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们乐得看热闹,从两个人的长相差别和谈话,他们已经很敏感地分析出两人之间的基因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既然不是兄弟,那就有可能是同学、朋友,而能够送美女到学校,说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所以,两个帅哥马上结成了统一战线,首先把李畅置于需要抵制排除的范围内。 “不行,女生宿舍禁止无关人等进入。”大妈丝毫不给情面。 帅哥在旁边说话了,帅哥甲小心地对王绢建议道:“王绢同学,是不是让你的……让他在外面等一会儿,很快就好。” 王绢见大妈一点也不通融,心里有气,道:“怎么是无关人等呢?他跟我在一起,就是有关人士。阿姨,你就通融一下嘛,我们上去把东西放好,马上就下来。” 李畅倒不是特别愿意上去,何况扛着自己沉重的行李上楼又下楼,貌似有点傻。“算了,王绢,你们先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王绢无奈地看看讲原则的大妈,只好让两个帅哥帮着把行李提了进去。临进门的时候,对李畅歉意地笑笑,说了句你等我一会,马上就下来。 李畅在楼下站了一会,来来往往的女孩总把目光在他身上投一会儿。李畅自然不会自恋到以为是自己的帅气模样引起女孩们的注目礼,他马上把行李挪远了一点,离开了出入大门的主路。 一辆漂亮的宝马轿车停在女生宿舍的门口,下来一个体态风流,气质高雅的女孩,十七八岁年纪,肩挎一个小坤包,手里拿着正在打电话:“妈,我已经到了。手续办完了,正要去宿舍。小曹很机灵,办事很麻利,都是他一手cao办的。……没有,不用给陈校长打电话了,别为了这点小事麻烦他了。……安排完我就不回去了,不嘛,我要过几天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你放心吧,没有事的。这是在学校,又不是在社会上。我能有什么事?好了好了,我挂电话了,小曹把行李已经搬下来了。” 司机停好车,从后备箱里把行李取了出来,拎着行李在前面站着等着女孩。小姑娘口里称呼的小曹,实际上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汉。往那里一站,虎踞龙盘,自有一副剽悍之气。凌厉的眼神习惯性地环顾四周,眼神在不远处看热闹的李畅身上停顿了几秒钟。 李畅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恬淡而温和,司机凌厉的眼神在李畅的注视下,彷佛在暖阳下的寒冰逐渐地消融了。 “小曹,看什么呢?”女孩子顺着司机的眼光看过去,“有什么看的,赶紧上去吧。” 司机深深地看了李畅一眼,拎着行李领先朝着宿舍大门走去。 阅人无数的看门大妈早就看见了来人的座骑,根本就没有做任何询问就放行了,并且还给漂亮而骄傲的女孩奉送了一个谄媚的笑容。可惜,她的笑容有点像给瞎子抛媚眼,女孩正视前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看门大妈在女孩子的背后不屑地撇了撇嘴。 眼前的一幕并没有让李畅的心情有丝毫改变,他干脆在行李箱上坐了下来,欣赏着来来往往的人流。 一股校园的青春活力,从这些出出进进、嘻嘻哈哈的天之骄子身上散发出来,李畅有点犹豫了,或许出来打工的想法也有些偏颇? 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要想着走回头路,李畅不是一个喜欢食言的人。何况,生活的另一面还没有在李畅面前展现呢!也许会更精彩。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王绢就一个人下楼来了。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发现躲到一边去的李畅,蹦蹦跳跳地过来了。 “那两个帅哥呢?没有紧追不舍?”李畅笑道。 “哟,我怎么觉得有点酸酸的味道?帅哥正在给大美女帮忙呢!”王绢从李畅身上接过小件的行李。 “大美女不是在我面前吗?莫不是又来了一个大美女,立场不坚定的帅哥学长马上见异思迁了?”李畅眼前马上浮现出那个从宝马车上下来的女孩,不会这么巧吧? “来了一个同屋,两个帅哥正在献殷勤呢。”王绢想起室友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有点气恼。 “那个女孩是不是还有一个剽悍的大汉陪同着给她拎行李?” “是啊,你们见过?我还生气呢,看门的女人狗眼看人低,张效曼能带人进来,我为什么就不能带人进来?” “喏,看看那边。”李畅朝路边停着的宝马车努努嘴。 “这是她开来的?乖乖,还真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王绢沮丧起来,“以后这日子有得罪受了,摊上这么个室友。” “行了,别在这里自怨自艾了,我还得安顿一下呢。找个旅馆先?” 两人对周围的情况都不熟悉,正在琢磨着找谁问路的时候,两个帅哥也出门了,脸上有点灰溜溜的味道,看见王绢还没有离开,凑了过来。 “学长,学校附近有旅馆吗?”王绢问。 帅哥甲看了看李畅:“是他要住吗?” “是我。临时住一两天。”李畅说。 帅哥甲想了一下,说:“学校的东门附近应该有,你这么走……” 帅哥乙打断了帅哥甲的话:“走那么远干什么?离这里一百米的地方,就有学校的招待宾馆。” “那里不是有点……”帅哥甲一下子明白了帅哥乙的意思,马上住了嘴。 既然有住的地方,李畅也没有细想,跟着帅哥甲乙朝着招待宾馆走去。 李畅从来没有住过宾馆,中学那几年,基本上就没有在外面留宿过。对于宾馆根本就没有什么个概念。 不过,看着招牌上标的价格,李畅还是有点心疼。每个标间标价298元一天,打折后还要268元。 “怎么样?还行吧。这是学校最好的宾馆了。如果你还嫌条件差,只好打车到市区住宿了。”帅哥乙如同笑面狐狸一样,掩饰不住诡计得逞的得意。 “太贵了。”李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然后走到柜台前问了一句:“可以刷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