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黄泉一家人去了外街的一条小巷子里吃饭,许久没有下馆子的小艾狼吞虎咽的吃着。 这时候楼上那对老两口走了进来,黄泉还在奇怪,他们怎么来了!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沉沉的夜寂静的要命,完全没有白天的喧哗与纷争,黄泉一家人穿过昏暗的城中村,来到自己店门口口,正迈腿的时候,突然看到店旁边墙上一排排的电表,黄泉心头一惊,联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梦,想起了那个收水费的女人,突然心惊r跳起来。 黄泉大声的咳嗽了一下,好为自己壮胆上楼去,哪知咳出来的声音却与往常变了味,软棉得有些颤抖。一点的中气都没有,就像一个痨病患者临死时挣扎的声音。 黄泉硬着头皮走进店里,刚到卧室,眼前一黑,感觉掉进了漆缸,现在连街道路灯施舍过来的那点可怜的光线也没有了!果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感觉是停电了,此时黄泉才明白什么叫进退两难!事到如今,也只好强制迈着两条如同灌了铅的腿上去。黄泉脚下用着探戈步伐,双手张牙舞爪的挥动,触摸着栏杆和墙壁,终归是害怕跌倒和碰到鼻子。该死的手机中午就没有了电,要不然还可以客串一下手电筒的角色。 黄泉仔细的聆听着边的一切,希望能有点声音出来壮胆,却又害怕出来昨晚一样莫名其妙的声音。楼道仿佛如同真空一样的静,黄泉甚至感觉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泉已经躺在了上,翻来覆去去的还是无法入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的狂风乍起,一阵阵的呼啸声掠过屋顶。枯枝烂叶夹杂着沙砾袭击着玻璃,劈劈啪啪的节奏如同上帝在召唤游dàng)的灵魂。黄泉起查看窗户是否关闭,借助外面起伏跌dàng)的路灯,透过昏暗的玻璃,外面的世界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又如同一个大的搅拌机在粉碎着宇宙。院子里水桶般粗细的苦楝子树几乎是紧贴着地平线的,可怜的芭蕉杆漫天的飞舞。 狂风不过是暴雨的开场白罢了!果不其然,一声惊雷拉开了序幕,于是如同鸽蛋般大小的雨粒砸了下来,接后增加了密度。我无法计算这雨量有多少,只是听觉上有了变化,先是能分清雨滴是在击打玻璃还是墙壁,转眼间耳膜便嗡嗡的开始乱叫。 当黄泉听到女人哭泣的声音时,才从发呆的状态中走了出来。蜷缩的体马上打直了,竖着耳朵去考证着那声音的真实和来源。确实是女人哭泣的声音!声音穿透着风雨墙壁接踵而来,高低长短、迂回曲折的冲击着黄泉的每一根神经。黄泉从上坐了起来,想起前几天听到邻居说的谁家女人哭泣的事,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当黄泉走下去探索寻找这声源的时候,当时立马怀疑自己的大脑是否还在控制自己的双腿!大脑的意思是叫黄泉躲起来,可双腿却不执行,对这哭泣充满了好奇。 黄泉开始用耳朵去判断,然后走出卧室,那声音果然更明显一些,黄泉跟着它来到客厅的入户门口。在门后听了半天,黄泉确认这个哭泣的人就在门外,正挨着黄泉的门站着。当黄泉双手抓住门把想扭动的时候,黄泉的大脑不停的否决着这一切。 恐惧已经叫人麻木了,无奈双腿双手却开始独立的运作。哭泣声声入耳,与黄泉仅仅隔着一道铁门。虽然外面风雨交加,这声音却格外的清晰,一丝一毫的扣在黄泉的心弦上。黄泉听了半天,仿佛那每一个音节都是被悲惨所浸泡着。黄泉根本不能准确的把它描述出来!比喻的说,就如同一个妇人在守侯亡夫灵堂时的那种嚎叫过后的抽泣,又如同夭折了幼儿的母亲在咒骂上帝,发泄着怨愤! 外面的哭泣随着黄泉的下去也跟着下去,等黄泉好不容易到了一楼的时候,那声音却又响起在二楼了。黄泉停下来,顺着楼梯边沿的缝隙向上探望,又借助一次的闪电,黄泉见到台阶面站着一个人!尽管只能望到一袭白裙随风在摆动,却依然能肯定那是一个女人的影。 黄泉大吼道:“那是谁,谁?”然后紧接着冲了上去,等黄泉彻底奔跑出店门的时候,那白影还是没有追上。我大口的喘着气,看见自家的店门是虚晃开的,黄泉才想起刚才出门并没有关门。“该不会是进屋去了吧?”黄泉胆战心惊的想着。那哭泣声也不知道是何时停止了,黄泉探着头向屋里张望,并没有人影!客厅的灯依然的亮着。黄泉又寻了一遍,确认屋内除了我并没有其他的人。 黄泉努力的去想,感觉连红雨和小艾的影子也不曾看到。正当黄泉准备打开卧室门去找她们的时候,黄泉突然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对面的一扇窗户在慢慢的打开,纱窗帘子轻轻的被风抛动着。 这时候,那种如同地狱般传出来的哭泣声再次的响起!很明显的是发自窗外。黄泉正被这恐惧的声音定的时候,一只手臂从窗外伸了进来,搬弄着窗的c销,意思好象是要把另一扇窗户打开,好方便进入屋来。我的心跳如同被浪尖推到了顶端! “不能让她进来!” 急之下,黄泉回头看到旁边的书桌上放着一把剪刀。于是黄泉连忙抽回一只手抓过剪刀疯狂的戳上去,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惊恐不但可以使一个人发狠,也能让他丧失掉天良,泯灭了本善的人!黄泉用锋利的剪刀刺着她的手背,哭泣开始变成了嚎叫与挣扎,她的脑袋把玻璃窗户磕打得砰砰直响,面容狰狞。不一会,她的手背已经血r模糊,连窗帘上都浸染着红色的y体,我甚至感觉到她的这种y体滴打在黄泉的脚背上。 就这样的打着拉锯战!她终于认输,松了手指“扑通”的掉了下去。由于惯力的作用,黄泉也仰面跌了下去…… 当头碰到地的刹间,或许我才感觉到了真正的疼痛。黄泉大口的喘气,睁开昏眩的双眼,发觉卧室一片的黑!“原来又是在做梦!还掉到了下来了。”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星光透过帘子折s到了衣柜上,窗外寂静的反常,客厅的梦梦却在疯狂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