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推荐,新人跪求!————————————————————————————休息室里的几名打手和经理有点发懵,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像西尧这样说打就打,丝毫不给尖子和老杜留情面的人。光头被打得不省人事的惨状极大地震慑住他们,大家谁也不敢向前却又不能后退,只能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丑趁这个机会悄悄地溜出休息室,刚拐出门口就看见周易在拐角处悠闲地站着。他穿着一身黑西装,耳朵上还挂着耳机,一副十分标准的安保人员打扮。 说实话,阿丑对周易并不是很信任。他知道城西周家,可却没有听说过还有周易这样一号人物,对周易他一直持着怀疑的态度,但是现在严峻的形势让他不得不听从周易的安排。因为解救田芯的任务靠他自己根本无法完成,当西尧把光头一掌打飞时,阿丑就感受到肩头上的重压。 周易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阿丑跟在自己身后,然后迅速地向拳击场走去。 阿丑紧紧跟随着周易的步伐,心中忐忑不已,脚底下也软绵绵地没有多少气力。他对自己的不争气很是恼怒,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忽然那半截桃木剑上传过来一股淡淡的祥和,触手温凉,让阿丑澎湃的血液稍稍安稳下来。 转过拐角,便是拳击场。 场内的观众还是嘈杂一片,混乱不堪。坐在贵宾席中的男宾和女眷们还都自恃身份,恐怕失了仪态,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散席上宾客观众们却不同了,胆子小些的纷纷躲出去老远,生怕殃及池鱼。有些胆大的,凑到瘫倒在地的光头附近,一阵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几名靠近窗户边的女客和服务员还是手捂胸口,惊魂未定的样子。 周易和阿丑刚刚进到拳击场大厅,就看见一大群黑衣保安,大约二十多人气势汹汹地向阿丑这边涌过来。其中几个人边跑边褪下外衣,裸露出肌rou虬结的上身和狰狞斑斓的刺青,cao持着警棍口中大声呼喝叫嚷。 阿丑吓得一哆嗦,两腿拧着麻花,他可没有西尧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魄,自己的小体格根本就不够那二十多条大汉蹂躏,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想转身就跑。 周易停下脚步挡在阿丑身前,迎着那帮保安打手向休息室方向指去,口中大叫道:“他在里面动手了!放倒了咱们四个兄弟,快去啊!我们顶不住了!” 阿丑一愣,没想到周易居然出卖西尧,登时怒气上涌,“你他娘地……”刚骂了半声,就被这群来势汹汹的保安打手给吓得咽到肚子里。 每个经过周易面前的保安后背都被他重重地拍一巴掌,嘴里大声地叫道:“磨蹭什么?火烧眉毛了还像个娘们似的,都他娘地快点!cao!” 被周易喝斥过的保安不但没有恼怒生气,相反的还朝他用力地点点头。周易指挥着那群保安向休息室冲,在最后一个人跑过两人身前之后,周易立刻转身抓住阿丑手臂,急促地说道:“快走!你稍微低点头,别让老嘎他们认出你。” 这个时候,阿丑才反应过来,心中也不禁佩服周易的急智,想想自己刚才的表现和对周易的误解,脸上一红,当下低头两腿飞奔。 拳击场里已经一片混乱,观众全部都远远躲开那扇大窗户,生怕再飞出一个什么东西砸到自己身上。所以场地中间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满了人,一些小**在女宾和女服务员身边来回挤挤蹭蹭,趁着混乱大占便宜。 周易在人缝中穿行,阿丑费很大力气才勉强跟得上。他感觉周易的步子和西尧有点像,虽然迈出去的距离不是很大,踩在地上的动作也很轻,但是三步两步就走出去很远的距离。 有些宾客已经看到那群保安像一群饿狼般蜂拥而去,眼神中露出释然之色。光头被从窗子里扔出来摔个半死,赌场若是再没个动作,尖子和老杜再不派人的话,才是真正的奇怪呢。 阿丑已经顾不上担心西尧了,他只是回头看看那十几个如狼似虎壮汉的背影,然后坚定地跟在周易后面,左躲右闪,避开场中保安的目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救出田芯。 