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愣,还有这么一出,还能把她的美放到小简身上?我走近小简,看见她手里果真有一缕头发,难道这真是那幽妮的? 小简突然把头发缠在手上,大拇指和食指成一个嘴的张合状,突然发音:“李宗陶,我是那幽妮。” 我擦,小简会腹语吗,我看她的嘴也没动啊,怎么就出音了,还说她是那幽妮,我有点懵,“你是那幽妮?” 小简的指头张合地,“嗯,我是那幽妮,我不见了,我就在小简身上,你待好她就是对我好,这一缕头发你帮我种到小简头上,我们就合体了。” 我脑袋有点抽了,还让我把头发种到小简头上,为什么?看我眼里有疑问,小简的手就说,“我有二魂,都在我的头发上,种在小简头上,我就跟她在一起了。”小简点头,认为那幽妮说的是这样。 人有三魂七魄,正常死的人,阴差就会把魂魄收集到一起,去投胎转世了,做鬼就魂魄分离,鬼只有三魂,而没有七魄,鬼死三魂的两魂成尘,一魂成气,执念大的两魂就会伏在自己的物体上,那幽妮就是这样,伏在自己的头发上。 可怎么能种上去呢? 只见小简的另一只手抓了自己的头发,使劲一拉,一缕头发连着一块头皮下来。我明白了,掉下这块头皮地就是给那幽妮的头皮倒地,于是,我就把那幽妮带头皮的头发从小简的手里拿过来,对着小简的头皮按上去,然后一捋。 种上了。 既然那幽妮在小简身上,我就选择了相信。我问小简,为什么不能走。 “天黑了,他们有可能就在外面,出去会有更大的凶险!”原来小简不让我出去,怕的是这个。 的确,天黑了,外边是他们的地盘,可在屋里就安全吗,我现在已经白林若溪给盯上了,不达目的她不会罢休的,但这里至少比外面安全些。 小简告诉我,目前她是不敢进屋来的,她已经怕你的舌尖血了,现在就怕是夜半子时,子时过后,阴气最旺的时候,那时候你的舌尖血恐怕都镇不住了。 我擦,这岂不是更凶险了,一阵恐惧贯穿了我全身,没想到救出大家而得罪了林若溪,给自己埋下了祸根,我突然有些后悔,但又不怎么后悔,事情就赶这里了,悔不当初又有何用,只是我想起很多事儿,当然,想起了爸妈和老独头。 而我突然想做一件事儿,我看我兑好的童子尿水还在床下,我要给小简洗白,完成不了人的愿望,完成一个鬼的愿望也不错。我叫小简,小简问我干什么。 “我想给你洗白,让你成为一个美丽的女鬼,如果今晚我遇到不测,那就给你们洗不成了,我会死而有憾。”我故意笑了下,装作不沉重。可这一装不沉重使气氛更沉重。 小简摇头,咬着嘴唇,“不,不用,如果你遭不测,我变得美丽又给谁看,我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我告诉你个体会,做鬼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做人好。” 这个鬼,让我的眼泪差点没流下来,她的美丽只为我开放!这要是人,我一定会拥抱在怀里,然后泪流满面。一个鬼竟然这么有人情味,暖流一荡一荡地在心底,这滋味如同角落撸射一样,欢愉而忧伤。 好吧,那就等过子时,那时候洗也不迟。为了小简,我一定要挨过子时。 小简给我鼓劲,“你不用怕,只要你桃木剑在手,她奈何不了你的,只要你的力量足够用。” 我笑了一下,这还用你说,我超人的筋骨还不把鬼给打稀巴烂了。 “对了!”小简突然想起什么地坐到床上,“我估计自己现在还有奶水,鬼奶可以给你力量的。”说着转过身去,使劲地揉搓自己的胸。 鬼道上有说,鬼奶是极阴之物,鬼吃补阴,人吃补阳,相比之下,鬼泪就稍逊鬼奶一点,阳气强旺,自然勇猛,亏小简想得出来,可她的鬼婴已经离他去了,她已经没了哺乳期。我担心她是白忙活一场。 小简揉啊揉,肩膀大幅度地动,露出的半边脸,表情丰富,终于听见小简叫道:“来了,快拿杯子来!”我急忙被杯子递过去。 不一会儿便接了半杯鬼奶来。端过鬼奶,小简欢喜地,“我原打算让你来给我裹吸一番呢,没想到就来了!” 让我裹吸?我的天,我可张不开那个嘴。我接过鬼奶,看了几眼,鬼奶不象人乳那样白,有些黄和暗红,象浓水,这么一想便有些恶心,我喝了一口,苦不说,还有些腐尸味,那也得喝了,我关了味蕾,咽了下去。 我心里想,这玩意喝完了会不会坏肚子,要是坏肚子就不用打鬼了,那可就等着鬼来打自己了。 果真是好玩意,喝完不一会儿,我立即心明眼亮,浑身有劲。 看我一口喝了杯子的一多半,小简有皱眉头,好象是到用时候再喝才对,但小简没有埋怨,拿着杯子说再挤点吧,就扭身去揉胸脯,可揉了半天也没有让杯子的奶上涨,到是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可能是揉疼了。 没有挤出奶来,小简想一下说:“那,我给你准备一些鬼泪吧!到时候好用。” 没有鬼奶,有鬼泪也是不错,可是——要鬼泪得哭的,小简坐到电视机前,可并没有打开电视,两手捂脸低声说她想那幽妮了,眼泪便哗哗下来了,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也是,自己的闺蜜被砍死了,小简还没来得及哭呢,小简哭的好伤心,肩膀不停地抖动,原来鬼的悲痛和人没什么两样,泪水都溢出杯外,小简都不知道。 我想给些安慰,可又觉得无话可说,默默地把电视打开,电视里上图像显现出来让小简一愣,小简停住了哭泣,深深地吸了口沉郁的波浪气,回头看我,眼睛已经红了。 两个杯都接满,合到一起,有大半矿泉水瓶子,这回可足够我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