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娅看看西沉的太阳和附近的环境,说“这里遍布高山峻岭个森林,况且天色已晚,我们暂且在此宿营,今夜不要去招惹他们。” “就依你。不过夜里我们要睡在一起哦!” “如花一定要与我睡在一起……” “大胆,他是男人啊!” “瞧把你吓得!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女孩了,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可是,我夜里一定要你的!” “看情况,等他睡着了我想办法偷偷溜出帐篷……” “等你等你,我在帐篷里高支凉棚等着你。哇,你笑的样子太迷人,太令人销魂了。” “行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甜言蜜语还不是想哄人家跟你上床!” “帐篷里没有床,只有地铺。” “夜里一定加强警戒,防备山匪偷袭,这是他们的惯技。” “明白了,我的女王!本公公这就就去安排扎营事宜。” 其实根本用不着加强警戒,戴伟已经嗅到这两个家伙的气息,他们似乎很平静并没有下山打仗的迹象。 朱莉娅说他们很厉害,神马吼吼神?我却没有在他们身上查处有什么特别,除了力气超常…… 呵呵,异界山匪有能强到哪里去,无须大惊小怪。 夜里,戴伟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朱莉娅出现,急切之下,他竟然偷偷留到二人的帐篷外去偷听。 为什么要偷听?连戴伟自己都觉得很难为情:妈的总觉得这个托托烈还是男孩子,他和朱莉娅睡在一起让人放心不下呢!万一他夜里变身怎么办? 呵呵,小心眼儿! 距离她们的帐篷还有一段距离即听到两个女孩在嘀嘀咕咕地谈论着什么。 朱莉娅说话的声音不大,窃窃私语的样子,嗓音柔和,像夜莺一样极富感性,听来让人热潮涌动,想入非非。 而那个“女孩”嗓音粗憨,笑声放肆,如果不了解底细的人还以为朱莉娅在同一个猛男在聊天。 他们在说什么? 戴伟小心翼翼地凑近帐篷,侧耳倾听。 “jiejie,被男人抚摸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我很想体验一下子咧!” 哦靠,这sao货!变成女孩还不到两天就像被男人抚摸,脸皮够厚的。 “哎呀,其实也就是那样子的……” “什么样?说啊!” “唔,有点痒痒啊,但是很舒服的。如果他用力模你的敏感部位,那你就会很想要了!” “要什么?” 咳咳,这傻妞,要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要男人呗!” “男人已经在你的怀里了,你还要他什么啊?” “如花,这种事情女孩子很难说得出口的,等你有了亲身经历就会明白了!” “那不是要结婚?可我是不能跟别人结婚的。你想啊,我是火烈国的王子,一旦与别的男人结婚,这成了什么?父王会羞愧而死的耶!” “其实这种事不一定非要结婚……” “你是说乱来?” “感情专一就不能说是乱来。爱一个人,为他奉献自己及无怨无悔,至于将来……无需想得太多!” 听了朱莉娅的话,戴伟觉得心头挺沉重的,怏怏离去,再也不想搂她睡觉那回事。 无论如何,朱莉娅是个很懂感情且专一的女孩子,他非常清楚跟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最终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她还是倾注全部情感爱着我。 她死心塌地跟随着我,不问前程,不谈条件,甚至不把前途的凶险放在心上,坦然前往。 前程,对于戴维而言一片渺茫,他能够做到搜索时空,召唤古今中外战神,但是对自己的前程却根本不敢去想象。 伟大的使命已经完全把我淹没了,我不再是我,而是一架与使命绑在一起的战斗机器。我的任务即是拯救圣女,降服四方镇守神,取回原属于巨神的器官,甚至可能还包括我的鼻子。 戴伟为此而生,没的任何选择。 貌似伟大的行为之下最终也许是个悲剧! 戴伟回到帐篷里好一阵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思前想后,心情很乱…… 第二天上午,戴伟与朱丽叶、托托烈商量着怎样对付这对吼吼神兄弟。 托托烈虽然变成了女儿身,但是秉性难易,还是那么的脾气暴躁,遇事沉不住气。 “这有什么好商量,待本姑娘前往将他们擒来便是。” 说着提起金刚朔,挎起大力神箭,就要往外走。 “你不要乱来啊!”戴伟拉住他,说:“打仗嘛,总的讲究个方式。