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在最后面的邓立虎被一脚踹进这家纹身店后,常锋便是和金浩东简单交代了几句。 随后,陈松便开车将常锋和陈龄俩人送回了之前事发的地方。 目送着宝马7系的尾灯消失在十字路口,常锋扶着山地车,陈龄也是推着她的小电驴,两人在夜色中并行着。 “这么多人都没抓到你,可以啊……” 常锋瞄了一眼身侧的陈龄,戏谑地笑道。 “臭流氓你什么意思啊,我被抓了你就高兴了是吧?” 闻言,只见陈龄当即是气鼓鼓地瞪着常锋,故意神色不悦的质问道。 “那哪行啊!就算被抓,那也是被我抓嘛……” 常锋的视线故意从陈龄饱满的胸前扫了扫,脸上带着坏笑地说道。 “有色心没色胆!” 面对常锋赤裸裸的调戏,陈龄却是神色不屑地啐了一句。 “哟呵——” 这句话,顿时令得常锋惊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一直严肃保守的陈龄,竟说出这般撩人的话来。 其实不止常锋,更惊讶的是陈龄自己,不知怎的,刚才那句话她就脱口而出了,话一说出去,才顿感后悔。 不过常锋的心头已是火热了起来,一脸yin笑地将身体挨了上去。 “臭流氓你敢!” 没想到常锋真的有下手的冲动,小脸发烫的陈龄惊吓地低喝一声,然后连忙跨上电驴,一溜烟的朝前骑去。 “哈哈……耐心点,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看着前面仿若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溜走的陈龄,常锋浪笑了几下,随即只见他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掌,一边yin笑着叹道。 …… 第二天,对于薛忠贵一家来说是个喜忧参半的日子。 喜的是,经过昨天跆拳道比赛的宣传,虽然最后的冠军战偏离了薛家预想的轨道,被常锋给搅混了,但玉山大药房的名号也算是打出去了。 这不,借着这股势头,远远的便是能看见那大红色的充气拱门横跨在临街的一家新店门口,正是今日隆重开张的玉山大药房。 拉近了看,新店的大门口摆了长长的两列花篮,地上还有鞭炮烟花的碎屑。 新店开张,虽然是药店,但也有诸如免费量血压、养生专家免费咨询、保健品打折之类的优惠活动。 所以愣是吸引了不少的中老年人三三两两地一边说笑着一边朝玉山大药房内走去。 而忧的则是,本来新店开张的大喜日子,但这家大药房的主人,傅山和薛玉琳两人此时却是待在医院里,走不开身,现场只好由薛忠贵和刘艳红来镇守了。 滴滴滴—— 突然,玉山大药房的门口响起一阵连续、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像是警报似的一直响个不停。 令得不少进出药店的人,都是皱起了眉头,疑惑又是没好气地看着这辆突然出现的白色面包车。 刺耳难听的汽车喇叭声足足响了十几下后,只见一身浅棕色休闲服的薛忠贵神色不悦的从药店里走出来,而挽着发髻、身穿暗红色复古长裙的刘艳红也前后脚跟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不少进出的顾客和路过的行人当即是驻足观看了起来。 众人的视线先是在这辆“烦人”的白色面包车上转了转,随即便是聚焦在薛忠贵夫妇俩的身上,当下一阵窃窃私语声也是悄然响了起来。 “这车什么情况,贺喜的还是送货的啊?” “你要说是贺喜吧,就开这丑不拉几的面包车来,自己不嫌丢人,我估计这薛老爷子脸上还无光呢;不过要说是送货的吧,你下车招呼一声不就行了吗,躲在车上一直按喇叭是几个意思啊,以为薛老爷子是瞎子还是聋子啊?!” “哎!我劝你别瞎说!这姓薛的一家我们普通老百姓可惹不起!这面包车我看有点诡异,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薛忠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本来他今天是代替女儿和女婿到店里来招呼客人的,开张大喜,气氛也是热热闹闹的,可这一切突然被一连串刺耳的喇叭声给打断了。 刚迈出药店,薛忠贵带着怒火的视线第一时间便是朝驾驶位上看去。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不长眼睛,敢在这种日子到店门口来捣乱。 不过就在薛忠贵看过去的同时,只见驾驶位的车门顿时被推开。 旋即在众人疑惑的视野中,只见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嘴上捂着口罩,身材看上去像是个年轻小伙子的人,跳下了车。 紧接着,只见这大夏天还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小伙子刚一下车,其视线哪都没看,就这么低着头,飞快地跑掉了。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和一脸阴沉的薛忠贵夫妇俩。 