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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车站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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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问过我:“酒是什么味道的?”

我小时候喝了一口,还是啤酒,感觉跟尿似的。那时候认为喝酒的都是傻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人有七情六欲,酒是媒介。渐渐的,我也爱上了喝酒。从那个喝一杯就偷到厕所里抠嗓子眼的小男生成长为在饭桌上你敢敬我就敢和你同归于尽的真男人了。如果现在再有人问我:“文哥,酒是什么味道?”,我想我会告诉你五个字:“销魂的味道。”

你别说,我挺喜欢那种喝多了之后走路晃晃悠悠的感觉。想必喜欢喝酒的看官都有所体会。那走路姿势,跟大爷似的,别提有多销魂了。

酒壮人胆,这话不假。

记得曾经有一次我和几个同学出去喝酒,结果我喝多了,然后手里提着一瓶啤酒,和他们在大马路上晃晃悠悠的。当时又是夏天,正巧前方有一男一女站在路边接吻。那女的穿着短裙,白花花的大腿,贼他娘的性感!

当时喝多了的胆儿大,哥们儿我就盯着那女的多看了两眼,结果后来就差点和那男的打起来了。我几个同学替我道歉都没用,那男的还举起拳头来要砸我。

吗的,看一下又不会少块rou。话说她穿成这幅騷样不就是出来给男人看的嘛!

要说喝多了的不怕死。当时要不是那几个同学拉着我,估计那哥们儿的天灵盖就要被我用酒瓶子给爆掉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估计那哥们儿投胎也得有两岁了。所以说,我挺喜欢那种喝多了天不怕地不怕,跟大爷似的感觉。

要说我这人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老婆。

安子萱还好,从不打我骂我,什么事都依着我。但陈潇莹就不这样了。家里的键盘已经让我给跪爆了三幅,再加上我妈一个礼拜前出差了,所以这个家里她成了老大。

这天半夜,我们正睡得好好的。我爸来到了我的房间,说刚才我妈打电话来,说她出差回来了,现在在火车上,还有半个小时到站。

我听后,心想:“唉,苦日子终于熬到头喽。”于是又翻了一个身。我爸看了看挂钟,现在一点半,他准备去火车站接我妈了,问我们要不要去。

安子萱说她也去,然后就起床穿衣服。陈潇莹也起床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夜,还是黑漆漆的。于是我又继续睡了:“你俩去吧,有老爸带着我放心。我守家!以免被敌方偷了水晶……”真的,我太困了,起不来。

陈潇莹瞪了我一眼,用被子使劲把我蒙了起来,然后就带着安子萱跟着我爸出去了。

过了一个小时,她们回来了。我妈拖着行李箱,看起来挺高兴的。说工作谈成了,回家还有丈夫和儿媳妇来迎接,真好!

帮忙整理完行李后,安子萱和陈潇莹就回房间来了。我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摆了一个姿势:“报告潇莹,因文哥拼死守护,所以我方水晶丝血未掉,完好无损!”

哪知,陈潇莹二话不说,一巴掌打了过来。啪的一声,我顿时呈三百六十度自身旋转了一圈,然后倒在床上不说话了。

“子萱,天还没亮,咱们再睡一会儿,不然等下上课要犯困了。”陈潇莹抬头看了看挂钟,此时到了凌晨两点半,于是她就和安子萱上床睡觉了。

“哎呀,子萱辛苦啦!来来来,来我怀里休息一会儿!嘿嘿……”说完,我便把安子萱搂在了怀里:“哎呀,子萱,你身上咋这么冷呢?可别冻着了。来来来,咱们抱紧点……”

第二天早上,我和陈潇莹起床吃早饭。安子萱说还想睡一会儿,我也就没在意,就让她继续睡了。

可是等我们吃完了早饭,安子萱却还没有起床。我们学校是八点钟上课,现在已经到七点四十了,于是我赶紧去房间里喊她。

“萱猪,快起床啦!太阳晒屁屁啦!”我捏着她的脸。可是捏上去之后,我就愣住了。

卧槽!怎么这么烫!!!

“子萱,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我摸着她的手和脚,全是guntangguntang的!

此时安子萱正闭着眼睛,轻声哼哼着:“惜文,我……我头晕……感觉全身没有力气……”

“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啊!爸,妈,潇莹!子萱好像生病了!”

我爸妈和陈潇莹听见后,赶紧放下饭碗跑了进来。我妈摸了摸安子萱的额头,说到:“好像是发烧了!奇怪,几个小时之前来火车站接我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下就病了?”

