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刘仁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首先他感觉到了灼热和温暖,这是火的力量,慢慢的说有对火的定义理解都变成了切切实实的感觉,在无可查询之下,刘仁奇妙的直觉到,自己灵魂的一部分似乎产生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它变成了一颗火红燃烧的星球,就像那悬挂在高空中的烈日。不···还是不一样,烈日蕴含的定义不仅仅是如火焰这般燃烧的灼热,它似乎有着更多···更深层次的理解。那是一个庞大规则的集合体,和刘仁察觉到的单纯火热并不完全相同。 紧接着,刘仁又觉得自己的某个部分变成了风,无所拘束的风,很奇怪,星系空间中是不应该存在风的。风应该只属于地面,而不属于星空宇宙。这是一种相对狭隘的定义力量。但是现在刘仁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都错了,风是无所不在的。它的存在形式不仅仅是空气的流动,或许是更多···更深远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刘仁隐隐有所感觉,却始终无法抓住。 再然后便是水,冰冷的水,柔韧的水,绵绵不绝的水,自强不息的水。和火焰的炙热完全不同,它们相互之间似乎并不是都那么的极端,但是不同···完全不同。火焰的炙热是强烈的是旺盛的,是焚毁一切,甚至焚毁自己的。而水的悠长,或许汹涌不绝,但是它始终都是有所保留的。幻化成一颗大水星的灵魂,让刘仁感觉到了,触摸到了生命的气息。水···孕育生命。 厚重的大地啊!它似乎一直是那样的慷慨和无怨无悔,浑厚、憨直,这似乎是刘仁以前对它的定义。但是现在刘仁却又觉得自己片面了。灵魂的悸动分明让他察觉到了大地的巍峨和脊梁。那宏伟的高山,那深陷的低谷,那咆哮着摧毁一切的地裂天崩,都是属于大地不甘永远臣服于脚下的傲气和残暴。自己似乎又错了!刘仁如是想着。 雷霆闪耀,万物蛰伏,它就是天地之间最锋利的刀,那类似于神灵的威严赋予了它太多的使命。真的只是这样吗?如果它只是威胁和毁灭·····。 水和土的交融,便是凶险暗藏的泽。水自然大多时候是温柔的,而又蜿蜒不绝的。土自然也几乎都是稳重厚实的。但这是不是又在解释,无止境的敦厚背后,其实是深不见底的杀机?定义的重合和融合,让刘仁直接用灵魂体悟也看不真切。如同烟锁重楼一般,云遮雾绕,或许这本身就是属于泽的力量。 无坚不摧,锋芒天下。即使是灵魂在演变,刘仁依旧可以察觉到那隐隐的刺痛感。但是这绝不是全部,隐藏在锋芒背后的是坚固的繁华。也许金和土都只是大地的儿子,它们本质上没有太多区别。只是土继承了大地的外表,而金承载了它的灵魂。 还有那生机勃勃的树木,无穷无尽的光亮,沉入深渊的黑暗。对应着生和死,对应着世界的反复,颠倒,重生。一切开始转动,然后周而复始。 一瞬间刘仁觉得自己突然清醒了,虽然灵魂还没有完全回到自己的躯体。但是意识上已经完全明白了现在的状况,而一个神奇、简单却又复杂的阵图已经牢牢的铭刻在了刘仁的灵魂深处。星系就是一个简单却又复杂的阵图,将各种基本的规则包含其中。这是一种与以往决然不同的感受。刘仁甚至觉得,透过那些在意识空间中构造出来的星辰,他可以cao纵那些规则,cao纵那些自然的力量。强大···一种比往昔更加强大不知凡几的感觉,涌了上来。这是一种真正的力量感,无比的真实,而不像以往显得那样虚假。 眼神慢慢的恢复焦距。 所有的感官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在觉得安心的同时,却又有一种疲倦和无力感。那种身与万物齐一的感觉逐渐远去,难免会让人觉得不舍。 刘仁睁开双眼,星光、星河、星海全都消失不见,此刻他所站立的正是一座大殿之中。而大殿的正前方,挂着的就是一幅银河落九天之图。 璀璨的星光从九天之上洒下,落入山崖湖泊之中,惊心动魄。 环顾四周,他显然是最后一个清醒过来的。 周围的不少人,正用嫉妒加震惊的眼神看着他。 “刘仁!打通厉风崖,得见九天银河,领悟星辰之道,突破境界完成星系修炼,第三关甲等!” 银河落九天图之下,正盘腿坐着一个年轻的道人。 道人的一对眉毛呈现赤红之色,双眼分外有神采。 刘仁看着这个道人,还有他背后的银河落九天之图,才明白过来。