周易不是没有想过从墙角边绕过去,但是难免会有尖子老嘎手下的人会认出阿丑来,那样就得不偿失了,周易为了今天晚上的复仇行动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得知西尧会在这里打一场黑拳之后,他知道最佳时刻已经到来了。 没有什么样的报复会比在众人面前挑断老杜脚筋更加痛快,周易只想让老杜一败涂地,颜面无光。让老杜了解周家并不是任人蹂躏的软柿子。 阿丑的汗水溻湿了额头和鬓角,背上也湿淋淋的。这简直就是煎熬,在短短一分钟里阿丑仿佛步履维艰地走在万丈悬崖边,他小心翼翼地踩在周易的足印里,生怕踏错一步就坠入深渊,再无从头的机会。 这种只有在好莱坞大片里才能出现的剧情,让阿丑血液里都充满了恐惧,身后总是像有个人对着他呵气,脖颈和后背的毛孔都是张开的。 从拳击场中间拥挤的人群中穿过,足足花了一分钟,他们两人才来到对面的走廊。幸运的是,走廊里居然没有一个保安打手看守,大概是全部被调到休息室对付西尧去了。 走廊很宽敞,像是一间空荡荡的仓库。顶棚上没有灯,只是靠着拳击场大厅里照过来的光线才能看清楚脚下的路。墙壁上贴在暗纹壁纸,应该是新贴上去的,有些胶还没有完全干透,露出一道道潮湿的印迹。 一连六个包厢挨在一起,门框上银白色的包厢铭牌在微暗的走廊里倒是很显眼,可以很轻松的认出每一个包厢的号码。 周易拍拍阿丑的肩膀,低声道:“你慢慢地跟在我后面,有人来的时候千万不要惊慌,不要说话,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明白吗?” 阿丑点点头,伸手抓住周易的袖子,“拜托了,一定要让田芯安安全全的。” 周易伸出拇指,让阿丑放心,然后捏住耳边那只微小的麦克线,装作和人通话的样子,径直朝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阿丑记得田芯出现在右数第二个窗口,连忙跟过去急切地低声道:“错啦!错啦!好像应该是第二个包厢,不在里面!” 周易把食指竖在唇边,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质小刀,不停地在指尖旋转。 银刀翻转着,把光线折射的如同一条条银鱼跳跃在阿丑的眼眸里,阿丑还想提醒周易应该是第二个包厢,嘴刚刚张开,只见周易已经直接走到走廊尽头,在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前停住脚步,调整缓和一下呼吸,“嘭——嘭——”用力地砸起房门。 阿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道:要是找错了门引来保安的话,自己也许就交待在这里了,求佛祖耶稣真主鸿钧老祖保佑吧。 包厢里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叫喊:“敲什么敲?干什么?” 周易朝阿丑使个眼色,示意他躲在墙边,大声道:“你娘地快开门!嘎哥让我来看看那娘们!” 阿丑不允许任何抹黑田芯的语言,在心里反驳道:她是个小姑娘!你jiejie才是娘们。随后抓紧手中半截桃木剑,把身子贴在墙上,全神贯注地聆听屋内的动静。 “看你娘!这小妞好好地没事,滚吧!”包厢里的人骂道,不知丢过来什么东西砸在门板上砰砰直响。 周易见里面没有开门的意思,便将那银质小刀缓缓地插进锁芯,嘴里嘟嘟囔囔地骂个不停,另一只手像擂鼓般不停地砸门,来掩盖撬锁的声音。 银质小刀像切豆腐般轻松地插进门锁,阿丑张大了嘴吃惊道:“这……这是什么刀?” “别砸了!要作死么小心我出去弄死你个****的猪B!”包厢内的人显得十分恼怒,提高声音骂道。 周易把银刀直插至没柄,手腕旋转,锁芯发出“咔”一声脆响,立刻抬起一脚踹开房门,身子如同豹子般地窜进去。 阿丑只觉得眼前一花,周易就已经消失在门口,包厢里传出一声急呼,“啊——”却在喊出半声之后戛然而止,接着是两声轻微地倒地声。 等阿丑缓过神来冲进来,包厢中两个黑衣壮汉已经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还有些呼吸只是昏死过去。而田芯正缩在墙角,美丽的大眼睛里全是惊愕之色,嘴上被贴着胶带,呆呆地看着发生在这一瞬间的事情。 周易向屋外探看一下,反手关上房门,手里翻转着银刀,对阿丑说道:“你看住她,别让她乱叫乱嚷。” 阿丑飞快地脱下外衣披在田芯肩上,轻轻地扯掉田芯嘴唇上的胶带,满眼怜惜地安慰道:“没事了,别怕!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放心吧!” “阿丑!我……”田芯这才看清楚是阿丑,扑在他的怀里不住抽泣,眼泪像雨滴般打湿阿丑的衣襟。 “我们快点走吧!趁着现在那些保安都不在这儿!”阿丑搂住田芯,对周易说。 