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去河北查一查这三叶剑的下落?”申云豹说着,他也不是没在资料上注意到这三叶剑,也多多少少知道三叶剑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河北。 “有这个必要,但我不知道我到底能够在这个局势里挺多久。”徐饶一脸自嘲的说着,可以说现在他手上所能够用到的人,太少了,申云豹也只不过能够算半个,徐饶也不敢真正的使唤,徐饶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一人力量的微乎其微,如果攀爬,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团队支撑。 申云豹看着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的徐饶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要是这点磨练都经历不下来,以后更大的坎你要怎么迈?” “对于这个世界的规则,我知道的太少了。”徐饶一脸无奈的说着,在申云豹面前,他是个纯纯正正的雏鸟。 “路总能一步步踏出来,今晚我就启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回来,我会介绍个人跟着你。”申云豹说着,现在可以说,时间比金钱还要金贵,所给他们所留的时间,并不多了。 徐饶默认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故弄矫情的时候,毕竟在这种局势之中,谁过的都不好,谁的每一步也走的不容易。 就这样,申云豹驱车到了机场,一路上连连拨打了几个电话,在安排着徐饶有些听不懂的事情,对于门外汉徐饶来说,不光光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甚至连这个世界的生存方式都无从得知。 “会不会开车。”把车泊到停车位,申云豹急匆匆的说着。 徐饶僵硬的点了点头,虽然徐饶有驾驶本,但从他学完后,就没有碰过这无比烧钱的玩意,但还是能够应付的来。 “导航会不会用?”申云豹继续问道。 徐饶再次点了点头。 “等会你去百顺商城门口接一个人,那个人知道车牌号,把车停下等着就是,接下来要做什么,全看你安排。”申云豹慌慌张张的说着,说完也没等徐饶点头,就匆忙的杀进了机场。 徐饶再次被晾在了一边,虽然徐饶心中充满了无可奈何与迷茫,但这座巨大的城市,又有谁会愿意听? 徐饶并没有在副驾驶坐多久,绕到架势座,小心翼翼的摸着方向盘,轻轻打着火,这辆老款的帕萨特对徐饶来说已经足够奢侈了,这让徐饶开的特别的小心,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徐饶开了一个小时。 赶到百顺商城楼下,差不多已经到了午夜十点左右,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早已经散去,商城楼下只剩下了寥寥几人,徐饶把车停到一个还算显眼的车位,鼓捣着车上的按钮干等着。 一个理着板寸长相干练的男人敲了敲车窗。 沉迷于熟悉这辆帕萨特的徐饶慌忙的回过神,打开车窗,看着这个长着一张路人脸的男人。 “徐饶?”男人说道,声音似乎特别有磁性。 “我是。”徐饶如实回答道,看来这就是他来接的正主,虽然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出奇,就如同他一般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但在这个男人身上,徐饶能够嗅到一丝不加以遮掩的危险味道,这种熟悉的感觉,徐饶在小兴安岭中的畜生身上见过太多。 “我叫王斌,怎么来的这么慢?”男人问道,虽然有些抱怨的味道,但那张脸是那么的平静,就如同一潭湖水一般。 “我不太会开车。”徐饶支支吾吾的说道,徐饶对于这类高档玩意,是个彻彻底底的文盲,要是问徐饶一亩地能出多少庄稼,徐饶还真能够答上来。 王斌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看不好这个简单易懂的年轻人,不过仍然平静道:“我来开车。” 徐饶求之不得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也想要学一学开车,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他学习开车的时候,尽管徐饶对这四个轮子的东西并不感冒,但怎么说二十一世纪要是连车都开不利索,的确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两人互换座位后,看似稳重无比的王斌坐上帕萨特后,还没有等徐饶笨拙的系上安全带,这在徐饶手中慢的如同乌龟一般的帕萨特就冲了出去,这让徐饶着实吓了一身冷汗。 