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兮在店里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信息,手中的茶杯突然摔落,guntang的茶水将羽兮的裤脚浸湿,幸好天气寒冷穿得多,羽兮才没有被烫伤。 当羽兮想要出门找黄泉的时候,梦梦一直在咬着羽兮的裤脚,就像不让羽兮离开店里似的。 小艾赶紧抱起梦梦,被抱起来后,梦梦的叫声非常大,就像在提醒羽兮不要出门。 此时的黄泉看到了孟姨家的屋门被推开,映在眼前的是一个诡笑的女人。 黄泉没有认出这个女人的容貌,因为她的长发遮挡住面部,不过女人手里拿着的东西让黄泉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那像是一块骨头,从形状来看有点像猪的头骨,黄泉心里为之一震,这和母亲总是拿着的那块头骨很像。 当女人撩开那满头长发之时,母亲的容貌出现在门口,黄泉吓得将身体蜷缩进角落,这个面孔是黄泉最不想看到的。 母亲和黄泉小时候一样,只不过现在脸上多了一些装饰,当黄泉看见母亲在屋子里到处乱蹦时,儿时的回忆全都涌上心头。 那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就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天气里,当那个路过家门口的女人走远之后,母亲便把黄泉拉进了院子。 小小的黄泉被母亲置放在院子中央,母亲就是拿着那个猪头骨,一直在黄泉身边顶着大雨乱蹦。 黄泉想回屋避雨,这时候浑身都已经被大雨浸湿,又惊又怕的黄泉在大雨中像是在被母亲超度一样。 这时候黄泉非常想来一个人把自己带走,正当黄泉环顾四周的时候,发现盯着自己看的人还真不少。 父亲正趴在屋子里的窗户上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大门口有一个打着花伞的女人,是鬼娘。 还有一个邻居,趴在墙头上偷偷看着自己,从那个邻居的眼神里,黄泉看到一股阴冷的杀气。 等等!那个邻居的眼神像是在哪里见过,虽然当时年纪还小,但是对大人的容貌记得还是很清楚。 到底是谁呢?黄泉仔细想,终于在卧室里的男人惊慌跑出来时,黄泉才一眼认出,这个孟姨的男人就是当时那个邻居。 男人在屋子里疯狂地躲着黄泉的母亲,就在男人跑出房门时,鬼娘突然闪现在门口,一把掐断了男人的脖子。 孟姨目睹了这一切,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倒在门口,这时候孟姨的哭喊声更加响彻,就像大雨中嘶吼的厉鬼一样。 鬼娘走近黄泉的母亲,夺过手中那个猪头骨,牵起母亲的手,两人相继走出这间充满阴气的房子。 母亲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下了楼,此时黄泉想将一切都忘掉,如果自己真的是精神病该有多好,就不用理会这种人间的烦恼了。 羽兮跑来时,黄泉已经完全呆住,任凭羽兮怎么叫喊,黄泉都不开口说话。 事后羽兮报了警,孟姨以谋杀罪被逮捕,因为在男人脖子的吊坠上,只检验出孟姨的指纹,警方断定是孟姨掐死了男人。 黄泉已经接连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坐在店门前的台阶上,像是在等着什么人经过似的。 梦梦总是趴在黄泉身边,小艾看着黄泉日渐憔悴的背影,脸上刻着心疼两个字。 羽兮把黄泉拉回卧室,这时的黄泉蓬头垢面,脸上的络腮胡须已经长了出来。 小艾试着给黄泉刮掉这些胡须,可是黄泉很抵触小艾的行为,每次准备给黄泉刮胡子的时候,黄泉都把小艾推到一边。 这些天羽兮也没睡好,因为妖月的再次出现,羽兮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和妖月会面。 这次妖月给羽兮下的命令,就是拿到那个鲜红的盖头,可是羽兮根本就找不到那个盖头在哪里。 自从上次在孟姨家里出来,羽兮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东西,黄泉的身上也没有。 既然妖月想得到那个东西,羽兮就知道那是很重要的玩意,即使让羽兮得到,也没想过要交给妖月。 这一天晚上,来和羽兮碰面的不是妖月,竟然是那个梦梦。 羽兮一直就觉得黄泉述说那个梦梦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和羽兮共同执行了三年任务的同伴。 “你托梦给黄泉有什么目的?”羽兮逼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让他注意一下,在他身边很快就会上演一出大戏。”梦梦答道。 “你是在讽刺我吗?”羽兮有些不开心。 “现在我们没必要争斗,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是被妖月所控制,同为灵魂引渡人,羽兮小姐就真的甘心这样子被妖月利用下去吗?”梦梦的神情非常忧郁。 羽兮没有回答梦梦,在羽兮看来,现在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可信,如果是妖月派这个梦梦来套自己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要再打黄泉的主意,我和他的关系你应该清楚,有事情和我说就好。”羽兮说完便走回了店里。 夜晚的黄泉这几天一直在睡觉,生物钟像是已经恢复了正常,为了照顾黄泉,羽兮和小艾也都恢复了一些作息时间,现在到了后半夜,一家人都困得支撑不住。 每天中午,黄泉还是重复之前的事情,一定要坐到店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过往的行人。 从黄泉的眼神里看不出一点精神,黄泉的样子就像是中了迷魂药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羽兮觉得梦梦对黄泉做的事情并不是空xue来风,可能最近真的有大事情发生,不然凭借梦梦的一贯作风,不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她一定不会找别人帮忙。 可是现在黄泉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羽兮也不知道,想要调查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现在只有让黄泉恢复意识才行,而且那个鲜红的盖头一定不能让妖月先得到。 “汪汪……” 羽兮听见小狗在叫,急忙走出店门。 这时候店外站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羽兮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之前在公寓里养着鬼娘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