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香港的混混有一百多万,陈耀庆不可能每个都认识,但是奔着对香港混混的敬仰,陈耀庆还是耐心的问道:“你是那个旗头的,兄弟真的急。”小混混歪头吐了一口痰,咧嘴笑道:“小子,记住我是和联社的张子豪,以后见了我要叫豪哥。” 陈耀庆愣住了,这他妈真邪门,香港这几年的猛人自己全他吗的遇到了: 1975年4月7日,张子豪出生在广东省肇庆市郁南县一个贫穷落后的山区,家境贫寒使得年轻的父母自身就营养不良,张子豪在娘胎里已经先天不足,来到人世时又瘦又小。 1979年,广东沿海靠近香港一带,悄悄地刮起了逃港风,一批年青力壮的汉子不甘忍受看不见出头的苦日子,纷纷离乡背井逃往香港。当时年仅4岁的张子豪,也随着父亲加入逃港大军,一起移民来到香港。 80年代的香港,经济一片凋零。张子豪跟随父亲在贫困线上挣扎,饱尝了生活的艰辛。父亲凭着对中草药的认识,在三教九流聚居的香港油麻地庙街,开设了一间凉茶铺,为了增加收入同时经营一间“花字档”做小买卖,年纪尚小的张子豪小学还未毕业,就弃学进 入社会,终日在凉茶店周围流连,与小孩玩耍,父亲实在是没有精力来管教这名调皮的儿子,任由他自由发展。 油麻地是当时香港十分复杂的地区之一,泥沙俱下,龙蛇混杂。他在这里与街头恶棍和黑道上的人物交往渐多,慢慢开始培养出争强好胜、出人头地的性格。 贫民窟里的沉沦,使得张子豪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在警察局里有了15次的刑事记录,父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儿子如果再这样下去,前途将会毁于一旦。于是,父亲把他送到尖沙咀一间相熟的裁缝店,强迫他学一门手艺。善良的老人天真地认为,离开了那个环 境,张子豪会学好的,即便不能出人头地,起码手中有了一门手艺,也能混得两口饭吃。 生性聪明的张子豪用不了多久,就已经把裁缝的基本功学到手了,张子豪在当裁缝学徒期间,经常要与外国客人打交道,英文是流行语,如果仅懂粤语而不通英文,常常会遭到白眼。他开始发愤学英语。他曾经尝试同时就读两所学校的英文课程,学校里的富家子弟,起 先瞧不起这位言语不多但是异常勤奋的穷孩子。然而,身处逆境的张子豪并不理会人们的冷嘲热讽,依然故我勤奋学习,加上他的天分,他的英文水平迅速提高。 张子豪的父亲当年在香港除了经营凉茶铺外,还时不时搞点围赌马。在香港,赌外围马是一种非法行为,而参与赌博的往往都是一些社会上的不法人员。这一段经历,使张子豪从小便与香港黑道上的人来往甚密,这为他今后走上另一条发展之路起到了铺路石的作用。 在尖沙咀当裁缝的这段经历,张子豪认识了他生命中两个十分重要的人物,一个是他现在的妻子罗艳芳,另一个则是当年与他同时干裁缝的汪凤祺。 一天傍晚,干了一天活的张子豪浑身酸痛,拖着疲惫的身躯,把最后一扇门板上好,正准备离开店铺回家,突然,他眼前亮了起来,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一袭洁白的连衣裙,双手背在身后,红着脸站在店铺的门口。 张子豪连忙从店里出来,跑到这女子的面前,不停地搓着那双又黑又粗的手,低着头说:“我姓张。”这女子也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我姓罗,就在你对面一家店内工作……”一段姻缘就这么牵到一起来了。 罗艳芳小学毕业后,从事会计文员工作,自从认识了张子豪后,发觉这名小青年言语不多,虽然只有小学文化,但是肯学肯记,经常与外国人打交道,英语也能说上个几句来,因此夺得了她的芳心,她也毫不介意对方出身卑微且只有小学文化,只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偶 像。 至于裁缝汪凤祺,则是张子豪当初踏上犯罪道路时的一名领路人,他说:“要发财就必须走偏门,而且办事要计划周详,就像裁缝裁出来的衣服一样,要做到‘天衣无缝’。” 张子豪牢牢记住了汪凤祺的这段话,在其后的几十年犯罪生涯中,张子强凡事总是多动脑筋,把犯罪计划准备得更为周详一点,更加“天衣无缝”。 经过多年黑道上的摔打,张子豪慢慢开始成名了,汪凤祺也甘心一直追随着张子强,并为他穿针引线结识江湖人物。与张子强一起参与了多宗大劫案的“死党”胡济舒,就是这一个时期通过汪凤祺的介绍而认识的。 香港的洋服市场走下坡路,张子豪不甘平庸,转为做生意。1995年,张子豪拿出自己仅有的5万元积蓄,投入房地产炒卖,不久就赚了几十万元。1996年9月他以380万元购入湾仔兰杜街一个铺位,三个月后以530万元出了手。 但是,小打小闹地炒地产,挣点蝇头小利不是张子豪的志向,他又盘算着怎样才能在一夜之间挣大钱。 张子豪在黑道上从一个无名小卒,慢慢地变成了“江洋大盗”,在黑道上越混越有名气,偷车、盗窃、抢劫、聚赌、斗殴、诈骗、勒索、伪造证件等等无所不作。