤凰男,跟他,都没有任何可性,我说这些可能你还不明白,但是你迟早也会明白的。” 黄研儿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有些若有所思的离开。 孤独收店的黄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如果,徐饶可能是最好最好的女婿,同样也可能是最坏的女婿,但是她怎么认为都不重要,毕竟她现在仅仅只是一个老去的黄花罢了,黄研儿到底会选择什么样的路,她都不会干预,这是她对黄研儿的放纵,也是对黄研儿的信任,她相信她这个从小到大一直是第一名的女儿,不会让她失望,也从来没有失望过。 走在路的徐饶跟东子。 “东子,黄姨漂亮不?”徐饶看着小脸通红的东子笑道。 东子使劲点了点头,这一点跟徐饶是同样的实诚,说道:“即便是村子里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都不如她漂亮。” 徐饶一阵笑,摸了摸东子的脑袋说道:“东子,这个世界,养眼的女人多着呢,未来你可能会遇到更多更多,你也总会遇到那个毁改变你一生的女人,但是赏心悦目归赏心悦目,水灵归水灵,如果你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如果你没有那一份本事,这些女人对你来说,只会是折磨,对她们也是。英雄配美女,才子配佳人,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rou的,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回事。” 东子受益匪浅的点了点头。 “幻想终归是幻想,虽然不是什么坏事,但也不是什么好事,东子,你需要更加的强大,强大到你自己都不认识你自己。”徐饶说着,抬头看向这天空,却找不到一颗的星星,无的凄凉。 如今,他已经不会再向这个世界索求任何,那些他应该得到的,他也不会跪着去拿,他会挺直腰杆,无论是谁,无论是谁在他背后戳他的脊梁。 一夜过去,徐饶跟东子跑完五公里后,在拉面馆对面对面等了大约十多分钟后,黄研儿才姗姗来迟的出现。 纯白色的羽绒服,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小马靴,外加那一头披散的乌黑长发,黄研儿今天是格外的青春靓丽,外加那一张惊为天人的脸面,让徐饶心跳加快,但是看看现在落魄无的自己,让徐饶格外的冷静,因为他跟东子往黄研儿身边一站,估摸着会把这一份赏心悦目破坏一大半。 东子小脸通红,似乎还是有些无法适应女人这一种让他格外揣摩不透的生物。 徐饶跟黄研儿简单的打了招呼,三人相继无语的坐出租车,一路开往西城区一处挺偏僻的地儿,一家小小的私人诊所。 一路司机没少瞥黄研儿,不过看往徐饶的目光有些不屑,也许这个阅人无数的司机也看不透怎么这么一个女人身边会跟着这么一个家伙。 出租车在小小的诊所门前停下,这个年纪有四十多岁的大叔恋恋不舍的多看了几眼黄研儿,这是一个会勾起人所有青春回忆的女人,然后咬牙多收了不少徐饶的打的费,似乎是在为这一份美丽跟世俗打着不平。 徐饶无可奈何的多掏了十几块,一路扑克脸的黄研儿看着这样的徐饶,终于露出几分笑意。 “你缺钱?”黄研儿有些不解的看着徐饶,在她的印象之,徐饶这一类人物,最不缺的东西应该是钱。 徐饶点了点头苦着脸说道:“缺,打心眼里缺。” 黄研儿一脸的哭笑不得。 三人这样进入了小诊所,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看到黄研儿后,连忙起身说道:“小黄,你可算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那个家伙了,今天那家伙执意要离开,但是以他现在的身子骨,估摸着真敢死在路。” “蒋叔,你多费心了,我去见见他。”黄研儿一脸歉意的说道。 “小黄,又不是什么外人,都是应该的,这一位小兄弟是?”被称为蒋叔的年男人扶了扶眼镜说道。 “他叫徐饶,我朋友。”黄研儿轻描淡写的说道。 蒋叔听过后有几分的吃惊,但还是对徐饶露出一个很和善很和善的笑容,这个一身和气的大叔完全不会让人想到会有发火的样子,甚至对东子都点了点头。至于为什么会有那么几分吃惊,恐怕是不相信黄研儿会有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徐饶也笑着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大叔一点不反感,虽然说这个大叔很有笑面虎的嫌疑,但是一个小人物为了生存把笑容深深的刻在了脸,怎么都不算是面目可憎。 “姗姗呢?”黄研儿问道。 “姗姗去考试了。”蒋叔说道。 黄研儿点了点头,领着徐饶走向那最末尾的病房。 虽然说这个小诊所有些简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外加这个蒋姓的年男人这么多年的医龄,所以才能够把垂死的许黄鹰拉回来。 打开病房房门,仅有的一张病床躺着一个脸除了纱布是一双眼睛的男人,在男人的病房床边,还有着一头黑色的土狗,这个腿绑着绷带的土狗警惕的看着众人,等看到徐饶后,脸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徐饶默默的护在了黄研儿身前,然后转身说道:“你们先在门外等着,我单独跟他聊聊。” 有些怀疑的蒋叔看了眼黄研儿,黄研儿却冲蒋叔点了点头,默默关了房门,把时间留给了徐饶跟这个神秘的男人。 两人一狗。 男人慢慢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平淡无的家伙,但是眼神跟眼神对到一起的时候,这个平淡无的家伙却给予他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黑灌微微露出牙齿,也许动物总会有一种天生的第六感,似乎黑灌能够在徐饶身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这是黄研儿也好,蒋叔也好,身都不带有的。 一个曾经满手是血的人,即便是清洗的再怎么干净,也会有残存的血腥味道。 两个眼神似乎在激烈碰撞着,好似在打着一场没有硝烟的仗,这来自南方的鹰,跟这个来自北方的狼,这样对了。 /html/book/41/41057/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