原来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象。 森林是假的,山崖也是假的,只有那璀璨的星河、星光是真的。一切都发生在那银河落九天图中,原以为过去了许久,其实一切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只是刘仁不明白,他是何时被收入那银河落九天图中的。 毫无征兆,甚至是一无所觉。 如果是有意针对的话,他甚至可能被困死在那图中,永远都走不出来。想想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修整三天,三天后开始第四项考核!” 赤眉道人宣布这个决定之后,便卷起那幅银河落九天图,消失在大殿之中。 原本安静的大殿,瞬间喧闹起来。 单昭和慕容蝮都穿过人群,走到刘仁面前。 单昭用无比妒忌的语气对刘仁道:“我真是后悔,早知道应该和你一样坚持下来的。” 刘仁问道:“你们考核怎么样?” 单昭叹气道:“还能怎么样?我只得了个乙等,慕容蝮更惨只有丁。而且从银河图中被赶出来的时候,丝毫没有获得什么好处。哪里像你们这些甲等获得者,都得到了银河图的星辰之力灌输,直接突破境界,获得提升。” 刘仁一愣,单昭话中的意思是他不是唯一的甲等获得者? “还有人也得了甲等?” 单昭道:“可不是!马红灯堆土填海,向世雄断水分流,司徒玉烧山祈雨,洛阳累石通天,还有那黄山黄河两兄弟迁徙万人部落,胡兵带领一群流民万里长征。反正我看每一个甲等,都是成就了非凡之事。相比起来,你那开山修路的事情,还算是比较简单的。贵在坚持而已。” “而已?既然只是而已,你为什么没坚持下来?”慕容蝮冷冷的问道。他似乎因为只得到了丁等,又被单昭如此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以至于对单昭很有意见。 “你有脸说我吗?我最少还努力过了!是谁直接在山崖前放弃了?怎么?现在后悔了?满肚子的花花肠子,现在知道捷径不好走,还是脚踏实地好了吧!”单昭反唇相讥。 刘仁不想理会二人的吵闹,反而是对单昭之前提到的那一长串的人名很感兴趣。 看样子那些人的任务比起他的任务来,不会容易。但是他却是最后一个从银河图中清醒过来的人。这说明那些人完成任务的速度比他快。 “有意思!只是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谁?”刘仁的视线开始在大殿内环视起来。 大殿内吵吵嚷嚷,很难听清具体的都在说些什么。 不过就在刘仁的斜对面,一道锋利的视线投向了刘仁,恰巧刘仁与其对视在一起。 那是一个面容冷峻的少年,看起来比刘仁小两岁。但是他浑身的气质,却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让人容易忽略了他的年龄。 他的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周围的人群似乎都有意避开他。 刘仁看着少年微微一笑,大步走了上去。 “你好!我是刘仁!”刘仁伸出了自己的手。 少年没有和刘仁握手,而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后冷淡道:“洛阳!你既然通关了星河图,又进入了星系境,那我希望你能够更努力些,让我还能在衣钵弟子中看到你。” 说完洛阳转身走出了大殿。 “别在意!他就是这么个性子!为人很冷漠,而且看不起那些庸才。不屑于他们为伍!”一个温厚的声音在刘仁身旁响起。 “你好!我是马红灯!”来人有着一张圆脸,样子看起来有些平凡,脸上挂着和和气气的笑容。给人一种此人很温和,并且似乎很好说话的感觉。 “你不也一样吗?”刘仁转身说道。 马红灯一愣,然后哈哈笑了起来:“刘兄弟真有趣!说话我都听不懂呢!” “哦!是吗?”刘仁淡淡笑道。 “既然已经是星系强者,你有准备修炼什么通用的星空秘技吗?”马红灯问道。 刘仁不是很了解,便直接问道:“有什么推荐吗?” 马红灯道:“以你现在的成绩,一个道传弟子的资格跑不掉,衣钵弟子也极有可能。所以你已经够资格去真道阁选择一至两门通用星空秘技。如果你用武器的话,我推荐你选择剑类星空秘技。太和门的剑法尤为出名,即使是通用的星空秘技,剑类秘技的威力,也普遍比其它类别强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