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源于关羽亲身经历的故事,说的一帮港怂沉默不语。 包厢里面气氛凝重,尤其二子配合性地潸然泪下,越发衬托出这悲伤情怀。 “你这朋友这是怎么了?”文镌看着二子铁塔一般的汉子哭得娘们一般,不由得小声对我问了句。 我:“哦,我这朋友,姓关。” “姓关?”不愧是搞电影写过剧本的,高书书立马警觉起来。 雍正在旁边嘴儿一咧:“我日,就跟你们直说了吧,我这二哥,乃是关羽关云长的嫡系后人。” “嫡系?”作为一个把三国演义看了好多遍的人,高书书哈哈大笑:“不可能!关羽那帮后人,我听说最后都被斩草除根了,哪里还有后代?” 雍正一脸鄙视地看着高书书:“听说?你亲眼看到的?” 高书书被呛得够呛,反问道:“那你说他是嫡系后人,有证据么?” 我一听这两个二货在一块掐就烦,道:“喂,咱们这是再说剧本,不是续他娘的家谱,你们俩要不要到百家讲坛请易中天来研究研究?” 文镌直点头:“就是,听小建说下去。小建,你说和关羽因为貂蝉才蜕变重生,这之后的故事呢?” 孙子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咳嗽一声,又点了一支点五中南海,昂头四十五度角,摆出一个酷逼的造型来,用赵忠祥解说动物世界那般的语气道:“那一年冬天,下起了大雪。徐州城的大火在烧了整整七天之后终于熄灭了。天地苍茫,灰烬自高处落下,大风呼啸,死寂一片。” “城门上,吊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英雄。生前他纵横天下,举世无双,部众无数,而那时候,却如同死狗一般吊在一截焦木上,在风中荡漾,无一人前来替他收尸。” “然后关羽看到了她。一袭红衣站在门下,仿佛绽放的一朵桃花。自从跟着这个男人,她就知道最终会有这样的结局。她没哭。她给那个男人带来了他最喜欢喝的桃花酒……” 我还没说完,文镌就挤吧下来了两滴眼泪,拍着手:“这情节太感人,这场景定他娘的肺,太美了!” 高书书也明白了:“我靠,这不会吕布被吊死在徐州城的那段儿么?”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关羽,发现二子此刻低头不语。 这故事,是他心头一辈子的痛,他现在,早已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人命如狗有情人难得成为眷属的cao蛋年代。 “结局!我要结局!”文镌大声道。 “结局么……”我沉吟一声,便不在说下去了。 贼你妈,你当老子是棒槌呀。这编剧,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好故事。我把故事说全了,你记住了,转身找给编剧把完整故事给丰富搞成了个剧本,我到时候怎么办? 这事儿,在圈里就是个不成为的行规,再你不表态之前,我怎么可能把故事说完整了。 文镌也是电影圈摸爬滚打一路趟出来的,见我如此表情,立马明白了过来。 “小建呀,这个故事,我相当的喜欢。这样,你看我们可不可以先定下来?”文镌眯起眼睛看着我,仿佛我全身体满金箔一般。 我此刻也觉得自己如同帝都天安门一般闪闪放光。 才华呀同志们!我范建也是一块金子!狗头金的干活! “文先生,我经验不足,敢问这定下来,是个什么意思?”我笑道。 这老小子果然够滑,定下来?区区三个字,内涵太丰富了。再没谈拢具体的事宜之前,我怎么知道你所谓的定下来是个什么意思。 文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这个定下来么,就是你这个故事归我了……” “凭什么了呀!?这是人家的故事!凭什么就归你了?”一直处于感伤之中的二子,突然发飙。 “小建,这是……”文镌被关羽那怒发冲冠的样子吓了一跳。 雍正在一旁打碴:“文先生,我二哥的意思就是,这故事是是与我们的,你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说故事归你,凭什么呀?” 这帮二货,他娘的,哪有你们这么直接,这么没礼貌的!? 不过,我喜欢! 文镌老脸通红,看着我道:“当然我不能白拿的。这样小建,明天咱们就签订个协议,你回去把故事大纲写得完整一点,字数呢,也不要多,五千字左右就成了。只要大纲被通过,我们就立刻签约,然后开始写剧本,剧本被通过,我就拉入资金拍摄,然后就上院线,然后就票房大红大紫,然后你可就成为名编剧了。” 文镌给我描绘了一幅无比辉煌的蓝图,还有光辉灿烂的明天。 可老子我,不感兴趣! 你跟我扯那么多干嘛!?这样的狗屁股东,我师父胡淑芬同志已经不知道跟我说多少次了,每一次最后还不是我悲催了他悲剧了? “这个么……”我呵呵一笑,然后对雍正挤吧了一下眼睛。 四儿这二货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我肚子里的蛔虫,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酒,咣当一声把酒杯磕在桌子上:“文先生,咱们能不能不来这些虚的!你老人家是牛人,搞得真金白银的成不?” 潘金莲在旁边接道:“我们小建可是个有理想有道德的好青年,真金白银这些东西倒是好说,他最看重的,乃是名分。” 这俩人一唱一合,话可就说开了。 擦,有句老话怎么说着来的:有人好办事! 这些话我来说还真不合适,他们一说,嘿嘿,这就好办了。 文镌被搞得灰头土脸,道:“知道,这个是规矩么,是规矩。” 然后老老小子龇牙咧嘴皱起眉头沉吟思考了一会,道:“小建,你也知道,在电影上虽然我一直以来特别强调电影的艺术性,但我也是个商人,我得对我的投资人负责……” 我呵呵一笑:“我懂得,票房么。” 文镌点了点头:“对,票房。这电影是产业,如果光准求艺术而忽略了票房,电影就会走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票房是必须的。你看,这部电影呢,我打算投资2000万,这么大的投资,在各方面都需要包装,演员需要名演员,什么摄影啦什么剪辑啦什么音乐啦什么服装道具啦,一律按照好莱坞的标准走,这样才能对得起我文镌监制的电影。一句话,所有方面都得包装。” “这包装,就得讲个名气不是么,演员如此,这编剧呢,也是如此。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你现在的名声并不大,是个普通的编剧,所以知名度……” 我一听这话,就立刻明白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文镌的意思是,整部电影的剧本我来完成,如果能上映的话,到时候我只能是个第二编剧,排在我名字前面的第一编剧啥活儿都不干,紧紧是因为这人有名声。 客观的说,文镌说的这事儿,电影圈普遍存在。观众么,总喜欢看名人,编剧也如此。这样一部电影,宣传海报上编剧这一栏如果写上我范建的名字和国内一流编剧刘恒的名字,效果绝对不一样。 这个,我理解。 但是,这狗屁事儿,我绝对不能答应! 为什么?道理很简单。 这电影是二子的一生,是他一辈子的情感纠葛,我不可能让一个陌生的人玷污了这神圣的爱情。除此之外,凭毛我什么活儿都干了才第二编剧呀我!? “文先生,如果是第二编剧,那对不起,我干不了。”我斩钉截铁,而且很快又加了一句。 我指了指旁边的二子:“主演关羽,必须是我这兄弟。编剧费上我可以少拿点,但这两个条件,只要一条不答应,我没发搞。” “什么!?”文镌一听这话,随机恼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