熟练的cao控着帕萨特挤入车流,开车的王斌才问道:“要去哪里?” “声动天下。”紧紧握着车扶手的徐饶说道,王斌这飘逸的车技,要比那段霜还要惊险几分。 王斌默默点了点头,直接在这种情况下掉头,猛的一个甩尾,让徐饶很窝囊的叫出声来。 “关于程家的事,你了解的有多少?”徐饶脸色苍白的说着。 王斌看徐饶脸色渐渐苍白起来,也渐渐放缓了车速道:“你知道的我基本都知道。” “有什么看法?”徐饶深深吐出一口气问道。 王斌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些什么,本来在没有见到徐饶的时候,王斌心中顶多只有三分的底,但见到徐饶之后,王斌现在连一分的底气都没有,不是说徐饶太过平庸了,也不是说徐饶没有心态跟能力,只能说徐饶太过年轻了,阅历这东西其实比前几者还要重要的多,虽然徐饶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的多,也多多少少有点故事,但对王斌来说,这么早就接触到这个充满着法则的黑暗世界,太过早了些。 徐饶有些清楚了王斌的意思,有些沮丧的笑了笑,也明白他跟王斌不是一路人,所以这两个身处于两个世界的人,就这样沉默下去。 王斌自己想着心事,徐饶则靠着车窗整理着思绪,从来到哈尔滨,见到了申云豹,了解到这么一场局,明白自己的定位,然后到申云豹离开,这一切所发生的,仅仅是两天的时间,但对徐饶来说,却如同过了一个月一般,这种疲劳感,甚至要超过徐饶在小兴安岭所经受的苦红。 他能够如同适应着苦红一般,适应着这一切吗?徐饶自问着自己,但现在被这一场棋压的喘不过气的他,实在给不了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不过是个常人,一个不愿意做常人又向往着常人的常人。 在夜晚降临哈尔滨时,那本来就黑暗无比的小旅馆变的更加的黑暗,这种没有任何营业执照的小旅馆虽然鱼龙混杂,但是却是这个城市最隐秘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常常滋生于最极端的东西。 在旅馆最深处的房间。 因为灯泡老化的原因,以至于照不了这没有窗子的房间,让这个房间看起来昏暗无比,潮湿的墙壁让人莫名的觉得阴冷。 “这次目标是声动天下投资人王弼。”在黑暗处,闪着一个烟头,抽着烟的大尧说着。 “一个完了又一个,郭惊马那混蛋到底有完没完了,这三叶剑我们连影都没看到,要是那小子一切都是耍我们的,我一定让他死的很惨很惨。”三百躺在沙发上说着,锃亮的光头也变的不明亮起来。 二虎则大口吃着剩下的盒饭,对大尧跟三百所讨论的话题一点也不关心。 “三个月期限一到,如果郭惊马再没有交出三叶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大尧冷声说着。 “大哥,这一次就让我跟二虎来吧,你先养着,那个高个子下手挺狠了,你扛了他...”三百嘟囔着。 大尧一脸纠结,最后默认的点了点头道:“那家伙练的咏春差不多到了火候,也难怪是程家第一打手,打在我胸口这两下子,估摸着得留下病根。”说着,大尧轻轻碰了碰淤青严重的胸口,疼的冒出冷汗,如果这两下打在一个正常人身上,估摸着现在早已经躺在医院了。 “把他啃掉,程家也没了什么硬钉子,只要他们家子的老东西不亲自动手,我跟二虎就能解决掉。”三百说着,手中眼花缭乱的玩着一把匕首。这锋利无比的匕首,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三百手中游走着。 “对对对,三百说的对,大哥你歇着便是。”嘴里塞满米饭的二虎在一旁应和着。 “呆子,把你嘴里的饭给我咽下去再说哈,少恶心我。”三百骂道,似乎只要是二虎一说话,三百就有的气生,这一对欢喜冤家,就如同水火一般不相容,不过每一次都是三百一边倒的欺负二虎,但二虎也仅仅是傻傻的笑着,但二虎越是这样笑着挨着拳头,三百就越是恼怒,每一次到最后都是三百气的爆炸,对二虎无可奈何。 二虎咧开嘴傻笑了笑,继续大口吞着饭。 “就知道吃吃吃,饭桶一个,杀人要是有这么痛快就好了。”三百冷嘲热讽的说着。 “三百,一条人命从小到大不容易,我是下不了手,不过我把他们打趴下倒是可以。”二虎一脸纯真的说着,像是一个不知道城府为何物的孩子一般。 “你这厮,比我还要邪恶。”三百突然乐了,大笑着,一边疯癫的大笑一边说道:“这种缺德事,还是我来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