我们现在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几百人的队伍,必须保证攻能进,退能守才可行事,否则一旦失利全线溃败,场面就很难受收拾了!” 朱莉娅,说:“要不这样,我们两个先去试试他们的斤两……” “算啦,万一被他们捉了去,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我一个人上山与他们谈判,即便打起来也别伤及大家。” 戴伟让两人组织队伍后退三里以防万一,自己提着一只酒囊,拿一条烤羊腿,边走边吃,向山门走去。 向前走了几百米之后,戴伟才发现这里只是两峡之间的一条山路,而峡谷口已经被山匪修筑起一道高高的城墙阻断,他们若不放行,根本无法通过。 “太霸道了,看来是雁过拔毛呃!” 城墙下面是一块很宽敞的场地,初看好像是人工修建的,表面光滑,似乎被人用扫帚精心打扫过,竟然找不到一粒石子。 “这土匪还挺讲究环境卫生的!” 再看下去便觉得不对劲。场地外的大树统统拦腰折断,看上去好似被飓风摧断。但是飓风袭来总不会光吹这一块地吧?再往后面看,仅仅几丈之遥,那些树木却是完好如初。 场地周边推挤着大量石块,最大的至少有千余斤重,而且这不是人工搬运过去的,好像是大马力推土机堆积起来的。 呵呵,这里最先进的工具就是马车。 戴伟略感紧张,嗅了嗅鼻子,知道这些大树是被一种神功摧毁,石头也是这样移动过去的…… 哦靠,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这吼吼神真的很厉害,发功即可摧断百年古松,推动千斤巨石,这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神功如此惊人! 戴伟大摇大摆地走向城门,上面一个喽啰冲他喊道:“你是来送买路钱的吗?” “送一个羊骨头!”说着,戴伟将啃得光光的羊腿丢上去,那家伙左躲右躲也没能躲过去,正砸在鼻子上。 那家伙捂着鼻子呜呜着,扭头跑去。 城门很快打开,三只滑竿从里边飞快地跑了出来,在距离戴伟30米处停了下来。 戴伟侧身相对,不停地举起酒囊饮酒,装作没看见这两个家伙。 “报上名来!”戴伟依然看着另一边的山头。 好一会儿没有反应,支支吾吾半晌,有一个闷闷声音再说:“哥,他呃就,让咱们报上名来!” “报就报嘛,谁怕谁呀!我叫钢弹。” “我呃就,呃就——”这是个结巴,吭哧好一会儿也没说清自己叫啥。 “哎呀,你不会唱着说啊!”哥哥看来是个行家。 于是唱曰:“老子——呃就叫那个铁锤呀!” “钢弹?这个名字挺耳熟……” 他好奇地扭转头来看这对宝贝,不看则已,一看到他们的长相,戴伟把酒囊狠狠摔在地上,愤怒地骂道:“我直你妈吆!你们兄弟俩是不是为了丑化人类而生?太不像话啦!人生在世总要积点德吧,你长这副德行不觉得对不起苍天吗?” 那俩家伙顿时愣住了,呆呆地望着戴伟,显得异常慌乱,不知所措。 更可笑的是,两人出城,却抬着三只滑竿,且不说这滑竿有多么简陋,只说这第三只滑竿上根本没坐人,横放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大刀。 这把刀呈半圆形,没有手柄,握孔设置在刀背上,握孔里都缠着黑布条,早已摩挲的油渍一片乌黑发亮。 越看越让人搞不懂的是,两个人使一件兵器? 山匪之流却还要摆谱,坐着这么破烂的滑竿,咋看都是一对二百五。 戴伟喝了整整一酒囊的烈酒,已经有几分醉意。看到那兄弟俩让他骂傻了,得理不让人,继续恶语相加。 “哦靠,瞧你们啊,矮冬瓜,大嘴叉,塌鼻小眼儿,招风耳……喂,为了世界的和谐与安宁,求你们将这副尊容格式化了吧!” 戴伟这番阴损的话说的他们异常伤心,面面相觑,直直盯着对方的脸——他们互相看即等于是在照镜子,因为是孪生,长的一模一样。 “哥,呃就,我真的很丑耶!” “兄弟,你是怎么看到的?” “看到你,呃就看到我了呗!” “是呀是呀,我果然很丑!”钢弹摸着自己的脸孔,说:“这鼻子这嘴还有这眼眼儿,简直像被人用脚踩过的年糕!” “这么丑,咱们还活个啥劲儿?死了算啦!” “我的兄弟啊,你可千万不能死呀!你死了,哥也就不活了!哇呀呀,好惨啊!” 这家伙猛地一拍大腿,从滑竿上滚落下来,坐在地上拍着地面摇摇晃晃,看似准备大肆嚎啕一番。 弟弟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地上,悲悲切切地摇晃身子,虽未哭出声鼻涕却是流了好长。 那几个抬滑竿的喽啰扔下滑竿扭头就跑,并且用双手捂着耳朵。 搞什么? 看到这里,戴伟突然想到所谓“吼吼神”很可能是哭声做武器!不然那些喽啰怎么会捂着耳朵拼命奔跑躲避。 一旦嚎啕起来,肯定惊天地泣鬼神,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