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四九城闻名,那也是数得着的一号人物,这么滴就晕菜了,让我有些意外。 我示意二子把这货弄醒,二子摊了摊手:“没水弄个屁呀。” 八八走了过来,一撩裤子:“要水还不容易么?” 王麻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各位大哥,别闹,别闹。” 八八咧嘴笑:“小舅羔子!大爷就知道你狗日的装死。就你这怂货,对不起我哪泡龙尿。” 心机呀同志们,能坐上皇帝,那不是一般的厚黑。 我在王麻子面前蹲下来:“麻子哥,你看这事儿收场?你这又是绑架又是叫人打架的。” 王麻子哭丧着脸:“建哥,你给兄弟划个道道,兄弟没二话!” 我挑起大拇指:“痛快!麻子哥,事先呢的确是我兄弟们有点唐突,断了你的财路,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摊子交你了……” 王麻子快要哭了:“建哥,你我祖宗,别耍我了。” 我一瞪眼:“说真的!你看呀,我们有人有技术,你呢,有店面,咱们俩这么一合伙,我靠,这西城可不都是我们的么,财源滚滚呀。” 王麻子低着头,琢磨去了。 八八把我扯到一边:“你傻叉呀!咱生意做得好好的,为什么和他合伙呀!?” “人家不干了啦!”二子和雍正都表示反对。 只有闯子似乎在想什么。 我小声道:“一帮哈怂。这马上天就冷了,再过两月,鬼来吃大排档呀!他有店面,咱们耗不过人家。” 八八一拍脑袋:“娘的,没注意天气!” 这边统一意见,那边我看了看王麻子。 王麻子眯着眼笑道:“合伙可以,不过建哥,这分成……” “我们八你二。”我笑道。 王麻子立马不乐意了:“我可有店面!多大的一个店面你知道么!?你们这不是空手套白狼么!?凭什么!?” 八八手中刀一挥,抵住王麻子裤裆:“凭什么?就凭你二!不可以呀!” 王麻子嘴角抽搐:“成!成!” 我把八八刀夺过来:“一家人动什么刀子呀,真是的。麻子哥,痛快!那就这么定了。对了,我还有个事儿?” 王麻子倒吸一口凉气:“啥事儿?你不会看上我们家翠花了吧?” 我直接把刀顶上去了:“你再说这破事儿,我阉了你信不。” 王麻子松口气。 我呵呵一笑:“这样,麻子哥,既然合伙了,我能不能先把这月的钱给透支一些?” “啊?还有这规矩呀?!”王麻子想不答应,可看了看我手里刀,瘪了:“要多少?” “先来一万。”我竖起中指。 王麻子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点了点头。 轻松搞定电影后期资金,我很高兴,搂着王麻子:“说吧,金莲姐被你弄什么地方了?” 王麻子一指体育馆后面的休息室:“在里头呢。” 我正要往里进,王麻子靠过来,就听丫低低地道:“小建呀,其实我们家翠花挺好的,对你特专一,我寻思着,你也是条汉子,咱们一家人,亲上加亲,也挺好……” “死你娘的去!”我一脚把王麻子踹到在地,指着我的脸:“你丫觉得我像酸菜么!?” 雍正赶紧把王麻子扶起来,替人家拍了拍衣服:“麻子哥,你觉得我怎么样?我祖籍就东北的……” …… 潘金莲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块破布,看见我们见来,发出呜呜的低叫声,身体乱晃,双目圆睁,桃花脸涨得粉红,反应十分激烈,倒把我吓了一跳。 “金莲姐这是咋了?”雍正抹了抹鼻子上的血凑过去,潘金莲跟羊癫疯一般抽搐起来。 “死开!”我推走雍正:“估计是受到惊吓了,毕竟还是个女人。” 众人哦了一声。 雍正最怜香惜玉,麻溜地给潘金莲解了绳子,掏了嘴里的那块破布,又把那张鼻青脸肿满是血的脸贴过去:“金莲姐……” 就见潘金莲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尖叫一声:“杀人啦!” 接着疯疯癫癫地奔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脱自己衣服:“杀人啦!杀人啦!” 一帮人顿时成僵尸状! “我日!这咋回事?”看着在体育馆乱奔并且麻溜脱衣服的潘金莲,我鼻子哄的一声,接着觉得两股热流从鼻孔里飚出来。 真不愧是千古风流人物!那身段!那线条!那神韵…… 雍正:“你妈!我见过那么多女人,今儿才算是开眼!建哥,这女人我要了!” 八八两把捂脸:“你们太过分了吧!按照《大明律》,偷看女人清白,你们该充军发配!搞不好扒皮充草!” 闯子一咧嘴:“贼你妈,那你手指头留缝干撒(啥)!?” 只有二子挺身而出:“你们这帮臭男人,没一个好货!” 言罢,二子奔过去,摁倒潘金莲硬给穿上了衣服,啪啪扇了两个耳光,潘金莲立马跟猫一般老实了。 “失心疯,我见过的。”二子扶着潘金莲过来,一甩长须,牛逼轰轰道。 “恐怕不是失心疯。”我想起黄世仁跟我说过的话,心有灵犀:潘金莲犯病的原因我算是找到了——丫不能见血。 潘金莲云鬓微斜,衣衫不整,似乎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带着这帮二货,乌泱乌泱出了体育馆,心情大好。这一趟,有惊无险,还他娘的赚到了。 “金莲姐,我送你回去吧。”雍正体贴道。 潘金莲白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二子一把拽住雍正:“让八八送。” 八八一昂下巴:“三更半夜累三孙子呢!凭什么我!?” 二子:“谁让只你有车!不送人家撸你信不?” “君子动口不动手!”八八气呼呼地骑着着车子送潘金莲走了。 看着路灯下远去的自行车,雍正这个气呀,捅了捅二子:“二子,我和你有仇呀?!这么好的机会便宜了朱元璋!” 二子微微一笑,明察秋毫般地看了看雍正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狗日的刚才弯腰捡了块石头,是不是路上冲自己鼻子来一下,然后金莲好任你鱼rou?” “嗷!!!”我和闯子齐齐指着雍正。 雍正结结巴巴:“小人之心,完全,完全是小人之心。谁规定半夜不准捡石头了?我捡石头塞**里崩着玩不成呀!?” …… 从体育馆出来,王麻子到街头ATM机里取了一万块钱给我,二话没说的态度,反而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麻子哥,这一万块月底从账上扣。”我笑道。 “当然了。”王麻子给了我个白眼。 雍正他们顿时对取款机来兴趣了。 雍正:“神奇呀!麻子刚才好像捅了它一下,它就吐钱咧!” 二子蹲下来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最后对雍正总结道:“正常,我捅你菊花,你也吐。” 雍正伸出小指头往孔里捅,:“有话说话,别总拿我菊花说事儿!”捅了半天没反映,急了,“这铁柜子一个到底怎么会吐钱呢?” 闯子实在看不下去:“瓜皮(**)!里面本来奏(就)有钱么。” 二子和雍正一副佩服无比的样子,雍正呵呵一笑:“娘的,早知道来钱这么容易,我还卖什么玉呀?” 言罢,这货手儿一样,菜刀呜的一声砍在取款机上:“给我开了!” 二子兴奋无比,提了闯子一脚:“愣什么,赶紧帮忙呀!” 两个二货一左一右,四肢大手扯住那取款机:“开呀!” 刺啦一声,取款机被活活死开,与此同时,报警声四起! 王麻子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我,哭着来了一句:“你们哪里是人呀!就一帮强盗,土匪,无耻败类!”