“妈,还是先带子萱去医院看一下吧!看她这样子,好像挺严重的!”陈潇莹摸着安子萱的脸,担忧的说。

于是,我爸妈便打算请假带安子萱去看病。我想了一会儿,说到:“爸,妈,我带子萱去医院就行了!你们还要上班呢,就别请假了。反正我在学校里也是玩,就让我带她去吧。况且徐倩还在人民医院上班呢!我和她熟,咱们这么多人去不太好!等你们下了班,就一起过来吧!”

我爸妈想了想,就同意了。只是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子萱!我点了点头,然后去外面招了一辆车,就带着安子萱去人民医院了。

临走的时候陈潇莹还有些担心,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子萱,她放学了就去医院看我们。我点了点头,让她放心。

去医院的途中,我一直在想安子萱好好的为什么会病的这么厉害?在车上,我仔细看了看她的额头,并没有看见黑气,看来不是鬼在做祟。那难道是吃坏东西了?也不对啊,安子萱平时吃的东西也不少啊。我爱吃的她也爱吃,我不爱吃的她还爱吃,家里的粮食就算她吃的最多了。话说爱吃的人身体不会差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原因,直到怀里的安子萱喊我才回过神来。

“惜文……我头晕……好难受……”安子萱此时额头上冒着冷汗,说话有气无力的。

“子萱,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会没事的!”我轻轻吻着安子萱的嘴唇和脸颊,感觉很烫。

他大爷的,这不免又让我想起了上次的蛇妖事件。那次陈潇莹被蛇咬了,我抱着她拼了命的才拦到一辆车。在车上我也是这样搂着安慰她。该死的,为什么同样的情景要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上演两次!老天爷,你是在玩我吗!如果安子萱出了什么事,如果要说这是老天故意的安排。如果命若天定,那我就破了这个天!!!

就在我抱怨天地不公的时候,人民医院到了。我付了钱,抱着安子萱下车,然后冲进了医院。

随便找了一个护士,让她带我去找徐倩。那个护士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病房前,让我们稍等,然后她就进去通知了,我则是搂着安子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等。

过了几分钟,徐倩就和那个护士出来了。看到我们,徐倩很惊讶:“哎!小文,是你啊!你们怎么来了?”

“徐倩姐,你快看看子萱,她好像生病了!”我着急的说。

徐倩听了,便看了看我怀里的安子萱,然后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了听诊器,放在安子萱的胸口听了一会儿,然后皱着眉说:“体温很高,应该是发烧了!这样,先安排一个病房吧。”然后,她转身对旁边的那个护士说:“小雨,这是我朋友。你给她安排一个单人病房吧!我去拿针器。”

那个护士点了点头,然后就安排我们来到了一个单人病房。接着,我把安子萱扶到病床上,然后那个护士就拿出了体温计帮安子萱量体温。

安子萱躺在床上,虚弱的说:“惜文,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坐在床边,摸着她的脸,心疼的说:“傻瓜,我哪儿也不去,一直在你身边陪着呢!”

过了一会儿,徐倩进来了。她取回体温计,看了看,然后皱着眉说:“烧得很厉害!三十九度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我也不知道啊!几个小时之前还到处蹦的呢!今早起来就成这样了。”我焦急的说。

“得赶紧打点滴!再烧下去会把脑袋烧坏的!”

“那赶紧整啊!还等啥呢!”说完,我就掀起了安子萱的裙子。

“小文!别闹!是打手背,不是屁股!”徐倩瞪了我一眼。

“你又不说清楚!艹”

“……”旁边那个护士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时,安子萱哭着脸说:“徐倩jiejie,我不要打针。疼……”

“那……子萱,要不我先开一包药给你吃。看看效果,如果退烧了就不打针,好吗?”说完,徐倩就拿了一包颗粒,然后那个护士就去倒开水了。

喂安子萱喝完药后,我们就在一边等了起来。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徐倩再拿体温计量了量安子萱的体温。看了一会儿后,她又皱起了眉:“不行!烧还没退,一定要打针!”说完,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望了望安子萱。

两分钟后,病房内传出了安子萱呜哇呜哇的哭喊声。

“子萱,别乱动啊!扎一下就没事了!扎完了我带你去买好吃的!”我使劲按着安子萱的手,哄着她。

在病房里等了两个多小时,两瓶吊瓶终于打完了,可是安子萱的高烧依然在持续,体温丝毫不见减!

