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了,一位有着肿眼泡的大胖子走了进来。 “老爸,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把那小子抓过来审问不就完了。” 看到这家伙姬元清一脸溺爱。 “有才啊,你还太年轻。 那小子跟这老东西不一样,他是皇家学院的学生,而且似乎还跟南宫家有点关系。 毕竟我们现在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怀疑,所以还是谨慎点好。 皇家学院那帮老家伙很护短,咱们不能落下把柄。” “明白了,老爸,就先让那小子逍遥两天, 一旦确认小弟就是他害死的我要亲手扒了他的皮。” “哈哈,这才是我姬元清的儿子。” 父子相视大笑。 一连三天,马大山被邢彪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但马大山倒也硬气依旧咬紧牙关不肯承认。 但他似乎已经有所察觉。 隐约猜到,姬家小少爷的死或许真的跟易天成有关,因为那天清晨他从自己家出去很久才回来。 当时还真以为他去鸟市买鹦鹉了,但显然不是那样。 马大山裂开满是鲜血的嘴笑了,心说, 这个小王八羔子还真有种,差点让我看走了眼,连姬家人都敢杀, 心够狠手够黑,原以为他胆小如鼠,没想到他胆大包天。 “笑,你他娘的还笑,你到底说不说。” 邢彪又狠狠的抽了马大山几鞭子,血又流了出来。 马大山脸色煞白,声音十分虚弱。 “你就算打死我,我还是那句话。 我那侄子胆子比老鼠还小怎么敢杀人, 你们一定搞错了。” “老东西,还特么这么说,看来你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邢彪一刀剁下了马大山一根手指。 “说不出,是不是你们合伙害死小少爷的?” 马大山断指顿时血流如注,疼得他惨叫连连,冷汗直流。 “杂种,王八蛋,不通人性的畜生,你们杀了我吧。” “还特么嚎。” 邢彪大怒,一鞭子抽在马大山眼上, 马大山只感觉左眼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眼前一黑, 直接晕了过去,他的眼被打瞎了,血流了一脸。 ........。 这天易天成刚下课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马俊才的。 电话里马俊才的声音很急促。 “喂,老大吗? 二叔在你哪里吗?” 易天成一怔不知道为他这么问。 “没有啊,自从回来我就没见过他。 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怎么了?” 马俊才的声音很低沉。 “二叔他....他不知去哪儿了,这几天我都没见他, 给他打手机也一直关机, 我去他住的地方去找他,连门都没锁,就是不见人, 问房东,他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易天成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说道。 “你先等等,我马上过去。” 易天成刚挂了电话,就听到远处有人喊他。 “易天成,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装听不见?本小姐都喊你半天了,怎么不理我。” 易天成扭过头去只见一位白衣黄裙的美女气鼓鼓地走了过来,长发飘飘胸部硕大, 但此时她似乎有点不高兴。 她不是别人,是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梦寒。 平时这种情况易天成一般会报以笑脸,逗逗她的,没想到这次他似乎心不在焉,脸色也不太好看。 南宫梦寒一脸疑惑。 “喂,怎么了大笨蛋?谁惹你了,告诉本小姐,本小姐让人去修理他。” 易天成勉强一笑。 “没事,最近事比较多,我只是有点累了。 怎么,你找我有事?” 南宫梦寒拢了拢鬓间的发丝一脸妩媚,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 “今天老师给我布置了作业,让我写一篇关于九鼎的历史, 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回头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易天成实在没心情关心她的作业,此刻他心急如焚,所以直接回绝了。 “很抱歉大小姐,我现在有急事,真的该走了。” 见他要走,南宫梦寒急了,急忙伸出双臂拦住了他。 “最后一次了,求求你了,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易天成早就看透了她的伎俩,心说,鬼才信你是最后一次。 但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易天成承认自己心软了。 “好吧,最后一次,明天我写好交给你, 记住我可是算利息的,至于什么利息,以后再告诉你了。” 待易天成走远了,南宫梦寒兴奋地跳了起来,一脸得意。 “耶,万岁,这家伙又被骗到了, 只有这个笨蛋才会信这是本小姐最后一次,嘻嘻。” 却说易天成来到之前的学校,见到马俊才,正色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马叔他是不是回了老家?” 马俊才摇摇头。 “我给我爸打电话了,我爸也不知道。 再者说了他连那些‘老物件’都没来得及出手,又怎么可能走远。” 易天成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头又问道。 “报案了吗?” 马俊才一脸苦笑。 “我哪敢啊,要是公家那些古玩翻出来就麻烦了。” 易天成摸了摸鼻子安慰他说。 “你先别急,我们先别处找找, 不行的话就张贴寻人启事。 实在找不到人的话,也只能报警了。” 马俊才显然情绪十分低落,他摘下眼镜擦了擦。 “看来只能这样了。” 就这样易天成和马俊才到处寻找马大山, 然而他住处附近的大街小巷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人。 一连找了四五天依然毫无所获,他们真的有点绝望了,最后只能报了警。 .........。 石坊园是帝都最大的一个古玩交易市场,里面有小型的跳蚤市场,也有门面店。 易天成没转学的时候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 当然他来这里并不是像其他客人一样来捡漏,而是将倒斗弄来的古董变现。 所以他一来,就有几位眼尖的古玩店老板围了上来。 其中一位油头粉面的瘦老板,脸上堆满菊花般的笑容。 “哎呀,易兄弟,你可有一阵子没来了, 来来,到哥哥的店里坐一会,我哪里可给您备着上好的毛尖哪。” 然而一个矮胖子老板却不乐意了。 “哎吆,我说老张,不带这么无耻的吧, 上次人都让你请走了,这次该到我哪里坐坐了。” 他身旁一位一脸麻子的老板冷哼一声。 “我说哥几个,你们俩也太不仗义了吧,不带这么吃独食的吧, 你们的茶水好喝,难道我赵家铺子茶水就难喝吗? 易老弟想去谁家店里喝茶,是人家的自由。” 面对同行他冷面以对,但面对易天成却换成了一副笑脸。 “老弟,我家那丫头老惦记着您哪, 经常在我耳边唠叨,易哥哥怎么这么久都没来呀,所以呀....。” 其他老板一听脸都黑了,齐声骂道。 “我说老赵,你他娘的太不是东西了, 连美人计都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