随后,众人的视线便是聚焦在了眼前这辆白色的面包车上。 只要智商超过二十都能看得出来,戴鸭舌帽的神秘青年这番奇怪的举动,明显是要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白色面包车上。 现场一片安静,只见面色愠怒的薛忠贵,思索了片刻之后,大步上前,直奔面包车。 随即,哗啦一声。 面包车的侧门被薛忠贵一把猛地拉开,而众人的视线也是第一时间投了过去,不少人甚至挪动脚步或是伸着脖子,往车内瞧着。 而映入眼帘的画面,令得所有人都是惊呆了。 只见空间不大的面包车内,此时竟横七竖八地塞着七名青年。 这七名青年,样貌身材不一,但却有几个共同点。 第一、这七人全部赤着上身,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甚至有的嘴边还挂着血迹; 第二、这七人的手脚都是被牢牢地绑住,嘴上也都是被封着胶带,难怪刚才众人都是没有听到车内的动静; 第三、这七人的背部貌似都有着一个极其醒目的文字刺青。 看着眼前这荒诞、诡异的一幕,顿时一阵哄闹的哗然声便是在围观的众人中爆发而起。 “这……这几个小伙子怎么弄成这样啊?!” “不会是刚才那个戴帽子的人弄的吧?不过这跟薛家有什么关系呢……” “你还别说,我看这几个手脚被绑、嘴巴被封的小伙子说不定还真是薛家的人马,只是为什么会被搞成这样,估计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旁人或许只是惊讶、好奇,但站在药店门口的刘艳红却是双目瞪起,本来红光满面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的难看。 “怎么会是他们?!” 此时,刘艳红的心头震骇莫名,满眼的难以置信。 车上的七人正是昨晚被她派出去追踪陈龄的任一凡和邓立虎几人。 昨晚接近深夜的时候,她打过一次任一凡的电话,想问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但等了半天没人接通。 当时挂断电话的她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过转念一想,任一凡他们可是七个在社会上混的糙汉子,怎么也应该不会折在一个女娃手上吧。 再加上第二天还要准备药房开张的事,所以刘艳红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没想到,这一早上,她居然是以这样荒唐的方式,和任一凡几人见面。 而对于任一凡几人,薛忠贵虽然印象比较浅,但在玉山大药房开张大喜的日子里,有人公然将这诡异而荒唐的一幕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对薛忠贵来说就已经是极大的侮辱了。 嗤啦—— 咬牙震怒的薛忠贵一把撕掉邓立虎嘴上的封口胶带。 左右脸颊肿的像是猪头的邓立虎,仰面望着薛忠贵那泛着噬人光芒的眼睛,已经顾不上刚才封口胶带被猛地撕掉,带起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此时,众人的议论声熄了下去,薛忠贵和刘艳红也都没有说话,现场又是陷入一阵莫名的寂静之中。 而邓立虎七人,望着薛忠贵、刘艳红还有车外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只见这七人的身体竟全部隐隐颤栗着,七双眼睛中尽皆泛着绝望的神色,当下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们忘不了昨晚在街头,被突然出现的常锋吊打的画面; 他们也忘不了后来在幽影纹身店内,所遭受到的非人虐待; 他们更忘不了,当他们看到各自后背的字型刺青时,彼此那满是震惊、恐惧的表情。 这一切的一切对邓立虎七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其残忍的精神折磨,在度过了一个痛苦而屈辱的一夜后。 眼下,当他们七人以这番丑陋、荒唐的模样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邓立虎七人心头的那纠结、痛苦和恐惧的情绪,瞬间便是放大了好几倍,几乎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嘭! 突然,只见脸色阴沉的薛忠贵右手探出,一把便是将那邓立虎从车内拉了出来,然后看也不看得直接丢在地上。 而由于手脚被绑,摔在地上的邓立虎在凄厉的惨叫声中,连翻好几个跟头,最后躺在了刘艳红的脚边。 随即,只见薛忠贵像是翻垃圾似的,左右手同时开弓,不多时,车上的其余六人也都是被他扔了出来。 赤着上身,手脚被绑的七人,滚得东倒西歪,以一个超出众人想象的画面,乱七八糟的躺在一起。 而随即令人更为震骇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