“怎么会这样!”我们三个人都皱起了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直打转儿。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爸妈和陈潇莹来了。

“怎么样!子萱好点了没?”陈潇莹忙问到。

我指了指正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安子萱,答到:“你说呢……”

“打针吃药都不见好,这到底是怎么了!”徐倩急的直跺脚。看来她也没有办法了……

“看这样子,会不会是被吓着了?”我妈坐在床边,仔细的摸了摸安子萱那guntang的脸,轻声说到。

所谓“吓着了”,是我们这里的方言,换句话说就是“冲着啥了”。意思是“撞鬼”了。

“不会吧?我作为阴阳先生也没感觉到子萱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啊!”

“也不是不可能!我听说被吓着的人就是这样,打针吃药也不见好的!要不带萱萱去找人帮忙退吓吧?”我爸皱着眉说。

所谓“退吓”,换句话说则是“驱鬼”,或者“叫魂”。在我们这里有那么几个人会这种本事,用自己独特的手法帮人退吓叫魂。这种本事是不外传的,至于管不管用,我也不知道,只是小时候常听老人们说起。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和几个小孩去河边玩水。结果我掉下去了,被淹着了,喝了好几口水,后来还是过路的一个大人把我救起来的。

回到家里我也感觉头晕眼花,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还不时的听见屋顶上传来小孩的哭声,家人喊我也听的很模糊。按照老一辈的人来讲,我是被吓着了,此时水鬼正在勾我的魂。

后来我外婆看我这样,就知道我是被鬼吓着了。于是她就去邻村找了一个会退吓的老奶奶来帮我看看。后来经过那老奶奶一摆弄,我竟然好了!第二天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这也是我爸妈后来告诉我的。按照我小时候的情形,他们肯定安子萱也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虽然我作为阴阳先生,从子萱身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是我也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于是我便同意和爸妈一起找人来帮安子萱退吓。

但是会退吓的人这世上真没几个。隔了这么多年,光不说那老奶奶是否还在世,就算还在,那我们坐车过去也来不及了。

就在我们绞尽脑汁的时候,那个叫小雨的护士提醒了我们一句:“我住的那个小区里有一个人会这种本事!她叫王婆,是专门退吓的。”

“这个好啊!护士,那麻烦你快带我们去吧!谢谢了!”说完,我们就赶紧带着安子萱出院,然后那个护士和徐倩就请了假,带着我们坐车出发了。

来到小雨护士所在的那个小区,她领着我们找到了王婆的住处。

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只见前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头发全白了,但看上去却很精神,状态很好,笑呵呵的,一脸的慈祥。

她就是王婆了。

“王婆,来退吓……”小雨护士轻声说了一句。王婆听后,点了点头,然后表情严肃了起来,赶紧让我们进屋,然后再向门外看了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跟了进来。确认无误后,再赶紧关上了门。

这种“退吓”的说法,它属不属于迷信,谁也说不准。因为通过这种方法治好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我们这里的人都信这回事。虽然外面不让宣扬,放在以前的话搞不好还会被抓去坐牢。但是这些土招确实管用,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本事,是不能被遗忘的。直到今天,许多地方都还信奉着这些土方法。我们江西的是“退吓”,还有“走阴”。东北著名的有“跳大神”。而云南苗疆那边则流行“蛊术”。还有很多很多,这里就不依次列举了。

我们扶安子萱坐下,然后王婆看了看安子萱,说这孩子的确是被吓着了,问我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妈想了想,说就今天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我出差回来,她和莹莹还有我丈夫来火车站接我,后来我们四个人是打车回家的。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东西啊。到家之后我们就直接睡觉了,今天早上起来就病了。

王婆听了,没说话。而是去房间里拿来了三炷香,点燃后在安子萱的面前晃了三下。然后让我妈把安子萱身上穿的内衣脱下来,她再去米缸中装了一碗大米,用安子萱的内衣包裹住那个碗。放在她的额头上,然后王婆就闭上了眼睛,一边晃着手里的三炷香,一边嘴里叽里咕噜的念着什么。听起来好像是在与什么东西交流……

安子萱则闭着眼睛,轻声哼哼着,头上冒满了冷汗。

过了五分钟,王婆睁开了眼睛,然后把安子萱头上的那个用内衣包裹住的碗拿了下来,打开后拿出碗来,仔细看着里面的大米。

我们凑过去一看,顿时愣住了,接着只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立了起来!!!

只见那碗内的大米全部变成了螺旋状!一圈一圈的!十分规律的遍布在碗内!最诡异的是:在碗的正中间,有一颗大米变黑了!而且正直挺挺的立在了那儿!!!

王婆皱起了眉,轻声说到:“这孩子是在出车站的时候撞见那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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