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人描述了前些天和十二层男户主的事情,因为委托人前半个月以来都是上夜班,每天上班时间都会看见男户主开车回来。 出于礼貌,委托人总会主动向其打招呼,男户主也很有礼貌回应,可是就在委托人发现悬尸的前一晚,那天下夜班的委托人回来时已经上午九点多了。 委托人在单元门口遇见一个衣着简陋而且满脸胡茬的中年人,委托人还以为这个人是十二层的男户主,于是就上前拍了那人肩膀一下。 当时委托人认错之后连连道歉,可是那个中年男人脾气很暴躁,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幸亏这个时候十二层的女房东走下来仍垃圾,那个中年男人才就此罢手。 “当时我没有看错,那个背影简直和十二层那个男户主一模一样,要不是那张黝黑长满胡茬的脸,我绝对认为那就是男户主。”委托人一副正经脸说道。 这时候黄泉回想起那个男户主的眼神,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通过委托人对单元门口的描述,黄泉一下子想起来,住在阁楼那一家的男租户正是委托人所描述的对象。 而且那个男租户和男户主的眼神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从黄泉踏上阁楼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男租户,和黄泉在十二层看见男户主进门,他们的眼神绝对是同一个人。 “我也闻见了,那个单元楼道里几乎都是烟卷的味道,那个男人肯定经常出没楼道内。”羽兮说。 “如果是那个男户主一人分饰两角,他目的又是什么?单单只是为了包养那对衣着朴素的母女?那为什么不在外面住?偏偏跑到自己家的阁楼养外人,还要那么麻烦去化妆?”黄泉对此十分不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奥妙,不过那个女房东一定是有危险的,我们不能懈怠。”羽兮说。 太阳升起的时候,小艾准备了一锅热汤,这是他们每天早上的固定早餐,虽然黄泉已经喝腻了,但是没有经济的他们也只能喝这个。 黄泉没有睡觉,只身前往那栋有问题的楼房,临近上午九点的时候,果然看见一个微微驼背的男人从单元门走出来。 这个男人就是阁楼的租户,嘴里叼着烟卷,满嘴黄牙,脸上的胡茬比昨天还要重。 男租户东张西望,像是在等着什么,九点整的时候,从楼房的西侧走过来一个衣着干净的男人。 两人在单元门口像是交换了什么东西,黄泉离的很远,也没太看清楚。 随后男租户就走上楼了,那个衣着干净的男人引起了黄泉的注意。 黄泉紧跟其后,一直绕道楼房西侧,这时黄泉发现楼房西侧竟然也有一个单元门,而且这个单元门刚进去就是楼梯,在楼梯周围并没有住户。 蹬着楼梯走到七楼,再往上面就没有台阶了,连着楼梯的是一道走廊,这个走廊直接贯穿整个七楼。 刚刚那个衣着干净的男人已经不见了,黄泉便在走廊里到处寻找另一个楼梯口。 可是整个走廊只有最西边这一个楼梯口,并没有连接其他楼层的楼梯。 这就让黄泉感到奇怪了,这栋楼明明有其他单元门,而且黄泉记得在登上有凶杀案那个单元门时七楼是有住户的,而且那边的七楼根本没有这么长的楼梯,只是在楼梯拐角处有两户人家罢了。 如此奇妙的建筑物让黄泉兴奋起来,越是这种朴素迷离的案件越让黄泉高兴,此时黄泉的所有脑细胞都处于亢奋状态。 刚刚那个衣着干净的男人穿着厚厚的风衣,从远处看不出身材,但是通过举止,黄泉发现和十二楼的男户主非常相似。 就在黄泉苦思冥想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里有开门声,黄泉急忙退回西边的楼梯上。 黄泉探出头看向走廊,发现在中间位置的一户房门里,走出来阁楼上居住的那对母女。 这时候黄泉明白了,原来这个七楼根本就无人居住,所有房门都是和其他单元楼道里相通的门。 整个七层楼其实就是一条大走廊,从这里可以去这栋楼的其他单元门,这里就是一个连接点。 黄泉盯着那对母女,发现她们并没有朝楼梯口走来,而是去往走廊最东侧的一个房门里。 跟上母女的脚步,黄泉也打开那个房门,映在眼前的果然是一道楼梯。 可这个时候那对母女已经不见了,黄泉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上楼还是下楼了。 而就在此时,从这个楼梯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黄泉判定是楼上,便急忙跑上楼。 可是直到黄泉跑到最顶层也没看见人,黄泉知道自己上当了,于是就折返回楼下。 当黄泉再次跑到七层楼时,那个通往走廊的房门已经被关闭了,无论黄泉怎么扭动门把手都打不开。 黄泉意识到这里不能久留,这栋楼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绝对不止悬尸那么简单。 于是黄泉就跑到楼下,直到跑出单元门,黄泉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黄泉看见十二楼那个女房东正好出来扔垃圾,黄泉还和女房东打了招呼,不过女房东并没有理会黄泉。 等女房东回去之后,有一辆高档汽车从黄泉身边开了过去,透过车窗,黄泉发现是十二楼的男户主。 而在那个有凶杀案的单元门前,顶层阁楼的女租户带着小女孩走了下来,那两个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让黄泉感到奇怪的不止一点,既然男户主出来开车,为什么女房东还要自己出来仍垃圾呢?让男户主顺便带下来不就好了? 还有那对阁楼的母女,黄泉明明看见她们通过七层的走廊进入到其他单元门,而且她们还给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这对母女绝对不简单。 更多的谜团萦绕在黄泉脑海中,一环扣着一环的情节,看似这些情节毫无关联,但是黄泉还是想着把他们连接到一起。 可是无论黄泉怎么思考,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有一个微妙之处,黄泉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