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人,我们今晚怎么办啊?” “看着星星聊天吧。”忆浅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招呼天晴朗和忆寻也过来。 “寻,你在想些什么?那么深沉。” “我在想,人心真是可怕,为了贪居然可以杀死那么好的老人。”忆寻低着头,头发垂下来,眼睛蒙在深深的影中。 “可是人心也有美丽的一面啊。”天晴朗笑着看他,把他的头抬起来,“你想想看,那么多村民丢下自己的事去寻找陈伯,还有,就是我们,这么伟大,破获了一桩奇案咯。” “就是就是,所以开心点。”忆浅也安慰起忆寻,忆浅虽然容易激动,但也容易平复,而忆寻恰恰相反,他不容易激动,但一旦动了感,就很难恢复。 “是啊,要开心点,我们都是好人,也是朋友,对吧?”忆寻抬头看着两人。 “不是朋友。”天晴朗迎接两人惊异的目光,“你们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师兄。” “敢耍我?找死。” “是你笨。” “哈哈哈哈哈哈。” 满天的星星眨着眼,看着树下恣意笑着的人们,林间的微风徐徐吹过,美丽的天气,美丽的心。 “陈伯,你在吗?”天晴朗喊道。 可屋里无人回应,忆浅试着推了下门,门居然只是虚掩着的。 打开门,三人大吃一惊,屋里凌乱不堪,像是经过了一场打斗一样。最重要的是,陈伯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陈伯到哪里去了?”天晴朗在房中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线索。 “你们看,这里有血迹。”忆寻站在脚。 “看血液凝结的程度,应该是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间流的。”忆浅蹲在地上,用手抹起血研究。 “那陈伯应该是昨天半夜十一点左右不见的咯。”天晴朗推理,“你们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吗?” “没有,你呢?”忆浅看着旁边的天晴朗。 “我也没有,昨天我好象特别困,刚躺下就睡着了,连梦都没有做一个。”天晴朗回忆道,“比吃安眠药还管用。” 她刚说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安眠药?”接着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喂,你怎么了?”忆浅和忆寻也跟着跑了过去。 “这没有,这也没有,应该在哪里呢?”天晴朗在房中到处乱翻。 “你在找什么啊?”忆浅奇怪地看着她。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睡的太熟了,就好象被人同时下了**一样。”天晴朗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有点不对劲。”忆寻也觉得不正常,“先不说晴朗,我们从小在山上训练,不至于在那么大的响动下还睡的着啊。” “也对。”忆浅点点头。 “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天晴朗在窗台上发现了不明物质的粉末。 “妈的,被涮了。”忆浅用手挑了一点送到鼻边一闻。 “怎么了?”天晴朗可是第一次听他说脏话,可见他的愤怒程度。 “这是迷草,学名叫圣诞玫瑰,是一种野生罂粟花,燃烧后会散发出香气,具有驱虫的效果,也有催眠的效果,但是一旦使用过量,就会变成可怕的毒药。主要分布在德国及北海沿岸一带,这里怎么会有?”忆浅抬头看着天晴朗,“如果没猜错,我和寻屋子的窗口也有这个。我们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了,要是那时有人想害我们,我们早就死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下手呢?”天晴朗思考了起来,“不好。” “怎么了?”两兄弟看向她。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快跟我来。”天晴朗冲了出去。 “等一下。”忆寻和忆浅互看一眼,迅速追了出去。 天晴朗出了院门,直奔隔壁小翠的家:“不好了,不好了。” “你不是昨天的jiejie吗?怎么了?出啥子事了?”小翠正淘米准备做中饭。 “陈伯,陈伯被人抓走了。”天晴朗抓着小翠的手急切地说。 “什么?不得了了,妈。”小翠把手中的米盆一扔,“妈,陈伯出事了。” “哎,她在搞什么鬼?”忆浅拉拉忆寻的衣服,忆寻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村子小就是方便,不一会全村的人都集中到了陈伯的家,喧闹非凡。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汉推开拥挤的人群挤了进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村长您怎么才来?” “昨晚喝的有点多,刚刚才起来就听说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村长,陈伯被人抓走了。”小翠抹抹眼泪。 “抓走了,这是怎么回事?”村长看着一帮村民,但他们只是摇头。 “都是我的错。”天晴朗突然哭着冲了出去,抓住了村长的衣角,“都怪我们睡的太死,连陈伯被人抓走了都不知道,呜呜呜呜。” “姑娘,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报应啊,陈伯拿了人家的宝贝,现在人家来报仇了。”小翠的母亲张大婶扶起了天晴朗。 “宝贝?”天晴朗好奇地看着张大婶。 “就是那些个陪葬品,陈伯原先的房子下面就是”突然张大婶好象意识到什么,不说话了。 “先别管是不是报应,大家先分头找找。”村长下了命令。 “我们也来帮忙。”忆浅积极参与。 “不用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小翠,你照顾好他们。”村长说完走了,村民也跟着散去了。 “小翠啊,你母亲说的那个报仇是怎么回事啊。”天晴朗突然问小翠。 “我不能说,我娘会打我的。”小翠害怕地捂住了嘴。 天晴朗笑笑:“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我们早上起来还没吃过东西,你能弄点吃的来吗?” “好,我现在就去煮,你们在这里等我啊。”小翠走进了陈伯的厨房。 “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让我们帮忙呢?”忆浅问忆寻。 “因为我们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没看出来吗?小翠就是牢头,负责看着我们。”天晴朗答道。 “什么?都怪你,叫什么人嘛。”忆浅怪天晴朗。 “我要是不叫人,我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天晴朗坐在板凳上,翘起了腿。 “你知道些什么吗?”忆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