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我和郭铁在原地,郭铁闭了一下眼睛,很矛盾地问我,“陶哥,咱们,要跟他们走吗?” 我摇头,愤恨地,“咱们下山搭车回学校去!玛德,让他们喂狼去吧!” 郭铁不愿,“陶哥,刚才是王欣怡出面救下咱们俩,咱们不能看王欣怡有什么不测啊!”这家伙还想去找王欣怡,去了不被秦海明扁才怪呢。 “放心吧,秦海明会冒死保护她的,我们不cao心了,行吗!” 郭铁一想,也是,只好和我一起朝秦海明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个小时,也没有下山来,到是眼前出了一片开阔地,我禁不住一阵欢喜,可仔细一看,这开阔地竟然是一片坟地。 这个够吓人的,我拉着郭铁退回到林子里。 不是我胆小,是在这个幽深森冷的林子里碰到这个,的确有些瘆人。可退到林子里一想,既然是坟地,一定会有通往山下的路。 我对郭铁一说,郭铁眼睛一亮,然后闭一下说,“还真是,可那里的确很阴森!会不会有鬼?” “瞎说,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我否定了郭铁,意思是打消他的恐惧。 “那咱们回去吗?”郭铁问我。 “回!” 我们两个又返回了坟地,找下山的路。 这是一片很大的坟场,原因是坟包不是很集中,稀稀拉拉,那里都有,我很害怕,但我咬牙忍着,装作无所谓,我甚至哼唱起流行歌曲来。 突然,郭铁一声大叫,“啊!陶哥!陶哥!你快来看。” 我被吓了一跳,抬头看郭铁指着一座新坟叫瞪着眼睛,表情怪异。 过来一看,我一下惊住了。 因为新坟的墓碑上刻着清晰的三个字:林若溪,生于1985年3月12日,卒于2009年7月11日。 这不是小林老师吗,难道她已经死了?看看死亡的日期,正是她离开学校的日子。 发生了什么,我有点懵,郭铁更懵,闭了好几次眼睛才跟我说,“陶哥,原来林若溪死了?她怎么会死呢?” 我怎么知道,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坟地里阴气突然漂浮起来,我拉了郭铁,“别看了,找下山的路吧!”如果黑天,这里一定会更吓人。 看到一个小路,应该是通山下的,我和郭铁沿着这条路走了下去。 天越来越黑了,林子里的凉气越来越重,而且有各种各样叫声,很瘆人。郭铁好象比我害怕,紧跟在我的身后,反复地问我一句话,“出林子了吗?” 我安慰说快了,可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快了。 终于,听到有人说话了,我心中大喜,总算出来了。 可看到眼前的一幕,我惊呆了,不但没走出去,而且又回到了坟地,眼前是刚才来过的坟场,更让我惊讶的是,有两个人在挖林若溪的坟,说话声是他们这里发出来的,他们的对话,让我毛骨悚然。 “小亮这个女的年龄和你相当,听说还是大学毕业,给你配阴婚你算赚到了,爸说过,不能亏待你,不会让你孤独的,你等着啊。” 另一个声音说,“嗯,听说这女的长的还很俊呢!”········· 麻蛋的,这是来挖坟偷尸给他儿子配阴婚的,这太坑人了,入土也不让安宁,我有些愤怒。 这不可以,我拉郭铁退回林子,郭铁问怎么弄啊,我说干他们,我决定阻止这个罪恶的行动。 郭铁说能行吗,别咱们没把人家怎么样,再让人家把咱们给干了。我知道,硬打恐怕不行,那只好智取吧,琢磨了一番后,我拉郭铁到坟地的另一侧,找了两张压坟的黄纸,掏了几个洞贴在脸上,找了两个新的花圈,挡住我们的身子,我们两个一人一个举着朝林若溪的坟地走去,一边走一边发出怪声。 “啊········欧········鬼挖死尸了啊——,啊······欧······鬼挖死尸了啊——”我叫,郭铁也叫,我们声音很古怪。 透过花圈,我看见挖坟的有些惊慌,而且举着铁锹要过来打我们,郭铁停下要跑,被我拉住,我知道这个时候挖坟的也怕,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可他们没敢上前来,我拉这郭铁继续往前走。 对方终于把持不住,撒腿跑掉了。我们追了一段,知道了下山的路,然后回到林若溪的坟前,一看,坟被挖,棺材被打开,林若溪的尸体不见了。 难道被偷尸的给偷走了?我头大了,这不白忙活了吗。 巡视了一番,突然,郭铁突然大叫:“陶哥,陶哥,在这里!” 我过去一看,林若溪的尸体在离棺材五米远的地方,人趴在地上,乌黑的头上别着一个深蓝色的发卡,我过来把林若溪翻过来,脚上带着蝴蝶结的白色皮鞋已经脱落在一边。 啊,依然很美哎,清冷的月光照在林若溪惨白的脸上,平坦的额头,尖巧的下巴,仍然掩饰不住曾经的美丽。 虽然我和郭铁都很恐惧,腿都在抖,但我们还是把鞋子给她穿上,又把她抬回棺材里。 怎么也不能让林老师暴尸荒野,把林若溪放到棺材里后,把棺材盖盖好,找了些树枝把坟遮住,然后才沿着偷尸他们走的路,下了山,去找林家人通报这里发生的状况。 果真这是一条走向山下的路,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小山村,山村的灯火虽然不辉煌,可看着让人心安,温暖。 到村子里一问,这个村子并不是林家烧锅,林家烧锅离这里还有两里地,我和郭铁决定连夜过去通知林家,这很重要,坟被挖了,顺便知道一下林若溪是怎么死的。 村路不象林子里那么吓人,所以,我的郭铁走的很放松,但我们走的很快,象竞走的人一样,你追我赶,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林家烧锅,这个林家烧锅,房舍并不整齐,东一个西一个,有点象刚才看过的坟地,我看有人过,就和郭铁上前问林若溪家在那里住。 这个人看了我和郭铁几眼,样子很怕地转身走掉了。 我嚓,是把我们两个当成鬼了吗?我看郭铁,郭铁看我,脸上也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