阿丑有点激动,他总算在田芯面前当了一回英雄。在田芯最无助的时刻,是他奋不顾身的来救田芯,是他给田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走?往什么地方去?我们这个样子可以走得出去吗?”周易一脸冷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女。 “我……”阿丑有些迟疑。是啊,自己和田芯怎么能走出去呢外面全是尖子和老杜的人,要是一露面,准会被抓住的。 他看着周易,焦急地道:“那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 周易没说话,闪身出了房间。 阿丑不知道周易去干什么,只得揽住田芯的肩膀,不断地宽慰道:“别怕!没事的,我们一定能安全离开这里的……” 田芯哭得落花流水,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半个月里会发生如此多的意外,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都爆发出来,虽然这个场合有点不太对,但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靠在阿丑身上痛哭,泪如泉涌。瘦弱纤细的身子不停地抽动着,让阿丑看得心如刀割。 两分钟后,周易回来了,还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瑟瑟发抖的女人,穿着一条黑色晚礼裙,两只手臂紧紧地护在胸前,一脸惊惧地看着包厢里的三个人。 “她是谁?你怎么没说还有一个人呢?”阿丑愤怒地说道,这时候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周易也不答话,反手一掌切在女人圆润的肩颈部。那女人顿时翻起了白眼,身子一软慢慢地倒下去。 指着地上昏过去的女人,周易对田芯说,“把她的衣服换上,要快点。”转过脸朝阿丑道:“还有你,那两个保安的衣服你挑合适的也换上。” 阿丑省悟过来,跑到那两个黑衣壮汉边上,又看看自己的身材,似乎都不太合适。他用眼角瞧着周易一脸冷冰冰的表情,只得随便扒下一件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田芯还有些发呆,迟疑地看着那女人身上的晚礼裙,细细的肩带挂在脖颈上,两只饱满的坚挺露出将近一半大小,挤压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后背是完全袒露的,直到臀沟处才收起一个窄窄的边。 “一定要换么?我……”田芯从来都没有穿过这样暴露的衣服,觉得穿上它和身无寸缕没什么区别,从内心里产生一种抗拒,即使是在这样危急时刻,她也无法说服自己。 周易面色阴沉地看着田芯,手指尖转动着那柄银刀。 阿丑把长长的袖子挽了一个褶,走过来对田芯说道:“你还是换上吧,要不然我们谁也跑不掉。” “但是……”田芯还是有些坚持。 周易又掏出一副大大的黑超眼镜,放在田芯的面前。 “要是真想走的话,麻烦你快点……” ****************************************** 破残的玻璃窗,一地碎玻璃,四个惶恐的保安和一个经理,窝在沙发里玩火龙果的闭眼黑衣少年。 那二十几个保安打手冲进休息室之后,看到的是一幅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刚才周易假扮的保安说得那样夸张。屋子里的气氛也很平静,唯一的动静就是西尧手里那只忽上忽下的火龙果。 三驴真有些发怒了,自己的多年兄弟光头被人从玻璃窗里扔出去,而且被打得掉了半嘴牙,人事不省。他感到光头身上脸上淌出来的不是血,而是耻辱,是对他们所有人的侮辱。 他和光头都是跟随尖子打天下的元老,十多年打打杀杀的**生涯,到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在城东一带可以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居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被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打得半死,不但伤重昏迷,而且还丢了大家的面子,三驴的愤怒可想而知。 “朋友,我需要你给个解释,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三驴对西尧说道,他虽然鲁莽,但是却不傻。