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程咬金、徐茂公、罗成四人,现在很拘束。 秦琼脸上挤着笑,傻愣愣地看着我,程咬金牛叉轰轰地把他那斧头玩得风火轮一般睁眼不敢看我,徐茂公眯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呢,罗成则低头看地一副虎落平阳的表情。 再想出怎么安置这四人之前,我觉得活跃气氛下,不然这队伍还真他娘的不好带。 “二子,过来。”我冲二子勾勾手指头。 二子看我这动作就烦,翘着兰花指走过来:“干吗了啦?” “秦琼,你也过来。”我叫了秦琼一声。 秦琼动作麻利:“哎!上仙!” 两人站在我跟前,一昂头,嚯!我只觉得面前只看见景区的一线天。 “你们俩砸一场。”我笑道。 “啥!?”二人异口同声,瞠目结舌。 “不年不节的,砸什么呀,人家不要了啦!”二子表示强烈反对。 秦琼看了看二子,又看了看我:“上仙,这不合适吧,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玩这个?” 要说这些人中,就数八八了解我心思,这货双手一叉:“怎么就不合适了?!砸就砸呗,一来热闹热闹,二来也摸摸你们底子。” 我笑:“打小儿就一直听《关公战秦琼》的相声儿,今儿算是千古难逢,来来来,搞一搞么?” “这个好!喜庆儿!”雍正举起手看着我:“建哥,我能不能也参加一下,你放心,我不伤人……” 八八一巴掌扇过去:“滚。你个受虐狂!” “赶紧的。砸一场!”我急不可耐。 靠,这样的事儿,能亲眼目睹的天下有几人? “真砸呀?”二子和秦琼齐齐问我。 我:“真砸!” 两个人都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秦琼一撩铠甲,上面甲叶子花花乱响,二子腿儿一抬,大裤衩一抖,气吞伏虎。 这杀气,可就上来了! 这两条,那都是赤果果的好汉,院子里的人紧张得心涌到嗓子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掉了一丝一毫。 就见这二人,双目圆睁,腰肢用劲,双膀轮开,噔噔噔就冲到了一起…… “砸你爹呀砸你妈,剪刀石头布呀,我石头!” “砸你爹呀砸你妈,剪刀石头布呀,我剪刀!” “砸你爹呀砸你妈,剪刀石头布呀,我还石头!” “砸你爹呀砸你妈,剪刀石头布呀,我还剪刀!” …… 看得我菊花一紧,两把捂脸。 八八:“你俩****的耍我们呢!让你们砸,你们还玩起来了!?” 秦琼无比委屈看我:“上仙,俺们家乡就这么砸的呀?” 那边二子也点头:“人家家乡也这样的。” 靠,看来是我说得不够准确,让这俩误会了。 二子SX人,秦琼SD人,似乎两地儿是这么个讲就。 八八简明扼要:“不是让你们俩砸,是让你们俩干!” “啥!?”秦琼和二子脸上都涌出一片酡红。 二子:“人家不要了啦!” 秦琼:“俺,俺,俺喜欢的可是女人……” 我头大了:“就是让你俩真刀真枪打一场。” “哦!”两人这才明白。 二子一摇头:“打不成。” 我:“为啥?” 二子笑:“人家刀没带呀。” 这么搞一通,众人都没了形制,气氛倒是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八八低声对我道:“小建,这四个货怎么安排呀?肯定不能带回乌龙院,好多钱的呀。” 我脑仁痛。 这时候,就见王麻子端着一盆的麻辣烫进了后院:“建哥呀,这大半夜的钻什么后院呀,来来来,我给你们弄了一盆麻辣烫……” 话还没说完呢,王麻子抬眼看到秦琼等四人,咣铛一声把一盆的麻辣烫扔在地上:“我亲娘,来人呀,赶紧来人呀!闹鬼了!” 我一把捂住王麻子脸:“喊什么呢!这我几个老家的亲戚,做群众演员刚回来。” 王麻子一捂胸口:“可吓死我了!演完戏了把戏服脱了呀,真是的。” 看着王麻子,我顿时有了主意。 “麻子,跟你商量事儿。”我笑。 王麻子紧张无比:“啥,啥事儿?建哥,股份给你不少了!” 我:“不是这事儿,我这四个老家的亲戚,都穷山僻壤里面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现在也没啥工作,你让他们先在店里干一阵子,成不?” 王麻子看了看秦琼他们:“看样子倒是有点力气,工资给多少?” “啥狗屁工资呀,管饭管住就成。” 王麻子乐了:“那没得问题!” 我小声道:“这几个吧,脑子有点不太好使,说话做事儿奇怪,你就当神经病看待,别大惊小怪的。” 王麻子:“没事儿,你们精神病院的不都这样二百五么。” 我:…… 交待了王麻子之后,我让二子领着秦琼等人把衣服给换了,一人发一套店里的伙计服,至于他们的那帮铠甲呀兵器呀,八八本来打算带回乌龙院的,没想到遭到那四人的强烈反对,只好让他们自己收好。 搞完了这些,已经是大半夜了,我困得要命,带着众人回家。 一路无话,进了院子,二子对秦琼动人赞不绝口,八八不屑一顾,雍正为他没挨揍十分惋惜,只有闯子不说话。 “闯子,你也说句话呀!”八八拍了拍闯子。 闯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咱们的屋子:“贼你妈,这不寺(是)遭贼咧么!” 众人转脸望去,顿时个个目瞪口呆。 却见我那屋子里,衣柜大开,碟片扔了一地,一片狼藉! “不好!”我顿时天旋地转。 你妈呀!偷人你也找个有钱的主儿,老子吊丝一个,你还来寻摸! 众人飞奔进屋,各自寻摸东西。 “呵呵,人家的韩剧还在。”二子笑了笑。 闯子和雍正从床底下拖出个蛇皮口袋,看了看:“衣服都在。” 我检查了一番,发现也没丢什么东西,除了我桌上放的半个苹果没了。 “看来这贼也白走一场。”我笑道。 “我滴妈呀!我的七舅老爷呀!个天杀的!”就看见八八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咋了?”众人问。 八八指着身后那个封条被撕、门户大开的铁柜子:“我的龙袍没了!” 柜子里,果真空空荡荡。 八八抹着眼泪,心疼得五官抽搐:“我的龙袍呀!我的龙内裤呀!还有我辛辛苦苦存的钱呀!” 雍正在旁边幸灾乐祸:“该!孙子儿,叫你低调些你不听,锁那么显眼的一个大柜子里也就罢了,你娘的还写上个内府!不偷你丫的偷谁的?” “奏(就)是滴么,个瓜皮(傻叉),该!”闯子这回算是报仇了。 八八噌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抓住菜刀就砍向自己脖颈:“我的龙袍呀!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