他在一份供词中描述自己的过去时说: “我从16岁到现在,大大小小的犯案加起来没有100次也有99次,哎,早知道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多年的犯罪生涯,使张子豪养成了放荡豪赌、游戏人生的性格。张子豪多次与当地江湖朋友到澳门的多个赌场“以赌会友”,谁知前前后后共输掉过亿元,气得张子豪七窍生烟。但是也有一次是例外的,与名震濠江的黑道人物“崩牙驹”对垒,双方搏杀的激烈程度,直 令旁人都为张子豪捏着一把汗,黑道上的人都知道“崩牙驹”脾气不好,他来赌钱,如果了就没有什么事,但是如果赌输了,就会一怒之下抡起椅子掷人。张子豪已经接连赢了几个回合了,最后,“崩牙驹”孤注一掷,把桌上的所有筹码通通押了上去,红着两眼直直地盯 着张子强。 这张子豪倒像是一个十分耐心的猎手,不急不躁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他沉思片刻,也把桌子上的筹码推了出去,等到揭牌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把“崩牙驹”杀得片甲不留。赌红眼的“崩牙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强忍着一肚子气,把手上的几张纸牌狠狠地撕烂后,带上几名“马仔”走了。 张子豪尽管在香港的黑道上摸爬滚打多年,但他从来看不起黑社会上的人物,他要自立门户,独自为王。但是,尽管如此,这并不妨碍张子豪与多名江湖中的黑道“大哥级”人物成为好朋友且往来密切。张子豪与港澳黑道上极有知名度的“街市伟”和“崩牙驹”都相熟 而且是好朋友。 张子豪之所以能在黑道上占有一席之地并自称“黑道上第一人”,除了他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打下很深的根基外,更在于他既是一名疯狂、残暴的疯子,又是一名充满犯罪智慧的智力型匪徒。他对手下一批多年跟随他一起卖命的兄弟,既打又拉,并给予充分的信任。 有几名他的同党被判入狱,出狱时,张子豪还亲自到监狱门口来迎接。他的这一套笼络人心的办法,使得一大批黑道中人,死心塌地多年跟随他走南闯北、打家劫舍。 1996年2月,张子豪一伙策划在香港启德机场劫走价值3000万元的手表; 1996年6月,叶继欢带领同党持枪连扫香港物华街5家金铺,劫得600万元金饰; 1996年7月,张子豪等人又在启德机场劫走1·7亿元的解款车; 1997年3月,叶继欢等7人持枪在香港打劫两家金铺,抢走100万元金饰。 1997年以后,“贼王”与“匪首”偶遇,相见恨晚,从此两团伙一拍即合,两个穷凶极恶且令香港警方十分头痛的犯罪团伙,不幸终于走到一起去了。这其中起到关键牵线作用的,就是叶继欢的头号“马仔”陈智洁。 97年绑架香港超人李嘉诚的儿子和世界华人首富郭炳湘制造震惊世界的特大绑架案,所得赎金共计9亿港币。 次年在内地落网,1998年11月12日,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张子豪案公开作出一审判决,判处被告人张子豪等5人死刑。号称“大富豪”的张子豪犯罪集团几年里横行于香港和内地,绑架抢劫,走私武器,运输爆炸物,令香港一班豪极人物对其亦规避再三。1998年1月10日京穗港三地警方秘密开会,1月26日在汕尾拿下张子豪及同伙。8月26日,香港警方突袭张子豪在港住处和亲属住所,逮捕了15名涉嫌为张子豪洗钱的张的亲属,冻结了1。6亿港元的物品。11月12日张子豪等5名主犯被判死刑。在审判张子豪集团的日子,在广州中院周围军警荷枪实弹戒备森严。其间,香港特别行政区保安局局长叶刘淑仪表示,内地司法机关对张子豪犯罪集团人员的审判,无损香港的司法管辖权,人们不应对香港的司法独立产生疑虑。显示出的独立性在于,在广州,张子豪的6。6亿元人民币黑财悉数充公;在香港,11月3日香港高等法院撤销了律政司对张子豪集团成员13名亲属的财产冻结令,认为现阶段证据不足以冻结这1。6亿多港元的财产,这些财产包括物业住宅、珠宝、游艇、古玩、现金和银行存款等。内地传媒对张子豪案的报道相当有限,但黑社会这个名词将会愈来愈多地挂在人们嘴边。1998年,张子豪的名字无人不知。在至今所知的绑架勒索大案中,张子豪的勒索金额肯定是最高的,几名在香港知名的富商都被他勒索,勒索金额据报已达16亿元。除了勒索之外,张还涉嫌爆炸、抢劫等重案。张子豪另一个出名之处,是香港警方似乎对他无能为力。不是抓不到他,而是抓到他以后,又不得不放他出去,每次他手上都高举着一个“V”字。这回被内地公安逮着了,并且依照内地的法律审理宣判了死刑。由于张子豪的身份是香港市民,犯罪地点也分别在内地和香港,有关张子豪该不该由内地司法机关审判,各种言论铺天盖地。但无论是香港司法部门,还是内地司法部门,均一致认定,张子豪许多犯罪活动均在内地发生,内地司法机关对张审判是有法可依的。张子豪被抓香港市民柏手称快,但香港刑法没有死刑,张子豪被处决,内地司法机关可谓帮香港市民也是为中国人民除了一个大害!香港重犯张子豪在广东被公安人员抓获后,内地司法机关依法判处其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