这样一个敢在尖子地盘上打光头的人,肯定不会是善茬,所以三驴先要探探西尧的底。 三驴身边这群打手都是平日里跟班的小弟,一切以三驴马首是瞻,他没动手,小弟们自然也不会胡乱出手的。只是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凶神恶煞般地看着西尧。 西尧闭着眼睛一下一下抛接着火龙果,嘴角上翘,“你让我解释,解释什么?” 三驴一脚踏在沙发上,身子倾斜在西尧面前,张嘴刚想说话,旁边那个经理凑过来扯扯他的衣襟,附在耳边提醒他刚才光头就是做完这样的动作以后才被一掌拍飞的。 三驴马上收回脚,后退半步站直了身子,说道:“光头被你打伤了,我们需要你给个交代,给个理由!” 西尧问道:“必须要给你们个理由么?” “必须!要是没有的话,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三驴提高了声音,放出了狠话。 “那好吧,因为他嘴臭!”西尧笑道,然后把火龙果高高地抛向半空, 最开始跟着光头一起的那四个打手和那个经理一看,都拼命地向后躲,以为西尧又要动手。谁知西尧根本没有动,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等了两秒钟之后,轻轻一下接住火龙果。 三驴被那几个人胆怯的表现气得牙根直咬,骂了一声窝囊废。那四个打手低着头任凭三驴喝骂,也不说话只是向后躲去。 三驴朝西尧叫道:“你别太嚣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尖哥的地盘!小子,别那么不开眼,动起手来洞大家都没好处!”从那四个打手身上三驴似乎看出了不对劲,尽管刚才放出来狠话,但是他还是想拖延点时间,等待尖子出面,到时候是否替光头找回场子,都不用自己作主,何必冒风险当出头鸟呢? 西尧把脸扭到一旁,长长出口气,说道:“你的嘴比他还臭!” 三驴没想到西尧会一点场面上的话都不说,当众让自己下不来台。他狠狠地往地上吐口痰,身子向后退出几步,把手向下一挥,示意周围小弟动手,嘴里大声道:“给我打!” 二十几名打手用拳头、警棍狠狠地向西尧身上招呼,带着呼呼地风声,恨不得一下把西尧打成血饼,方解心头之恨。 沙发大的有点超乎打手们的想象,左右两边的人根本就够不到西尧,想要丢出手里的警棍却又怕伤了自己人,只好探长了身子尽力向西尧身上打去。 西尧终于动了,深陷在沙发里的身子向虾米一样弹起,高高地跃在半空。打手们的警棍和拳头也随着西尧的身形追打而上,挥舞向空中。 在众人的围击之中的西尧身形猛地一沉,像是忽然之间被一颗铁陀挂在腰间,重重地坠在地上,躲开了周围的攻击。在落地一瞬间,两足轻轻一荡,西尧的身子羽毛般轻盈地从人群之中钻出来。 这一下快如闪电,没等三驴看清楚,西尧已如蝙蝠一样悄无声息地滑到他面前。 “啪——”又是一声耳光响起,三驴沿着和光头相同的抛物线轨迹向窗外飞去,只是与光头不同的是,这回没有玻璃。 三驴像是巡航导弹一般准确无误地击中光头,“呃”一声惨呼之后,吐出十几颗带血的牙齿,散落在地上。跟光头吐出的牙齿混在一起,正好凑成三十二颗,一副完整的牙。 那群打手目瞪口呆地愣在沙发周围,根本就不明白西尧是如何从他们的包围下钻出去把三驴打飞的,全都像石雕泥塑的一般呆立在原地。 西尧转过身子,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这下好了,两个嘴臭的人都凑到一块了,这世界清静了。” 剩下那堆人里还能保持清醒就是光头手下四个打手和那个经理了,因为相同的震撼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还有谁想来试试?”西尧温和的笑容在他们眼里却如同鬼魅般妖异。 经理的喉结上下滚动不停地吞咽着吐沫,眼角跳动抽搐着,一步步向门口方向倒退。 西尧摇摇头,“回去告诉尖子,让他快点出现,不然……” 经理用力地点头,转身逃命似地飞跑出去。 西尧闭着眼睛走到窗前,十几米长的窗台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对面就是偌大的拳击场,此时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漆黑的道袍包裹着西尧略显削瘦的身形,那颗火龙果跳跃在他手指上,头顶马尾随着他手臂动作轻轻摇摆着,一种洒脱和随性从西尧身上延展。 身后打手眼睛里充满了畏惧,相互对望着任谁也不敢上前。 “尖子,如果你能做主的话,麻烦给我一罐雪碧。”西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