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一个巧合,刘仁和十方也同样呆在人群之中,他们目睹了整件事的发生,没有阻止,当然也没有参与。但是现在他们却要跟着所有人一起离开,这口黑锅,他们可不想背在自己身上。 一个酒瓶划过半个酒馆,狠狠的砸在了那个偷袭巴索尔亲王的胖子头上,胖子只觉得头一晕,脚下一软,整个人便被拥挤的人群踩在了脚下,等到他再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两个疯狂的护卫,狠狠的再次按到了地上。 砸出酒瓶子的是十方,虽然是个和尚,但是一手暗器意外的用的不错。 刘仁十分醒目的大声吼道:“那个胖子杀死了巴索尔亲王!他想要拉着我们一起陪葬!大伙快点跑啊···!” 刘仁喊着,和十方一起齐齐冲上前去,将几个围拢上来,想要制止人群逃离的护卫用酒瓶和板凳,劈头盖脸的砸倒在地。 “他们想要让我们陪葬!弄死这些家伙!我们人多,没有人知道是我们谁做的!”好像还嫌不够乱似的,刘仁张口大喊着。 十方一把抓起一个被人群挤的头昏脑胀的护卫,将他丢入那些跑在最后面的人群中去。身后护卫长和护卫长的几位副官,正挥舞着长剑,收割着生命。生命受到威胁,却又因为酒精刺激了神经的人们,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重重的拳脚,狠狠的跺在了这个倒霉的护卫身上。 这些喝多了酒,又被迷幻剂弄得晕晕乎乎的家伙们,在血腥味的刺激下,疯狂的在护卫的身上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那种疯狂的力量,甚至连自己的生死也顾不上。他们下手极重,竟然硬生生的将那个倒霉的护卫打成了粉碎。 刘仁和十方混在人群中,带着疯狂的人群,将近百名护卫队伍挤的稀烂。无数的大脚从巴索尔亲王的尸体上踏过去,将他的尸体踩踏的不成人形。在经过那个被扣押的胖子身边时,刘仁冷酷无情的捡起地上那柄杀死巴索尔亲王的匕首,深深的捅入了胖子的腰部。 想要算计酒馆里的所有人,将他们都当成替死鬼,这个胖子死有余辜。 十方灵活的穿插在人群中,他的双拳犹如金黄色的大锤一般,只是轻轻一挑,便将两个护卫高高的挑飞。正大光明的力量送入了那两个护卫的身体,将他们的内脏震碎,鲜血和rou末不断地从他们的嘴里喷射出来。虽然是个和尚,出手却异常的狠毒呢! “混蛋!你居然敢杀死我的兄弟!你居然敢要让我们给那个老头子陪葬!明明是你们要抢我们的女人,但是现在却要杀死我们的兄弟,还要杀了我们给那个死老头子陪葬!兄弟们,给我杀啊!杀了他们,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他们算什么东西呢?” 刘仁富有挑衅意味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就在发生sao乱的酒馆隔壁,一群原属政府的残余势力正在集会,暴乱之中他们死伤了绝大多数留在阿斯拉特的人,那对他们的打击是沉重的。更加为难的是,支持他们的一股强大能者势力,也莫名的受到了损失,已经失去了对他们的支持力度。 缺少了强者保护,原政府的高层被反抗军几乎屠杀殆尽,只有极少的一部分逃了出来。 就在他们商量着,怎么妥善的处理这件事为好的时候,房间的墙壁忽然被人炸开,一群疯狂的人们,呼号在陷入狂乱的冲了进来,几个倒霉的原政府人员,甚至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疯狂的人群踩在了脚下,跺成了一滩烂rou。 杀红眼的吸血鬼侍卫们也都嗷嗷叫着冲了进来,抡起刀剑,也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便下狠手。 刀光、剑光闪烁着,破空的声音如此的刺耳,措手不及的原政府人员被那些护卫们顿时打了个晕头转向,起码有将近三十来颗人头和一百来条胳膊腿子在血光中飞洒向天空。 更惨的是一个在原政府内部只管内务钱粮,不cao心战斗的老政客,他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尖锐的尖叫声,便被人硬生生的开膛破肚。 五脏六腑洒满一地,凄厉的一幕,几乎让所有原政府人员看傻了眼。 “这日子没法过了!刚刚被夺权,现在就彻底被杀上门来,要斩尽杀绝了吗?政治不是这么玩的啊!”不少原政府的高官,面色发白,心中哀嚎。 鲜血四溅,血rou模糊,一道道的兵刃,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撕开了上百名人的身体。这些人有的是巴索尔亲王的护卫,有的是闻讯赶过来的新政府能者,有的则是混乱中的一般平民。 血腥味,随着从死海吹来的风,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血腥味所过之处,刚刚遭逢大难,大劫重生的人们,神经都一一紧绷起来。 而源自于酒馆的混乱,逐渐的朝着大街上蔓延。 恶魔、吸血鬼、死灵,这些平时只能躲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的家伙们,此刻却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街上,为所欲为。在这样的血腥和残暴的催化下,源于血脉中的暴戾,让他们毫不迟疑的,猛烈的撞击在一起。