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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何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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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何年好傻了”。一个以前的农友“知青”打电话告诉B哥说。何年好和B哥是同一个公社的下乡知青,虽然不是同学,但是同一年下乡的知青。***是插队知青,生产队收成好,分的钱就多一点,收成差就分少一点。一天10个工分,每个工分二分钱,知青一般干一天是八到九个工分。何年好被分配去的是公社林场,每月有十五块钱,虽然工作很辛苦,但对于那时候的知青来说,由其是女的,算是好的了。何年好林场的宿舍离***生产队比较近,她这个人也很活跃,跟B哥他们住在牛屋里的知青都谈的来。当时的生活很单调,虽然离公社不太远,应该有一公里路吧,但每逢公社会堂放电影,只要B哥他们几个知青去,她一定和***他们一起去看,刮风下雨也无所畏。

同一公社的几百下乡知青,招工回城后,由于各自有工作,转眼就快三十岁了,不久大家也结婚生子,为生活劳碌奔波,来往就越来越小。随着时间的过去,当年的知青有人继续学习,不少人当了领导,成了官员。有人当了工程师,会计师,教师,律师,医师。也有人当了老板,开了工厂,手下有一百几十个工人。当然,很多人都是打工的,好运气的只是小部分。从九十年代中期开始,很多当年的农友“知青”下岗失业了,连吃饭都有问题。***自己亦心有体会,真是一言难尽。

人生如浮云略影,一世如白驱过隙。白发不除人老去,转眼又是白头翁。从招工回城后,三十多年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在三年前,他们当中有一百几十个知青联系一齐聚会,并且一起去北京旅游,何年好也一起去。当时她已经退休几年了,听她说有二千多元一个月的退休金。当时何年好一切都很正常,而且很开心,和几十年前没二样,一样很活跃,很喜欢说话。从她去旅游的购物点购买的物品来说,她的经济状况应该也不错。听她说有一个女儿大学毕业后,在一间国有银行做事,几千元一个月。丈夫在一大型合资公司做小头目,每月有一万多块钱的工资,她的家庭收入应该算得上是中产阶级了。何年好为什么会傻呢?

B哥了解过几个现在还和她有密切联系的人,终于明白何年好为什么会傻了。其实做人应该看开一点,不要太执着,不要钻牛角尖,要懂得放弃。不能太迷信,太相信那些神棍的话,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何年好的父辈们都是靠卖力气做搬运工生活的,(广东省的人称这些工人叫“咕哩”)。何年好在家里排行第七,有八个兄弟姐妹,上面有二个大哥,四个大姐,还有一个小妹。由于兄弟姐妹多,所以她们的家境比较贫穷。何年好出生的时候,可能她的父母想以后的生活一年好过一年,就给女儿改了一个很吉利的名字,叫年好,希望一年好过一年。可能她们的父母没什么文化,忘记自己的姓是何,何年好,何年好,那一年才能好啊?

由于何年好的家境比较穷,父母都是当搬运工,而且又没有什么文化。碰巧何年好只读了五年书就遇上□□,再读了一年中学就去了当知青。老实说句,何年好也不是读书的料,可能是遗传基因吧,和其它的同学或知青互相通信的时候,也是写得一塌糊涂。当年的六九、七零界的中学毕业生,其实连小学毕业的文化都没有。

何年好个子不高,估计最多一米五,比较肥胖,相貌就很一般,属于差的那类。但她很有力气,很多男子汉也没有她大力,做知青的时候,从田里挑一百三十多斤的甘蔗到路边,五六百米远也不用休息。在那些知青里,她是属于吃得苦,身体好的那一种人。

在2002前何年好丈夫原来的单位收益一般,他丈夫几乎就要下岗,单位有时连工资也没有发。何年好在97年就下岗了,虽然只有一个女儿,丈夫的收入也不稳定,生活也是很艰难了,闻说穷得有时连买菜的钱也没有。但在2002年她的丈夫的单位与一外国合资后,生产和销售直线上升,而且工资也水涨船高,在2003年底开始每月工资有八到九千元,年底还双薪,一家人的生活大有喜色。但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了。

可能穷了几十年,这几年何年好的丈夫突然有了一点钱,就变的很大方,他对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大方何年好还是没什么,但对丈夫跟那些朋友大吃大喝全部自己出钱就有意见了。由于何年好的丈夫大方,就有不少酒rou朋友整天围着他转,除了上班,整天喝酒喝得醉纷纷。这点何年好也可能忍的住,最叫何年好忍不住的就是他的丈夫在四年前开始******。这么就出现很多问题了,老实说,他丈夫也是打份工,包了个二奶,就有问题了。由于何年好的丈夫是拿工资的那种,不是当老板或当官,有时会多很多其它收入,基本是每个月的工钱差不多,多了个二奶,经济就一定有问题了。

听其他的农友“知青”讲,何年好丈夫那个二奶是同一栋楼的一个酒rou朋友的老婆介绍的。是一个离婚寡妇,四十多一点岁,长得还算好,很风情,还带着一个儿子。几年前就和老公离婚,可能厌老公没出色,太穷了。

自从何年好知到丈夫有了一个相好(二奶)后,整天就疑神疑鬼,精神晃忽,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去管住丈夫,亦管不了。明知那个女人和丈夫有问题,但又不敢去找有力的证据。听那些旧农友(知青)讲,何年好很紧张她的丈夫,明知丈夫有外遇,但还是一心一意为家庭,煮饭、洗衣、买菜、搞家里的卫生,每天做得比佣人还勤力。可能何年好不想这个家就这么完了。

何年好的丈夫这个人也是很离谱,听那几个和何年好有密切联系的农友们讲,除了每个月给何年好一千块钱算自己的生活费外,其它家里的开资就不管了。何年好的丈夫竟然对其它的人说:“我是不会和我的老婆离婚的,有一个不用钱的佣人在家里干活多好啊!。大老婆和二奶都要”。更离谱的是何年好去旅游的时候,竟然带那个二奶回家睡觉。

二三年前那几个和何年好谈得来的农友就对何年好说:你能忍受你丈夫这样对你,你就不要想这么多,开心的做人,反正你有二千多块钱一个月的退休金,又不用你丈夫养你。如果你看不开,你就和你丈夫离婚,你娘家也有房子留给你住,没有必要过得这样辛苦。但你又看不开你丈夫有二奶,又不想和他离婚,你的精神肯定会出问题。如果长年累月这样精神紧张得做人,你真的会有问题啊”。

不知怎么搞的,这二年何年好竟然非常迷信,相信那些神婆说,你丈夫有二奶是你的命不好,并且有一只怨鬼上了你的身,只要你每月来我这里,把你丈夫给你的钱拿一半出来,我帮你作法,再喝下我给你的神符水,你丈夫的二奶就会离开你的丈夫,那二奶就不会睡你的床。

不知到是何年好的精神由于长期紧张出了问题,还是被那些神婆的话吓唬得利害,或是那些神符水有问题,何年好疯了。闻说那天早上,何年好跪在那个介绍二奶给丈夫的人家门口,不停的叩头,口中念念有词,但不知在说什么,人就开始疯了。

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不懂得放弃,又看不开,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别人可怜也没意义了。

2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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