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他们用一种令人惊骇的旺盛斗志相互厮杀搏斗,战斗到酣畅处,甚至有不少人,暗中向着自己平日里有私怨的同僚下手。 ‘轰隆’、‘轰隆’的声音不断传来,一片片的建筑,在乱战中化为废墟。 刘仁和十方集合在一处,看着混乱之极的大街。 “事情···有些不对啊!”刘仁皱着眉道。 十方点点头:“太乱了些!这些人,就像是都发疯了一样!话说,你将我拉到这里来,改变我原本的行程路线,究竟是为了什么?” 刘仁没有回答十方的问题。 阿斯拉特酒店的最高一层的阳台上,何金压着一个侍女站在栏杆处,一面剧烈的做着活塞运动,一面看着四面八方飞起的残肢断臂和人头,脸上却都带着极为惊骇的神色。 就在他们的背后,一个身穿黑袍,脸色带着金黄色面具的诡异人影,注视着一切。 “哈哈!太美妙了!灵魂的堕落,卑微,污秽,情欲,杀戮,仇恨,血腥,恐惧,这些都是最华丽的乐章,听着这美妙的乐章,我甚至有一种高歌一曲的冲动!哈哈真是太美妙了!来吧!让我点燃你们心中的真正自我,在堕落的地狱中,寻找到生命的价值!” 黑袍人张开双手,一圈圈的黑色波纹从他的身体周围散发出去,顺着他的动作。何金和那个侍女脸上的惊恐慢慢的消失,逐渐变成了享受的愉悦,而大街上的人群,也开始越来越疯狂,他们摧毁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然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在火光的照耀下,在男女交合的喘息声中,黑袍人脸上的金色面具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光,他身体周遭似乎有一圈黑雾正在如波涛般急剧的汹涌着,然后这汹涌变得越来越激烈,最后竟然化作了一道只有用灵魂才能听到的邪恶歌声。 随着这歌声在整个辉煌大街的蔓延,血腥和杀戮开始变得更加的旺盛。 混乱依旧在继续,整个阿斯拉特已经在疯狂中陷入了绝望,刚刚走出死亡阴影的人们,还没有来得及品味生命的珍贵,就真正的步入了死亡。 已经完全虚脱过去的何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下身,那原本令他骄傲自满的部位,如今已经在长达近十个小时的疯狂鞭挞下,变成了一团烂rou。 痴傻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悠闲的端着高脚杯,喝着上好的波尔图红酒的黑袍金面人,他隐隐的猜到,自己的失控与这个诡异的家伙有关,他很想一拳将眼前这个家伙打到在地,但是此时他却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尤尔赛细细的品味着酒水的滋味,他特别在这上好的红酒中,添加了一些处子的血液,这样让整杯红酒,显得更加符合他的心意,更加的香醇。那些陷入疯狂堕落的灵魂力量不断的涌入他的身体,他的感觉自己的力量在不断的被加强着,短短不过数个小时,他便觉得自己的修为又有所突破。 扔掉酒杯,尤尔赛站在阳台上,拥抱着整个血色的大街,忍不住感叹,果然对他而言,地狱才是最好的天堂啊! 到处都是死人,空气中充盈而又狂暴的灵魂散发着强烈的精神波动。这种精神波动寻常人是无法感受到的,即便是有那么一两个敏锐的家伙,感受到了。他们也只会被动的,更快,更彻底的陷入疯狂癫痫之中,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但是对于有些实力超群,意志强大的人而言,他们却能够更加清醒的看待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尤尔赛伸开双臂依旧站在阳台上,笼罩着整个海港的狂乱精神波动不断的被他吸入体内。那些死去的灵魂,那些灵魂中所包含的**、杀戮、贪婪、仇恨、疯狂、执念等等负面情绪,都会成为他的补品,成为他强大实力的一部分。 他就像是生存在地狱的黑暗之子,随意的掌控着人类的欲望,然后将他们当成扯线木偶,随意摆弄。 尤尔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堕落的灵魂,狂暴的精神波动,混乱的情绪,还有那极其浓郁的血腥气,这一切都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了他的身体。 “不够···不够!还有更多···我还需要更多!疯狂,更加彻底,更加竭斯底里,更加绝望,更加令人疯狂的疯狂!”尤尔赛高呼着,他的语调优雅的就像一个吟游诗人,但是他的话语却是这般的邪恶。听着尤尔赛的话,何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尤尔赛转过身看着何金,走到何金的面前,用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托住何金的下巴。 “你很好!很好!” 听着尤尔赛的话,何金浑身打着摆子,面色变成了惨白。 “贪婪、**、卑鄙、颓废、绝望、不思上进,还有深藏的野望、不甘、愤怒、杀欲你···真的很好!”尤尔赛的话犹如一击击的重锤敲打在何金的心坎上。何金敢对天发誓,他若是早知道自己的这些‘优点’会吸引来这个恶魔,那么他一定做一个真正的四有青年,好好学学习,天天向上,绝对不乱搞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